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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筋调直机


更新日期:2016-06-12 01:01:30来源:网络点击:378531
这是刘勃麟最豪华的一次隐形。傍晚的北京,六辆崭新的奥迪车排成扇形,围着身高1米85的他,车灯被打到最亮。助手在刘勃麟身上“肆意”涂抹,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车灯照射的墙壁上。
无影胜有形
这次创作的作品叫《无影灯》,延续着刘勃麟多年的“城市迷彩”风格,他再一次“隐形”在这偌大的城市里。
无影灯计划,刘勃麟已想了两年时间。“方便医生为病人治疗,于是手术台上有了无影灯,我觉得我们的社会病了,所以需要治疗,只不过采取的是艺术方式。”一次开车途中,刘勃麟看着车灯照射在墙上的影像,灵感浮现。
“奥迪车摆成扇形,我一个人站在中心,所有的车灯照着我,墙上是没有影子的,效果类似无影灯。当汽车这种铁皮箱子直愣愣地照着你时,会有一种焦躁的情绪,我想在身上写‘35’这个数字。”
创作开始前一小时,刘勃麟这样告诉我他的计划,那时他还不确定是否在身上写数字,也没想好要不要在脸上涂抹丙烯颜料,直到创作开始。为了更好地表现焦虑,刘勃麟认为“35”是个不错的数字,但他并不想解释清楚每个环节。如同往常创作一样,他总是在勘探环境之后再给助手打电话,告诉他们要带哪几种颜色的丙烯颜料,几套工作用的衣服,就算已经出发,助手们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刘勃麟先用色粉笔在绿色套装上写出“35”的字样,然后叫助手在身上比照背景墙,再一点一点填满颜料。人的视点和相机不同,助手和刘勃麟不时穿梭在车丛中察看拍摄的角度、色彩和效果,再回到焦点处调整。比如烟灰色的墙面有条黑色横线,为了让车灯照射产生无影效果,刘勃麟并不贴墙站立,而是在距离墙壁约1.5米处立定,这样身上的黑色横线和墙上的横线会在某些角度重合,但大部分都是岔开的。
刘勃麟这次还算幸运,不用画脸涂头发。他将一种最便宜的国产面膜涂在手上,待面膜干后再把手也涂成背景墙的颜色。刚开始做“隐形人”时,刘勃麟没经验,直接把颜料画在自己的衣服甚至皮肤上。丙烯颜料很难洗掉,也烧皮肤,尤其是头皮,一种被烧灼的疼痛感会持续很久。现在涂上透明的面膜再上色,刘勃麟就不再受这种折磨了。
在六辆奥迪车灯光交集的中心点,刘勃麟泰然自若地伫立着,十二盏车灯离他不到十米,肩膀以上都处在黑暗中。他对面,立着两个三脚架,一个架着索尼摄像机记录作品的整个创作过程,另一台是哈苏相机,用它拍摄的照片是刘勃麟作品中被“销售”的一部分。创作之初,刘勃麟并没想到拍成的照片可以售卖,更没有想到拍照是创作中最大的障碍。
焦虑的隐形人
故宫、长城、九龙壁……刘勃麟将自己隐入了每一个北京的标志性建筑,但他的每一次创作都好似冒险。“我曾给对方打电话、寄资料和创作说明,希望正大光明地进行艺术创作,但没人理我。”于是刘勃麟只能采取非常手段。“故宫和天坛都是买门票进去,一般会提前去一次,踩好点。”由于化妆时间常常需要四五个小时,又容易被游客围观,保护相机便成为最重要的事了。
拍长城就更复杂,“长城有安检,不允许带颜料进去。”刘勃麟和助手一行把颜料分成两份,“如果一组被拦住了,另外一组要想办法过关,那可真是斗智斗勇。”
一年冬天,刘勃麟去鸟巢创作,复杂的钢结构可没少让他们忙活,刘勃麟在雪地里站得脸都青了。当时用的是胶片相机,拿回去冲洗出来发现照片竟然是虚的,只好从头再来。
生活中有很多事令刘勃麟纠结,却也激发他不少灵感。“我去超市买饮料,觉得五颜六色的饮料都含有添加剂,最后选了矿泉水,至少添加剂少一点。”于是刘勃麟选择在超市“隐形”,表现这种焦虑感。
或许这样的创作情绪在刘勃麟6年前第一次“隐形”时就已埋下伏笔。
2005年,刘勃麟工作的艺术区索家村被强拆,站在废墟里的他从头到脚涂抹着丙烯颜料,与身后背景墙上巨大的“拆”字融为一体,若隐若现。这张照片被选为当地艺术家举办的抗议性展览海报。从此,索家村的艺术家们知道了刘勃麟这人。当时,许多艺术家也创作出类似作品,但刘勃麟是唯一将风格延续至今的人。
可刘勃麟的创作从来不是随性而发。第一次“隐形”前,他过了5年不如意的生活,没有工作、没人认可,而那之前,他一直很优秀,有才华。“想考研究生就考上了,想当大学老师就当了,但那种生活不适合我。”毅然放弃稳定生活的刘勃麟却始终没有找到方向,“我与这个城市很多年轻人一样,没有人重视,怀才不遇,我觉得自己快在这个社会里隐形了。”于是,“隐形人”的主意在他头脑里存在了很久,索家村的强拆,顺理成章地成为这件作品诞生的触点。
而那时的刘勃麟是雕塑家隋建国的助手,按月拿着工资,用他的话说:“那不是搞艺术的生活。”今天,刘勃麟已有7名助手,画画的、做雕塑的、做设计的,还有管理生活的。
在鸡蛋里挑刺
“城市迷彩”系列是刘勃麟的成名作,可变身“隐形人”并非多么新颖的艺术形式,外国人早已为之,但刘勃麟却用这种艺术形式让自己与社会产生了联系。
我说:“在你的作品里我发现一种次序美,这种美感很专业。”但刘勃麟不喜欢,他觉得形容作品美都是外行人看美术、看艺术,“艺术到今天早已不美了,艺术要提出社会问题,在鸡蛋里面挑刺。”
除了隐形艺术,刘勃麟还有很多作品。最近,他用手机充电器做成长宽各7米,厚1.5米的牡丹浮雕。“现代化的生活给我们带来很多便利,电脑、手机技术不断更新,很多人家里都放着不用的手机充电器,但依然舍不得丢弃。牡丹在传统文化里代表大富大贵,代表人类的欲望,不断地购买新产品,就是人类欲望的表现。”
有人说,刘勃麟的行为艺术不如他的传统绘画、雕塑写实,但刘勃麟的观点却恰恰相反。因为他所过的生活,并不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疯狂、略带点艺术气质的生活,他不应酬、不抽烟喝酒,喜欢健身打球,有空就早早回家陪老婆孩子。
每天早上六七点起床,刘勃麟就在房间里放点轻音乐写东西,包括作品方案的规划、调整,记录社会所出现的问题,发现社会与艺术的关系。《无影灯》创作的当天,他从早上一直写到中午,内容是他即将出版的画册。他在总结为什么近几年会做这些作品,为什么做雕塑、为什么做艺术,它们遵循怎样的脉络,从中发现适合自己的或根本不该做的作品。画册的名字叫做《画皮》,取自《聊斋》,“旧社会把鬼画成人,新社会把人画成鬼。”刘勃麟在说他自己,“每次都把自己化成这个鬼样子。”
“啪啪啪……”在相机定格消失的一瞬间后,六辆奥迪车悉数调灯离场,这件构想两年、准备约1天时间的《无影灯》落下帷幕,刘勃麟脱下画满丙烯的衣服,洗净双手,由“鬼”变成人,继续过着他的“焦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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