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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嫁到】[架空女尊] 架空女匿名者 尊


更新日期:2016-06-03 01:47:48来源:网络点击:339289
“将军有喜了?孩子是谁的?”某日,军营传来惊人咆哮,“将军,谁要了你?哦不,你要了谁?”*南宫家的长房嫡女南宫透,“一不小心”把她家庶出大哥南宫澈卖到妓院当男倌儿!从此开始被南宫澈“追杀”的逃家生涯,结果竟阴差阳错逃进军营,混成一个女将军?!*某日之后,南宫透牵着小包子,嚣张走进南宫家,对小包子指着南宫澈:“乖,叫爹爹!”
看前面的介绍感觉挺好玩の,于是把前面的都贴出来了。哪可想,都差不多30了,还没看到我想要的。于是我弃坑了!
如果有人喜欢,站短,我告诉你链接。
第001章 将早恋扼杀在摇篮中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贴,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炎炎如夏的闷热,柳树成荫,虫鸣鸟叫,清风拂面。
如此时刻,最畅快就是躺在浓密阴凉树桠枝上,听着学堂朗朗童稚的念书声,熏得昏昏欲睡——人生难得几清闲。
我以为只有我翘课。
不期杨柏树荫下面,也有一对同道中人。
“薇儿,这花是我亲手摘的,好不好看?”如同杨柳的弱冠少年。
“哇哇,好漂亮啊,薇儿好喜欢!”黄衣白长裙的垂髫少女。
树上往下看,我看到那个少女正是司徒家的小姑娘司徒薇儿,而那个弱冠少年只留个背。
我吱吱称奇。
弱冠少年的杨柳细腰,裹着宝蓝色腰带。
腰带系着盘长如意结。
一圈白茶花图纹。
“让我闻一下,就闻一下,好香啊!”司徒薇儿长得水灵灵的,脸儿嫩嫩的粉粉的,笑起来好像垂髫上的那一朵小水仙。
“薇儿你喜欢就好!今天这些可以养几天,我明天送盆栽的,盆栽可以种久一点……”
“嗯嗯,谢谢澈哥哥!”
司徒薇儿一双柔软的眼睛大大有神,含情脉脉,对着弱冠少年就是一副无比崇拜,纯洁无垢……
原来是偷情的一对。
我偷偷滑下树干,到树的背面。
早恋应该扼杀在摇篮中!
我随便捡起一条树枝,蹲在地上,枝条戳着地面的松散泥土,数着拍子点着唱着前几日听的小调:“咚咚啊嚓,咚咚啊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南宫澈的鲜花啊,都插在牛粪上的呀……”
“澈,澈,澈哥哥?”司徒薇儿细声说话好听,大声尖叫也好听,“澈哥哥,你就是嘲笑我吗?笑我是牛粪吗?”
“不是,薇儿,不是的……”
“呜呜,你把花给我,就是那个意思!”
“不……”
“澈哥哥,你坏死了,我以后再也不同你说话!”
“薇儿……”
司徒薇儿呜呜就跑了。
我继续唱得欢:“一朵鲜花一牛粪……”时下帝都名门女孩子真脆弱,司徒家的女孩子就是其中的表率,娇弱得像一朵水仙花。
“南宫透!”
“好一朵美丽的水仙花……”我伸出手,同他好好打招呼:“嗨!”
“南宫透!”
我拍拍手,起来:“啊,没戏看了!”
“南宫透!”
明明咬着双唇,居然也能发出声音。
不过,我又不是聋子,他用不着那么大声叫我的名字。
我眨了一下眼睛。
南宫澈那张漂亮剔透、雌雄难辨的精致小脸,怎么黑得那么均匀的呢?
我还来不及问候他,我的脸突然热辣辣地遭到袭击,生痛发烫。
我摸着自己的脸,狠狠咬着嘴唇,一边扑过去:“呸!”一把就扯住他的头发。
他的发冠都被我揪了下来。
我眼前突然出现一拳头。
拳头打到我的脸上。
我噗嗤,视线中只有血淋淋的,看不清楚。
我南宫透不是好欺负的!
不管抓到什么,总之就是冲上去乱抓一通!
南宫澈那小脸白成一片纸,他双手就按住我的脖子,往死里面掐。
我都快要断气了,手一直抓着他的手臂。
扑上去。
一口咬到他的脸上。
“啊!”南宫澈大叫了一声。
我唇边尝到复仇鲜血的甜味。
最后惊动了学堂里面的先生,我和南宫澈——我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就被几个大男人架着送回南宫家。

我亲娘见到我的猪头样,就啪啦啪啦竖起两道眉毛,举着她的木屐,追着我打:“死丫头,你怎么又打架?你怎么又打大少爷呢?发瘟不去挺尸安分的死丫头!老爷好不容易答应让你去学堂读书,你不好好读书,专门惹是生非,三天两头就打架!哎呦,死丫头,站在,不要跑!气死我的了……”
我不跑就亏大了。
我娘的木屐底都是钉子啊!
让她敲一下,我的天灵盖都会穿洞。
所以,我飞快绕着大厅的柱子跑,等我娘跑岔气,我才停下来。
我娘的小脚跑不动,站不稳就摔坐到地上,哈喇哈喇地喘气粗气,喉咙拉得像打铁铺的鼓风箱。
我气都不喘:“娘,你不年轻了还跑个啥呢?”
“啪”地一个耳光。
我痛得眼泪都飚出来。
因为我娘打的地方,刚好就是南宫澈赏我耳光的那边脸。
我明天一定是大猪头了。
我娘居然懂得用诈死,现在她成功拽住我的手臂,手指都快要戳破我的脑袋:“臭丫头,嫌弃你娘老?你娘什么时候老了!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岁数,背着弟弟妹妹满山跑,挑着大捆柴火下山的,给你外公外婆挣钱养家了!”
我耳朵都磨出茧子:“对,你在我这个岁数,你还跟汉呢!”
我娘柳叶眉都成了柳叶刀,又举起她的木屐。
我立刻捂着脸:“不过那个汉子是我爹!”
我娘继续吱吱喳喳的:“小透,你说,你吃的饭都长到哪里去了?你说你哪天不打架……你看看,你这手臂,你这腿的,哪一块是没有淤痕?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熬心的女儿,真是造孽啊!你看看,大少爷好好的一张脸干净漂亮,都被你这个死丫头毁了……”
我看了一下南宫澈。
南宫澈的下颚贴着纱布,白色纱布都染红了。
南宫澈正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南宫澈长得像他亲娘。
南宫澈那种娃娃是打一出生就漂亮的。静静立在那里,如同珍宝库中的那温静的白底幽蓝的青花瓶壶,上面还预备着插一枝带蕊未开的寒梅!
我娘说大少爷长得漂亮,我是没有话可以反驳的。因为他确实是长得有模有样。五官像是宫廷画师画出来的精致俊美,肤芷香而凝玉柔温,眉色浅黛而淡如笼烟,三月江淮春色浅,带着恬静女子的柔美秀气。亮黑的卷曲长睫毛软盖着一双美目,深褐色的瞳仁轻轻一流转,静若汉川水;只有浅淡的眸底之下,蕴藏着潺潺流动的波澜,嗔痴难辨,迷失于其中的生灵,越是探究越无法看清楚活路……
若这种脸毁掉了,将多么普天同庆啊!
“……混账丫头……快点去给南宫夫人和大少爷道歉!!”我娘继续咆哮。
我当然没有听进去。
我看看我身边这位握着木屐作势要打杀的亲娘,又看看南宫澈那边拿着手绢拭眼泪的他亲妈。
哎!
这老太太确实是我亲妈吗?
南宫澈的亲娘,司徒恩恩,柔美的手正摸着儿子的脸孔,笼烟翠眉都凝成一块:“澈儿,痛不痛?澈儿,快点进去清洗一下伤口,别伤到了……”突然看到从里面出来的那位高大英俊、英气飒爽的男人,氤氲美丽的一双美目就洒出几点亮光,柔和的腰肢都贴过去。司徒恩恩:“相公,你看澈儿的脸,以后碍事吗?这脸会不会破相啊……哎,真的担心死人了!”

第003章 谁是夫人谁是妾
作品名:将军嫁到 作者:风漫说
我娘是女人,南宫澈的娘也是女人,但是女人同女人就有很多差别。
我那个木屐碎花衣包裙的娘是某个不知名的山坳的普通村姑,南宫澈的娘是名门司徒家娇滴滴的小姐。
不过,我娘才是南宫夫人。
我才是南宫小姐。
真正的。
如假包换。
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南宫澈的娘,司徒恩恩,她只不过是我爹的小妾。
而我娘却傻傻叫人家南宫夫人。
我爹,也就是都统大将军南宫崇俊,他娶了我那个不入流的娘为正夫人,不是因为他的心胸宽广不抛弃糟糠,也不是因为他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我爷爷是将军,我曾祖爷爷是将军,我爹南宫崇俊是将军世家出身——那只不过是十五年前的一次荒唐和一次玩笑。
十五年前,我爹还是十八一枝花的少将,帅到天昏地暗,帝都未嫁的少女都为之魂牵梦萦。某一年的冬天,我爷爷跟我爹出征国北一小部落。那小部落的族人团结一致,顽强抵抗,但面对泱泱的光韶北伐大军,敌我悬殊,最后都是不堪一击,举旗投降。
战争胜利,班师回朝,我爹邂逅了我娘。
帝都的牡丹娇兰遍地争艳,山野小黄花则另有一份清爽。
但是,山野小黄花也不过是途中一景。军途中,将士邂逅爽直的女子,私相授受,失了分寸,本是为将者之美谈。我爹回到帝都早就把我娘给忘记了。很快,我爹被皇帝封为将军,同司徒家的小姐司徒恩恩定下亲事,择日成亲。
我娘在我爹走了两个月之后,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我娘抱着良家妇女从一而终的心,就开始帝都寻夫。
威武的南宫府邸,土不拉几的不知名村妇,挎着小蓝碎花大包袱,背着一串大萝卜三小串红辣椒外加一口小铁锅,身上洗白的短衣散脚裤难以掩饰三个月的身孕。
这村姑就要见南宫崇俊。
意气风发的南宫崇俊看着这个脸色红润、气色清爽的村姑,手接过南宫家的家传玉佩,脑子一愣一愣的,就是想不起来这村姑是谁。
我爷爷,也就是南宫老将军,还在世。
我爷爷拿着御赐南宫家的龙头拐杖,差点就把我爹打死。
我娘护着我的爹,还替我爹挨了一棍。
我娘真是傻不拉几的货,大着肚子还敢上前护着情郎。
此时,正好皇帝嘉奖南宫老将军。我爷爷被封为忠勇侯,特赐南宫家“盛世永忠”金字牌匾,圣旨和牌匾都在路上,司礼监大太监云直先行一步通知南宫家接旨。
南宫家大总管那时走出来,附在南宫老将军耳边说着,然后出去准备迎接圣驾。我爷爷听着这样的消息,喜上白眉,仰头大笑三声:“好,好,就这样吧,南宫家很久没有那么喜庆……真是双喜临门!”说完,我爷爷就没了声息。
大家才发现我爷爷已阖然而逝。
但是,我爷爷倒留了一大难题。
双喜?
娶得媳妇和喜得孙儿?
南宫老将军承认了这位村姑?
那时候,大公主是我大姑姑的闺中密友,刚好我大姑姑回娘家,大公主也在南宫家。
大公主生性阔达,最为明太后宠爱,以为“双喜临门”就是我爷爷的遗愿,便车不停轴,回宫禀告,送来明太后的赐婚圣旨:为南宫崇俊和吴墨心赐婚。
——吴墨心是我娘的闺名。
就是这样,我娘傻乎乎成了南宫家的正夫人,即使龙卷风都刮不走。
三天之后,司徒恩恩嫁入南宫家,走后门。
司徒家系出名门,当然不愿意让正房小姐穿粉红嫁衣俯首为人下妾。但,不料我爹下手快准狠,司徒恩恩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自听了这个故事,我就抱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态,拜拜我那忠勇侯的伟大的爷爷,拜拜我家的“盛世永忠”的金光灿烂的牌匾。若然没有他们的大恩大德,南宫透还是某个不知名山坡上的一朵插在牛粪上的小黄花。

第004章 葱花、人参与人参花
作品名:将军嫁到 作者:风漫说
南宫将军有着南宫家代代相传的板直伟岸的身材、柔韧坚挺的蜂腰,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异常,锐利深邃的目光,不怒而威,英姿飒爽,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给人一种中中正正的感觉,满骨子的南宫家忠君爱国思想,但是一想到他那一妻一妾一子两女,就……总让人感叹,人生如戏。
我爹有着一子两女。
大儿子,南宫澈。
二女儿,就是本人。
最小,南宫澈的亲妹妹,我的小妹,南宫湄。
我娘比司徒恩恩早怀胎,但是南宫澈比我早出生一个月。我娘常常指着我的脑袋骂,死丫头是猪命,懒散如猪。当年我娘若没有摔个屁股开花,血口大崩,我恐怕就学着哪吒在她的肚子里面呆够三年零八个月。正因为我懒惰如猪,所有才有南宫澈那个卑鄙小人,跑到我前面,当了南宫家的第一个孩子。
我娘是乐享天命的小妇人,不管我是男是女,是长是次,总之,她有夫有儿,有瓦遮顶,有饭温饱,就是安好。夫人或者小妾、名不名分都是其次,就算给她当中宫皇后,也不过是三餐一宿。
女人如同一碗面。
男人爱上女人,好比人要吃面,都能饱肚子。
只是,面也有层次之分。
打个比喻。我娘,是那种搭个麻布小棚、三张桌子六个矮凳、三文钱一大碗的酱油味十足的杂粮粗面,粗面上还漂浮着油花和两片嫩黄色的葱花;而南宫澈的娘就是醉仙楼三十文钱一碗的人参鸡汤黄金面,还可以加一个香香的荷包蛋。
我就是三文钱酱油面上的那一片赠送的葱花。
南宫澈是三十文钱黄金面的名贵人参。
葱花,同人参,这两种东西天生死对头。
南宫澈是非人人能消受的名贵人参,而他的嫡亲妹妹,南宫湄,却完全不一样。
南宫湄是一朵可爱的人参花!
南宫家这朵青涩可爱的人参花正用乌丢丢、黑黝黝的大眼睛对着我,纯情无比:“透姐姐,你怎么啦,为什么脸肿起来,是不是透姐姐昨天偷吃糖牙痛?”
我捏着她盘圆圆的脸,哀叫了两声:“透姐姐的脸好痛啊!”
“吹一下不痛!”
“你吹。”
我把脸放下来。
湄儿就踮着脚、嘟着肥嘟嘟的小嘴巴,呼呼吹着。
我越看她越可爱。
这个世界很奇怪,我不喜欢南宫澈,我却喜欢南宫湄。
不知道为何……
后来我得出一个结果:我不是仇恨司徒恩恩,我只是不喜欢南宫澈而已。
此时,我爹一身悠闲的便装从书房里面出来,俊俏英气的脸孔带着三分黑煞气。不过,因为有着司徒大美人在怀哀怨几句,我爹的黑煞气就散了一些:“恩恩,没事的。澈儿的脸被小透咬了,只是小伤,不碍事。如果留下疤痕也无妨,毕竟是男儿身。平常澈儿也太过秀气……”
我一边点头。
南宫将军,我们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第005章 说不出口的事
作品名:将军嫁到 作者:风漫说
南宫将军修长的双腿笔直地迈开,提着修身黑丝长袍的袍裾开口,坐到他素常的椅子上,锐利的目光扫过一轮,最后落到我的脸上:“南宫透,你说,南宫澈怎么会同你打架的?”
我不满走向前。
南宫澈怎么同我打架,应该问南宫澈本人!
但是,每次我们打架,我爹都会质问我。
因为我爹知道他不会从南宫澈口中得到一个字。
南宫澈虽然长得斯文秀气如同绣花针,十足一个侯门大闺女,但是他那脾气可比厨房的驴子还要倔。
无论输赢,他从来都不吭声。
他酷。
我孬种。
我两肩无力下垂,先给我爹拍了两下“女儿想念英明神武的爹”的马屁,然后从实道来:“……女儿本想要去解手,走出学堂,经过树下,听到树的另外一边……是大哥和司徒薇儿在讲话……大哥说,大哥说,大哥……同司徒薇儿……”
我吱唔。
南宫澈彤亮微圆的斐彩眼眸正看着我,毓秀灵静。
他得意。
他拽。
他一定算准了我不敢对爹撒谎。
只要我说实话,等于给他正名。
他高尚情操,他无罪释放,我就坦白从宽。
如果我说实话等于帮了南宫澈,如果我说谎话一定会被南宫澈驳得哑口无言,到时候南宫将军发现我撒谎,我会罪加一等。
我心里头弯成千百回。
我爹已经耐不住性子:“南宫透,澈儿同薇儿说什么?”
我咬咬下唇,看看南宫澈,又看看我娘,以蜗牛的速度挪到左边一点点,搂着小妹,把傻愣愣还不明白事态的小妹摆在我身前,挡一下南宫将军的瘆人煞气。我说:“爹,你别急。女儿,正在回忆当时的情况,当时,大哥是——”
“放屁,快点说!你大哥怎么?!”
我爹拍着桌子。
我吓得一哆嗦。
南宫将军虽年过三十五,性子还很火爆。我又把小妹收到我身后,免得让她看到我爹的凶相,造成她的童年阴影。我侧身对着我爹,正对着南宫澈:“大哥正在同司徒薇儿……同司徒薇儿……正在……爹,大哥做的那些事,女儿真的说不出口!!”我苦着一张脸,委屈啊委屈——
说话间,我憋着一口气,垂下的脸就红了。
羞红了。
“南宫澈!!”我爹立刻气得俊脸青黑。
跟前的小茶桌都嗒嗒作响。
欧也,我爹已经成功误会了!
而南宫澈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脸褪得煞白,明知道我在污蔑他,却一句话都辩驳不了。
我搂着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妹,摇晃了两下,嘴角忍不住就勾着一丝邪恶的笑意,对南宫澈眨眨眼吐吐舌头。
“南宫透,你……不,不是……”可怜的南宫澈啊!他粉色微红的嘴唇一抖一抖的,盈盈若湖水的眼睛瞪大,俊美无俦的小脸透出梨花白,好好一枝洁白蝴蝶兰都快要遇雪凋零,又好像快要被妖精女鬼吸干血的白面书生。
我相当可怜他。
不过——
“相公别动气,千万别动气……澈儿,你,你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你爹平时怎么教导你的,还不快点给爹跪下认错……相公,澈儿本性纯良,容易受人家教唆,一定是听了歹人的话。不过男孩子自有心事,一时之间想歪也是情有可原。男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自然而然会对身边的女孩子上心。”司徒夫人快要扑倒在我爹怀里。
当亲妈的,真是用心良苦!
可惜她走错了道。
“恩恩,你不要凡事都护着他!”
我爹语气比较重。
司徒夫人立刻垮下脸,大美人生气了,生气得也很娇气很傲气:“相公,澈儿快十五了。相公像澈儿那么大的时候不也是对着太夫人房间里面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好像叫做红——”司徒夫人大概要掀我爹的烂桃花。
红啥?
可惜没有出口,我爹立刻咳嗽了两声。
司徒夫人见到南宫将军有软化之势,就拉着南宫澈:“澈儿,给爹认错!”
“娘,我,我——”南宫澈咬得唇都溢出血。

第006章 天底下最笨的人
作品名:将军嫁到 作者:风漫说
南宫澈拿着他那双水色脉脉的美目死死瞪着我。
我表示无辜。
南宫澈:“爹,不是南宫透说的那个样子。她胡说八道。你根本没有看清楚!”
这孩子是怎么啦,难道要我撒谎不成?
我发誓我的心肠是软的。
妹妹不好做,要亲手指证自己的大哥的恶行:“大哥,司徒薇儿说了一句:‘澈哥哥,你坏死了,我以后不同你说话’,是不是?”
司徒薇儿确实那样说的。
南宫澈眼睛含着水光,忍不住又咬了唇:“是。”
比可怜,我可以比他更加可怜。我目光放软,委屈极了:“司徒薇儿哭着跑开,是不是?”
“我……”
南宫澈现在已经掉进坑里。
我忍住心底的笑。
无辜地看着他。
他那清澈的小白脸多么动人。
幽幽的眼眸——
眼底是一片水光,突然从水面燃起一把热焰。
我被那热火烤着心头一阵虚空,继而有点蔫蔫的软化:“大哥,对不起,我是不能当着爹的脸撒谎啊。大哥,司徒薇儿是不是被你弄哭了抛开?大哥,爹教我们做人要坦坦荡荡,无愧天地良心,无愧皇恩,无愧南宫家百年将军盛名。”我偷偷看向我爹。
南宫将军剔着一条眉毛。
司徒夫人揪着手绢。
我娘大气都不敢出。
“是!”
一声诚实认真、豪气干云的“是”。
南宫澈还能直直面对着南宫将军那副威严而且抽搐的脸孔。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管任何情况下,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
南宫澈就是这样的人。
天底下最老实的人。
也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我只能用一个词语概况南宫澈:南宫家的。
南宫家的图腾是白色茶花,代表着正直、忠勇、儒雅、不屈不挠。
我真心敬佩南宫澈。
起码大庭广众,我是无法承认那样不要脸的话。
“南宫澈,你给老子跪下!!”最后自然是我爹大公无私地口诛他儿子的恶行。
司徒夫人拿手绢掩着脸抽泣,索性什么都不看。
剩下的旁观者自然退开。
我安慰着湄儿一边坐下,喝茶,吃糖。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我爹正坐危襟,凛凛大将之风,把我爷爷训斥他的那一套拿出来,训斥南宫澈,从南宫家如何兴起说到自己这一代如何沙场立功,训斥完毕,我爹的力气也用尽了,小茶桌的脚都快要散架,南宫澈跪得膝盖都麻痹了,司徒夫人早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重新妆饰了脂粉,我娘也打了好几个盹,我和湄儿也吃了一嘴都是花生。我爹灌了一口冰凉的茶水,下判词:“南宫澈跑南宫府三十圈以为惩戒,少一圈就双倍惩罚;南宫透,抄写家规一百遍,抄完才可以吃饭!”
我跳了起来:“我,冤枉啊,爹,我怎么,我是说了真话也又受罚吗?天理何……”
看到我爹脸色不好,我立刻闭嘴。
南宫将军手指着我,微微发抖,看来是桌子拍得太多了。他说:“澈儿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难道老子还不清楚?但是,即使澈儿无欺负薇儿,澈儿也有不对,也要受罚。你,你,你南宫透身为女儿家,同哥哥大打出手,还让外面的人拖回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难道就觉得很光荣?”
我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能知道什么是光荣!
“爹,起码,我面对恶势力绝不低头!”


第007章 神是你鬼也是你
作品名:将军嫁到 作者:风漫说
我娘恨不得就抽我耳掴子。
我爹铜铃大的眼睛,喷出火来,对着我,气抽了:“你,你,神是你鬼也是你——给老子滚回去!”
我觉得不公平!
我爹他严重偏心!
我抄家规是要一笔一笔写在纸上的,可以点出数来的,少一遍都会让人发现,但是南宫澈所谓的罚跑是没有数可数的!
抄到第三遍,我就丢了笔头。
虽然我爹是不公平的,但老天爷是公平,我有着一颗聪明灵活的脑袋,南宫澈只有泡水木头的死脑筋。
按照南宫澈那榆木脑袋的智慧,我怀疑他知不知道如何偷懒。所以,我很好心地去提醒他:“南宫澈,爹天天去练兵,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他想要提早回家还要去皇帝那里告假。你就休息一下吧。南宫澈,我告诉你,那里有一条近路,你跑那边,可以减一半路。我不告诉爹,绝对不告诉爹。”
我对天发誓。
南宫澈一点也不领情:“哼!”
正当此时,我娘突然从后面出现,鬼一样,拧着我的耳朵,把我一路拧回去院子房间:“死丫头还敢出去招惹大少爷?你抄完家规了吗?”
我捂着发红的耳朵,含着眼泪:“娘,我肚子饿。”
“肚子饿不早点说!”
我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外面泼辣句句都是“死丫头”,内里十二分的护短。她鬼鬼祟祟得搬开盒子,拿出精致的点心:“就知道丫头会饿,娘偷偷拿出来给你吃的。吃完就快点抄家规,在家安安静静呆几天,不要再惹老爷生气啦。”
我吃着蜜汁桂花糕。
不好吃。
顾念老太太的一份心意,我勉强吃下去。
“小透啊,娘也不要你有什么出息,把大少爷比下去。只要你像个大家闺秀,该有点女孩子文静勤劳,以后寻一门好亲事,相夫教子的。你倒好,学什么人家打架,弄得脸成这个样子!”老太太还是我亲妈,知道心痛我的脸,“别动,娘给你上点药膏。这个可是好药,你大姑姑送给我放着看家的,我前阵子手烫伤了也没舍得用。你知道你大姑姑,不好的东西她都不会送人……好东西都让你这脸白白糟蹋了!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现在更是丑八怪!”
我翻了白眼:“生我的那个不好看,我能怪谁?”
我娘发狂地揉了我两把,像揉面团一样,把我的伤处都捏得痛上加痛。
我哎哎呀呀地吱着牙。
南宫澈那个千年龟蛋!
居然一点也不顾念手足之情,下手如此之重。
好歹我也是个弱女子。
“娘,我疼!”
“知道痛就好,痛死你最好!知道痛就不要打架!”我娘敲了我一暴粟,“丫头能打过人家大少爷吗?”
老太太真是开玩笑!
我细力揉着自己的脸颊,斜视着我娘:“娘,我这拳头能把南宫澈打死。南宫澈那种绣花少爷,他怎么能打赢我。头三回合我一直是占了上风的,不过,他发狠耍无赖才同我打个平手。他细皮嫩肉的,说不定现在哭着让他娘帮他揉着屁股!”
“小透,你个丫头!你没见南宫夫人多伤心……”我娘用力拧着我的耳朵。
我是挺郁闷的。
“娘,你才是南宫家的夫人,你才是太后赐婚的!”
我娘瞧不起我:“太后老人家都仙游半年了。”
我黑!
这老太太!
我娘绝对是天底下最乐天的妇人,只要一天有三碗白饭,她就能给你烧香念长生,更何况她还有这么一间漂亮的房子。
她就从来不懂得看看人家司徒恩恩,她的二房屋子才真的是玉宇琼楼,我娘这里仅仅是钱塘江下的一蛇窝。

第008章 天桥有位说书先生
作品名:将军嫁到 作者:风漫说
说起蛇窝,我就想着是时候去天桥。
天桥是个具备着乡土特色的茶馆,专门卖茶,各色茶,有好有坏,几样小点心,聚集着繁华帝都的那些下层穷人。天桥的天井围了一处自吹自擂的表演高台,一层二层三层的桌席都可以看到下面的高台。那里最近来了一个说书先生,二十出头,白面书生,唇红齿白,顶着书生帽,一身朴素的青衣晃着洗水白光,活脱脱就是十年寒窗苦熬油出来的落第书生。他的标志动作就是摇着一把五彩缤纷的芦花鸡毛扇子,喜欢“小生小生”这样自称,听起来酸掉牙齿。
他在天桥讲《白蛇传》。
我连续听了几天。
喜欢得睡不着。
回家之后还给我娘讲一遍,老太太听着《白蛇传》,像吃了人参燕窝的样子,接而学人家叹花伤怀。
我笑老太太学小姑娘矫情。
她却拿着凶狠的眼睛瞪我:“你丫怎么能懂白娘子和许仙缠绵悱恻的爱情呢?”
我靠过去:“娘,你懂得写‘缠绵悱恻’四个字吗?”
我娘举着纳好的鞋底,刚垫好三层皮的,拍了我一嘴巴。
我懂不懂爱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的故事从哪里开始……
昨天就说到许仙借用了白娘子的伞,把伞还给白娘子,找到白娘子的家,开门的正是白娘子。许仙看到白娘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白娘子脸如桃花,带着娇俏,一双柔荑接过伞。许仙被柔软的手指触碰就好像中了邪一样……今日未时继续下面故事。
我挺期待的,想知道,被孟浪的许仙握着手的白娘子,是会把许仙打一顿,还是会哭着告他非礼。
无非如此。
如果我触碰到南宫澈,不用期待,他都会一拳头招呼我。
可是,南宫澈同白娘子,人参和白菜,没有形同之处。
那个恣整的说书先生慢慢落座,左边一把扇子,右边一杯清茶,呷了一口茶,整好帽子,才慢悠悠开始:“前文再续,话说,许仙碰到如此一个绝代佳人,心如小鹿乱撞……白娘子那张艳若桃花三分香的俏脸,剪水双眸,敛身福了一福,微微一笑,朱唇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宛若天籁:‘谢谢这位公子,现在雨天冷寒,不如公子请进来吃一杯热茶。’许仙听着佳人之音,那里听见佳人之话,一直愣在原地……”
我正津津有味地想着“啥是心如小鹿乱撞,心怎么有只小鹿”,身边的桌子却传来一把浮夸叫嚣的声音:“嘿嘿,怎么本少爷就没有遇上一位绝代佳人呢?许仙不过是件穷货,也能有此造化。白娘子邀请许仙,莫不是春情思动?耐不住与许仙共度良宵?”
此人说话猥琐,大概长相也猥琐。
不过,我一看,这人,长得……

第009章 少爷重口味
作品名:将军嫁到 作者:风漫说
我见过英豪帅气稳重的男人,例如我爹南宫将军;我见过漂亮如同水晶娃娃的男人,例如我大哥南宫澈;我见过秀气斯文书卷味十足的男人,例如我学堂的老夫子;我见过酸得发出阵阵馊味的男人,例如那个说书先生;但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我只能把他归于……抱歉那一类。
那人里衣红外衣绿,半身靠着桌面上,翘起的脚是一双黄金靴……这一身颜色让我眼花缭乱地很。他一张脸堆出一层又一层的白色脂粉,雪色森森,眼角扫着微红,眼角之下还点了一颗红豆大小的胭脂痣。细细的手腕握着的折扇居然是纯金柄!
这人,拿出去就是被打劫的货。
不过,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中邪一样,脑子里出现一样东西:葱油拌面。
高台上寒酸味道的说书先生继续挥舞着折扇:“许仙那厮,没有见过如此的国色天香,木讷站在白娘子的门口,半天醒来,突然跟前已经没有人了。白娘子早已经回屋子里面,连门都关上了,许仙悔恨不已,回去了客栈整天思思,竟然害了单思病……”
“蠢货,蠢货,若然喜欢人家就冲上去,搂着美人,亲两口!”身边的二世祖又开始发表谬论,“美人在怀,上床盖被子,哈哈……”
他身边的护院也跟着“哈哈哈”!
我也跟着“哈哈哈”。
我的涵养比较好。
所以,我只是出手掐了一只半天飞的苍蝇,弹到他的茶水上面。
我保证,他吃下去的苍蝇还是活的。
那花俏的二世祖小声哼哼,托起茶底,喝茶,尝了一下,问身边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护院:“阿发,怎么这个碧螺春有个豆子在里面?”
“豆子?爷,不可能吖。”
“嚼上去不大像,味道怎么那么怪?”
我连忙抿了一口茶,搭讪:“是吧,你觉得怪吧,我这个也是碧螺春,喝着也怪。”
那少爷眼角的相思豆都快要掉下来,看着我手中的菊花茶,指着:“你的碧螺春?怎么有朵菊花?”
我看看他的青绿色的茶汤,又看看我的黄嫩嫩的茶水,笑着说:“你那个是普通碧螺春,我这个是特别加了菊花的碧螺春。”
我还特意加一句:“这一朵菊花,老板收多我二文钱。”
那少爷还不相信:“阿发,有这个吗?”
身边的护院一副老实样:“爷每次都喝碧螺春,阿发不知道其他茶。”
生怕这个傻瓜少爷会一直追问着傻瓜事,我继续引他注意:“听说天桥这里还有新花样呢。就是茶水里面放了一颗豆子大小的果糖,咬开像苍蝇的味道。”
“没错,就像苍蝇的味道。”那少爷快要扑上来,好在桌子隔住。
我拿出帝都纨绔子弟最招牌的鄙视眼神,看着他:“我还吃过蟑螂味呢。听说,还有蜈蚣味,壁虎味,和青蛙味道。”
那个傻不隆冬的少爷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笑得如同一朵七彩的太阳花:“啊,原来这样!本少爷差点都被骗了,以为自己吃到苍蝇,要找他们算账!好在你提醒本少爷,否则本少爷就要出丑啦!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蝌蚪味的呢?”
我笑:“呵呵,少爷,你还真重口味。”
他笑:“呵呵,小兄弟很有学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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