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知道清迈是从邓丽君的生平传记中,她去世前5个月曾3次来访这座古城。于是在二月泰国旅游最好的时节里,特地挑了去北部旅游。这里有崎岖的山径、茂密的丛林、湍急的河流,以及多姿多彩的山村部落,洋溢着与南部截然不同的独特情调。漫步在清迈和清莱两座古城里,最让人刻骨铭心的是来自清莱附近山村的香皂花,至今忆起仿佛也闻到那片芬芳。
几分钟的灵巧雕工
周日市场是清莱最具盛名的夜市,小贩们从每周日下午4点开始摆摊,美食和工艺品琳琅满目。最吸引人眼球的,要数那一朵朵娇艳的香皂花。
这些色泽艳丽,宛如真花的香皂花都是以常见的白皂雕刻而成。在周日市场售卖它们的每位摊主,都是手艺精湛的艺人。几把粗细不一的刻刀,配上各色颜料,便能将它们变身娇艳诱人的“花朵”。
22岁的Rita稚气未脱,却在周日市场售卖香皂花6年了,技艺早已娴熟,只需3~10分钟就能让一朵美艳的花朵出炉。有游客现场定做了一朵蓝玫瑰香皂花,梳着马尾的Rita从容地取出一块白皂,低下头的那一刻,一场短暂却令人啧啧惊叹的技艺之旅便开始启程。她迅速地将白皂切割成圆形,由内而外开始雕刻花瓣。刻刀小心地在白皂上游走,力道均匀,掉落的皂屑在桌上形成一座小雪山。不出3分钟,那块圆润的白皂化身成一朵绽放的白玫瑰跃然眼前,定制的英国游客忍不住拍起手来。
接着,便是上色了。在泰国,香皂花的模样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必须逼真,不管雕刻还是上色,因此Rita要挑选贴近真花的蓝色。她用吸管取一种混合油脂的颜料,由内而外一瓣一瓣滴染,几分钟功夫,一朵足以以假乱真的蓝玫瑰香皂花就出炉了。
大约10年前,香皂花被世界各地游客的大量购买,为迎合市场,染出各种鲜艳的颜色,村民开始采用化学染料,不出三年,清莱的植物被大面积破坏,水资源也受污染,政府被迫叫停村民制作香皂花,花两年时间治理污染源。如今,他们大多是从天然植物提取的染料,混合食用色素制作而成。
Rita挑了两片假玫瑰叶在椰壳皂盒垫底。皂盒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是椰壳皂盒和圆木盒。师傅在椰壳上雕出图案,大多是具有泰国北部特色的漆纹,或是用银饰镶嵌做盖把,精美质朴。若不是有妖娆的香皂花,买椟还珠的故事一定也会发生在这里。
永不凋谢的奇葩
红的、紫的、黄的……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和玫瑰在小巧的木盒里亭亭玉立,美艳诱人,充满异国情调。若不是闻到香皂的味道,很难一眼辨出它们的真假。你能想象这些宛若新生的花朵的作者,大多是普通农民吗？
香皂花雕刻技艺来自泰国最北部的城市清莱附近的村庄,这里家家户户雕刻香皂花,世代相传,已有700年历史。传统香皂花雕刻技艺的鼻祖是13世纪的泰国皇室。每到节庆日,皇宫会准备各种经过雕刻的水果、蔬菜庆贺。Noppamart是当时的王妃,为扮靓自己取悦国王,于是用香皂雕刻了一只鸟摆放浴室,美观又充满创意。传到民间,作为国花的莲花自然成了香皂花的主题。
每年11月至次年4月是泰国的旅游旺季,却是清莱附近村庄的农闲时节。几位会香皂花雕刻技艺老人便将香皂块雕刻出售,以补贴家用。姿态万千的香皂花模样超出了旅游者的想象力,纷纷收入囊中。
村民们开始纷纷仿效,不种地时就跟着老人学习。女人们把在布上织花的模样用于香皂花,有人加一两滴香油提升香气……他们开始注入自己的风格和个性,逐渐把把求生技艺变成了一种精细艺术,成为泰国北部的重要收入来源。
1932年,政府开始大力扶持香皂花雕刻技艺,规定学校的艺术课必须对11岁以上的孩子开设这门课程,直到上大学。他们希望香皂花雕刻技艺能像这些永不凋谢的花朵,将美丽一直延续下去。
Tips
1．中等大小的的香皂花75泰铢,约15元人民币元,小的约10元人民币元。
2.香皂花需放在干燥阴凉处保存,以免阳光及潮湿损害香皂花的雕刻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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