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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上加狂】[浪漫言情] 浪漫言聂绀弩 情


更新日期:2016-06-03 01:39:15来源:网络点击:339123
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2014-5-22 21:16 编辑
《恋上一片雪/脱与逃》作者:狂上加狂

总下载数:4 非V章节总点击数:272250   总书评数:2047 当前被收藏数:2603 文章积分:39,002,860
文案
现实版:清纯少女先被脱,后逃跑的故事。
童话版::家逢巨变,一夜之间,白富美公主变成四处流浪的小红帽,被觊觎已久的腹黑灰狼强行捡去,慢慢养大,吃到梦寐以求的小鲜肉。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强取豪夺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恩泽、郝遥雪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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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纯爱言情文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13276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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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困爱成囚》《诡情债》 《掌控欲》《淬刃》《饲狼》《凤凰男》《坏小子》《勾你没商量》《惊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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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 四月清明的小雨不急不缓地下着。

四月清明的小雨不急不缓地下着。
新生的草木笼罩在朦胧的烟雨之中,透过雨丝可以想见,雨后定会是一片“芳草绿野恣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周”的春景。
只是此时,雨还没有下透的低沉,压得墓园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细密的银线打在女孩莹白的脸蛋上,与滚烫的泪水融合到一起。显得脸颊益发惨白。看着冰冷墓碑上并列的两个名字,郝遥雪知道:这世上最爱自己的两个人已经彻底不在了。
在场的每一个宾客,都同情地看着本市曾经叱咤一方的郝家留下的这最后一点骨血。
郝遥雪,曾经的富家千金,身边的同龄人,哪一个不羡慕她?还是18岁的少女,容貌尚有些青涩的气息,但是眉眼儿透着古典的优雅,足以颠倒众生。
如果没有意外,这美丽的女孩必然是一生平顺富贵,那些寻常之人经历的百味人生,是郝遥雪完全不用经历的。。
可惜……一朝家破人亡,这内里的心酸和人生感悟简直可以追随曹梦阮老先生,写出一本厚厚的书。怎能不叫人为她唏嘘感慨?。
当然,其中也不乏幸灾乐祸之辈。。
“听说了吗?郝治国生前,公司账目已经被彻查了,就算没有这后来的坠崖意外,也是锒铛入狱的下场,这么走了倒是落得干净,也算是给他的独生女留下个好名声……”
“留下的岂止是名声?还有那天价的债务呢!今天我先去的郝家大宅,整栋楼都被查封了,听说过两天就要被拍卖了,可是对于郝治国留下烂摊子也是杯水车薪……”
郝遥雪没有转身。。
父母驾车,意外坠崖,公司被查封……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早已经超过了十八岁能够承受的极限,而今天早晨,她甚至来不及收拾好行李,就被“请”出了曾经是她的家的地方。
未来的路似乎探向不可预知的远方。她看着墓碑上爸爸和妈妈的照片,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给他们的女儿再多一些力量!。
可是,她知道,就算此时心中再如何的惶恐,在转身的那一刻,也要收拾妥帖,一丝狼狈也不能留下。。
因为,身后不光是亲友……还有父亲的仇敌,各色的虎豹豺狼,如果他们想要看到一个崩溃无措的女孩,作为余兴的话,她是不会让他们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
不知为何,一直萦绕在耳边的窃窃私语和轻笑声突然停滞了下来。似乎是什么东西,钳住了这些幸灾乐祸之人的喉咙。。
接过身旁保姆张姨递过来的手帕,擦拭干净了脸颊上的湿意,又深吸一口气,郝遥雪慢慢地转过身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那男人明显是个混血儿,过分苍白的皮肤显得头发愈发的乌黑,立体分明的轮廓,显得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愈加深邃沉寂。这是个有着德古拉伯爵一般优雅而危险气息的男人。
看清了来者,郝遥雪只觉得本以为全副武装好的镇定,根本抵不过这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意味深长的一瞥。。
人**中,一个矮粗的胖子一看到那个男人,被油脂挤成了条缝隙的眼睛,顿时圆亮了两圈,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握住了男人的手:“哎呦,乐总,没想到在这遇到了您,我上次跟您的秘书预约了半个月,可是您总是太忙……”。
胖男人还在套着近乎,可是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已经抽出了自己的手,慢慢摘掉了戴在手上的手套,扔给了身旁的助理,又接过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
胖男人的脸色顿时成了酱缸里的腌菜,手悬在半空,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得旁边的众人却是一阵窃笑。。
想拍马屁也不做好功课!商圈里,谁不知道乐恩泽有轻微的洁癖,最不喜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擦完了手,身边的助理,又递过来一束鲜花。。
当郝遥雪看到被包裹在精美包装纸里的花儿时,心里不由得一惊。。
花儿一看就是新剪下来的,有几朵尚未全展开花瓣,也许在场的人中,只有受妈妈影响而爱好园艺的郝遥雪知道:那束看似不起眼的泛着金边的紫色小花,是新培育出来的百合品种,市值不菲。
当初在拍卖会上的目录里,第一次亲见它时,郝遥雪曾经心动不已,爸爸笑着说一定把它拍下来送给女儿。。
可是到了最后,也不见这株花搬上拍卖台。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株花已经被一个神秘买家高价买走,临时撤出了拍卖目录。
郝治国是为了博妻女一笑,不惜一掷千金的主儿了。可是当听到这株百合新品种是以匪夷所思的高价被买走时,也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
也难怪拍卖行会违反常规提前出货。
花草虽名贵,可是如果不是什么能治病救人的灵芝仙草,这样欣赏一类的名花,就算被别用有心的推手炒作,如果能卖到几十万已经是天价了。。
郝遥雪知道,爸爸虽然爱女心切,但是他也是白手起家,深知财富堆砌的不易,像那个不知名的冤大头一样花近五百万的价格买一株花儿养在家中,这不符合郝家的家训。
所以,她当时还反过来宽慰爸爸,就算没有竞拍到也好,不然也败家不过着这个买花的土豪。
后来,趁爸爸不注意时,她看着目录上那娇艳的花儿的照片时,心里还想着:但愿这是个惜花之人……现在看来,这花儿算是遇人不淑了,任它再如何出身高贵,花香袭人,现在也被人毫不怜惜地一剪子切了下来。。
没想到……买下这株花的人会是他!。
这时,男人迈开长腿走到了郝遥雪的身边,弯腰将那束花放置在了墓碑前,又优雅地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对她说到:“请节哀……”
郝遥雪没有说话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谢意。。
她又能说什么呢?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这个叫乐恩泽的男人曾经也是卑躬屈膝地踏进郝家谋求好处的一员呢?。
不过后来,郝氏集团的江河日下,完全被这个男人成立的永乐集团碾压在浓稠的阴影之下。
相信郝治国当年也压根没想到,当初这个默默跟着他那粗鄙爸爸身后一起来送礼的少年会建立起现在如此庞大可怕的商业王国。
当葬礼结束后,各位宾客便纷纷走下墓园,各自上车打道回府。
郝家虽然破败了,但是在家中服务了多年的阿姨叔叔,还是有几个自愿前来帮忙的。
她身边的保姆张阿姨,还有爸爸以前的老司机徐叔都来了。看到郝遥雪下山了,徐叔连忙发动了汽车引擎。
郝家车库里的车也被查封了,所以徐叔今天开来的是自己儿子的一辆银色的捷达出租车。
跑出租的汽车,会干净到哪去?不但车身上泛着一层泥灰,就连车后座的椅套上都散布着可疑的污渍。徐叔把车借来时,是没有想太多的,儿子当时还很不高兴,埋怨多事的老爸耽误他一天的工钱。
当时气得徐叔好好地数落了钻到钱眼儿里的儿子一通!。
可现在,当他打开车门,再望向郝遥雪时,却只想回身儿狠骂一下自己!
早上来时,天还泛着黑,看得不大清楚,现在一看,穿着高级定制素黑小礼服,笔直站立的遥雪与这脏乱的车身太不相配了。最起码……自己应该借一辆好一点的车子……
一阵自责之后,他又不禁担忧:唉,这孩子……能适应以后的生活吗?
其实,徐叔真是多心了,郝遥雪现在哪里会介意这些?事实上,她真的很感谢这些叔叔阿姨们此时的不离不弃。。
就在她要上车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举着雨伞走了过来,有礼地说道:“郝**,我们乐总说要送您回去。”
郝遥雪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们乐总,就不麻烦他了,我有车送。”
说完,也不待男人说话,遥雪已经跟张阿姨进了徐叔的车子。
可是徐叔却没法开动车子,因为乐恩泽以及随行的三辆汽车恰好将徐叔的车子夹在了正中间。
张阿姨伸出头,冲着挡在前面的车喊到:“师傅!麻烦把车往前提一提,我们过不去了。”
可是那车却纹丝不动,静静地停在那儿,而那个来传话的黑衣男子也已经恭敬有礼地站在门旁:“郝**,您还是过去一下吧,乐总已经等您很久了。”。
张阿姨紧张地握住了郝遥雪的手,她也认识乐恩泽。。
在她看来,这个年轻人是很古怪的。尤其是每次他看见雪雪的时候,淡漠的眼神就会变得异常专注,偏偏雪雪好像很反感他,碰壁几次后,这个男人倒是不再主动去找雪雪说话了,可是那眼神总是在没有人察觉的时候变得更加幽深可怖。
张阿姨这把年岁的人,有什么看不出的,那绝对是男人看着势在必得的女人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班~~没有余粮的地主狂,只能把过年时积攒的家底儿贴出来了,修改了几遍的稿子,应该木有错别字了吧⊙﹏⊙b汗 请大家撒花~~~新坑正式动工!!!
昨天怕亲亲们着急,所以《困》先贴了一章,昨天晚上其实又敲了一些,今晚会回来临幸佟叔叔的。

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2014-2-19 17:02 编辑
02
二想想都让人直冒冷汗,他们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才多大啊,遥雪刚刚上初……

想想都让人直冒冷汗,他们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才多大啊,遥雪刚刚上初中,而那时男孩已经快高中毕业了。。
以前,狂热追求遥雪的男孩子并不在少数,毕竟她一手带大的雪雪从幼儿园时代,在一**吹着鼻涕泡的男孩子里,就有小女神的范儿了。。
现在的孩子也是早熟,她记得小学时代,有个小男生将彩色字母棉花糖贴在信纸上,组成“I love you”然后偷偷塞进遥雪书包里。。
想法够罗曼蒂克,实施起来略有偏差。。
遥雪放学后参加校园拉拉队的排演,书包放在户外活动室的长椅上,等回到家时,糖果般甜蜜的表白,已经被一**黑漆漆的蚂蚁捷足先登。动来动去,乌黑的字体吓得雪雪当场大哭起来。遥雪从小到大读的都是私立名校,那些爱慕者们也非富即贵,不过有一个郝治国那样强势的爸爸,足以挡住那些被荷尔蒙支配的男孩们热情的攻势。。
而乐恩泽却不同于那些追求者,从来没有对**有过太出格的表示,就算她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却也无法直接说出什么指责的话来。。
相信遥雪心里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对这个男人一向是敬而远之。。6
可是,现在保护遥雪的双亲如今已经不在了,那个总是让人觉得有些阴郁的年轻人是准备对雪雪出手了吗?。
想到这,张阿姨略提高了嗓门说道:“遥雪的叔叔有事,没有来参加葬礼,不过现在应该在家中等她呢,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跟她的叔叔说,她一个小姑娘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的。”
男人微笑着说:“郝治家先生,已经被我们乐总请到了家中,现在就差了郝**了。”说完,伸手递过来了手机。。
郝遥雪疑惑地接过手机,发现电话的那一头正是自己的叔叔郝治家。。
“雪雪啊,你已经从墓园下来了吧?是我嘱咐乐先生去接你的,我有事不能去接你,你先跟他走。”。
父母走得突然,而且由于父亲固执的偏见,一家人从来没有买过保险,如今存款和不动产都被冻结,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品,什么太值钱的东西都取不出来。妈妈是当年从农村出来入伍的姑娘,与爸爸军中相识相爱,所以妈妈家大半的亲戚都是在遥远的山区,以前,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叔叔阿姨前来认亲。
可是家中出事以后,除了刚开始有几个舅舅登门,在听到郝家不但没有半分遗产,还有巨额债务后,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也难怪,那数字后面的一串零,任谁看了都会有些头晕目眩。从爸爸走了以后,叔叔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既然叔叔这么说了,自己再也没有推脱的理由。。
郝遥雪起身下了车,点了点精致的下巴,同同徐叔和张阿姨道谢告别。。
见郝遥雪下了车,黑衣男子冲前面挥了挥手手,前面的车子让开一条路,看着出租车子远去,遥雪知道“席开千里,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从小陪伴她长大的人,也要渐渐走出她的生活了。
当遥雪坐进男人的车子时,便坐到男主的对面。豪华加长车型的内部空间,给人舒适的感觉。
可是遥雪却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凶猛的野兽的领地,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之感。
男人已经脱掉了方才穿在身上的深色西装,雪白的衬衫外,还套着合体的西装**,领口半解,身上的古龙香水味似有似无地萦绕在遥雪的鼻端。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孩,然后伸手打开安装相对车座旁的饮料箱,拿出瓶造型别致的矿泉水递给了郝遥雪。
郝遥雪知道,这瓶身上的霜花图案是由施华洛世奇水晶与黄金涂层组成的,瓶盖的皇冠造型和天使翅膀更是让整个瓶身熠熠生辉。fillico日本神户天然矿泉水全世界最奢侈矿泉水,每个月限售5000瓶。。
她不是会在微博上炫富的白富美,父母也不是那种一朝暴富的土豪,父亲在赚到人生的第一笔一千万时,公司里虽然养着好车,他平时代步的车子还只是一辆车龄10年的桑塔纳。
可在郝遥雪十四岁生日的时候,节俭的父亲还是托人从日本捎来了一箱fillico,因为当时参加生日会的,除了贵族学校的同学外,还有他们的父母,为了女儿,父亲还是舍得花钱的。
其实在她看来,除了瓶子很精美外,水的味道略带甘甜,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此时,乐恩泽递过这瓶水,内里的深意,却只有他与她的心里最清楚了。
郝遥雪只觉得心里像被谁揪了一下,耳旁不由自主地回响着多年前,那一阵清脆的玻璃震裂的声音……。
这男人真是爱记仇,这辈子最让她懊悔的事情,恐怕就是曾经得罪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吧?
“谢谢,我不渴。”郝遥雪并没有伸手接住的意思,有礼而略有些淡漠地回绝道。
乐恩泽慢慢地收回了手,将瓶盖打开,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车里隔音的效果太好,水声就变得异常清晰,一下下地往耳膜撞去。一丝水流从男人的嘴角流出,蜿蜒滚落到了他饱满的喉结上,再一路欢快地划入到男人半敞的衣领中。
郝遥雪尽量不去看他,却如坐针毡地感觉到,男人吮.吸着瓶中的琼浆时,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她。
郝遥雪被那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却避无可避,忍不住抬头,不甘示弱地回瞪了过去
恰好看到男人似乎意犹未地伸出舌尖轻舔着濡湿的嘴角。车窗外,被树林切割得有些零落的光线,快速变换着线条投射到男人立体分明的脸上,本就深邃的眼眸此时更是泛着琥珀色,妖冶的光。
也难怪当初她的女同学中,好多人被这个当时出身并不够富贵的学长迷得神魂颠倒了。光凭这出众的外表,他就有闯荡娱乐圈的雄厚资本了。。
可惜,如果让当年那些神魂颠倒的学妹们知道这个外表俊帅的学长内里的腹黑心肠的话,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躲闪不及。
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郝遥雪还不待车子挺稳,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想要开门出去。结果身子一颠簸,略略有些打晃,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掌稳稳地扶住,露出衣袖外玉段似的手腕也被死死地握住,热气顺着掌心直透过衣料,传递到了女孩的肌肤之上。。
郝遥雪赶紧往后一撤,低声说了句“谢谢”。。
一向有洁癖的男人,这次的反应却不太大,并没有急着拿毛巾擦手,甚至在女孩后撤的时候,也并没有急着松开钳住她的双手。。
这时,已经停好车子的司机走过来打开了车门,郝遥雪在下车之时,忍不住偷偷呼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了看,果然叔叔的车子就停在典雅的庭院中。。
看到郝遥雪走进来,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郝治家站了起来,也不知为何,他的脸上似乎挂着些局促之感。。
“叔叔。”郝遥雪乖巧地叫着。
郝治家是父亲唯一的弟弟,在一家自来水公司做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小科长。
父亲对这个弟弟是很上心的。当初他想起单位油水少,挂了个闲职,管父亲要了一大笔钱去南方折腾钢铁对缝的生意。不到半年就赔得血本无归。。
他又想到父亲的公司里一份闲职,却被父亲拒绝了。因为父亲深知家族企业那一套,是走不长远的。一旦自己开了个头,以后对董事们就不好交代了。而且,他也看出这个弟弟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眼高手低,在生意场上迟早是要吃大亏的,便劝他又回到了单位。。
不过,爸爸知道凭叔叔那点微薄的工资,家用一定不够,那栋市中心价值不菲的复式公寓,是父亲当初以叔叔的名义一次性付款买下来送给他的,每次过年,给叔叔的红包,从来都没有少于六位数的时候。。
正是因为如此,有叔叔在,郝遥雪其实并不太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就算日子清贫一些,但是她相信叔叔支持自己读完大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毕业以后,她只有努力的工作,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了……。
可是叔叔见到了遥雪后,嘴唇几近发抖后,说着:“雪雪,救救你哥吧!”
郝遥雪微微蹙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叔叔。
叔叔口中的哥哥,就是他的独子郝伟波,他比郝遥雪大七岁,跟乐恩泽一样,都是在当初爸爸持有股份的圣玛私立高中读过书。
说起来,他们俩个还是不折不扣的同窗呢!也许正是这份同窗之情,乐恩泽聘用了并不是很上进的哥哥做了他旗下一间公司的财务经理。哥哥怎么了?。
郝治家平日里性子温吞,说话不急不缓的,可现在也许是心里发急,说话竟有些颠三倒四,但是遥雪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哥哥竟然被人收买,做起了商业间谍,不但窃取了商业机密,造成了公司巨额的损失,还擅自修改账目,挪用了一部分资金。
遥雪并不是太懂法律,一个高二的学生,距离那个残酷是现实世界还算太远,但心里也隐约知道哥哥是闯了大祸了。
心里虽然有些替哥哥着急,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叔叔为什么不去求乐恩泽,反过来恳求自己?
这时,乐恩泽已经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交叠着长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缀在西装背心上的怀表,又合上眼皮,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道:“郝科长,长话短说吧,我一会还有事情。”
郝治家却觉得嘴唇上似乎坠着铅块,想到男人之前的提议,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位乐先生的心思呢!。
要是放在平时,绝对会大声呵斥回去,保护侄女的周全……可是想到儿子的境况,终于开口说道:“遥雪,你……去求求乐先生吧,他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余粮~~~~好舍不得啊~~~肥肥的一章啊~~~
03、三
说完,叔叔的眼角发湿,竟不待遥雪回答,就揉着眼儿起身快步奔出了客厅。
郝遥雪连忙也站起身来,想要跟着叔叔出去。可是叔叔连头也不会,像逃难似的奔出了门口转个弯儿就没了踪影,遥雪待要跟着出去,却被门边的保镖拦了下来,并从外面把客厅的两扇实木大门关上。
“叔叔!叔叔……”还没来得及扩散的话语被紧闭的实木大门掩住了。
整个大厅只剩下她与他两人。
郝遥雪慢慢地转过身来,咬着嘴唇看着依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在墓地哭得红肿的眼睛,此时被气愤填满,就算再摸不着门道,她也觉察出此间的不对劲了。
“我……也要走了,请你让外面的人开门。”咔嚓扭动了几下门锁无果后,她只能咬着嘴唇对乐恩泽说道。
那男人真是几年如一日的可恶,这时倒是慢慢睁开了眼,看起来有些薄幸的薄唇轻启:“你叔方才说什么来着?不是让你求我吗?你就是这种求人的态度?”
虽然身处劣势,郝遥雪尽量让自己站得笔直,可还是压抑不住每次见到这个男人时,那种说不清楚的不适感。
“我堂哥是你的同学,以前也帮过不少你的忙……请你帮帮他吧。”
男人交叠着骨节分明有力的双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有些时日不见了,她清瘦了很多,红红的眼圈,衬得脸上的皮肤愈发地细嫩,几绺柔顺的发丝衬得小脸益发的小巧。脸上平时让人想要撕碎扯破的从容倒是不见了,却依然难掩眼角对他的不屑……
他不露声色地打量,嘴里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侵吞公司资产863.25万,因为泄露企业机密,造成公司海外的公司损失一千六百万欧元,折合人民币一亿三千多……郝**,我出身贫寒,数学不大好,倒是请你这个一路名校读出来的高材生算一算,我跟他是怎样一个交情,才能高抬贵手?”
郝遥雪对金钱的概念是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中高强度建立起来的。
先是父亲的愁眉不展,到妈妈偶尔的哀声叹气,家中服务的阿姨渐渐辞退,到最后家中电话不断,银行的催款电话堪比午夜凶铃……乐恩泽口中的这一串数字,对于五年前的郝家来说,虽然也是一笔巨款,但并不是支付不起的赔偿。
可是现在……郝遥雪真切地知道,这绝对是能压死凡人的天文数字!
“那……哥哥会判多久?”郝遥雪背靠着大门,屏住气问道。
乐恩泽一直平板着的脸竟微微地露出了笑意,就那么微微一翘嘴角,就化解了一脸的寒霜,俊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入狱?这对你的堂哥来说未免太仁慈了吧?”可惜笑得像天使的人,说得却是让人心肝结冰的话。
郝遥雪倒吸了口冷气,关于这个男人的传闻太多了,他是郝遥雪的学兄,也是同一个高中的毕业生,不知为何,她从见到这个男人之后,耳边里总是时不时会漂浮来关于他的消息。那些透着阴暗,甚至血腥的传闻,让人觉得简直就是荒诞的暗黑笑话。
可是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又觉得那些事发生在男人的身上的话……也许都是真的也说不定……
他觉得堂哥入狱太便宜了?那……他要拿堂哥怎样?
乐恩泽微笑着打量着女孩努力保持平静,却愈显苍白的脸,终于慢慢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材就算在宽敞的客厅里,也是压迫感十足。
他走到女孩的面前,突然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
郝遥雪的后背地紧贴着木门,努力挣脱未果,一脸警戒地说:“你要干嘛?”
乐恩泽紧握住了女孩柔若无骨的手,依旧不急不缓地笑语道:“带你去见你哥哥啊!”
说着,他拉着女孩的手,向客厅旁的书房走去。
遥雪被他拽得有些踉跄,甚至脸都撞到了男人宽实的后背上。
她的个子不算矮,一米69,因为比例完美,实际上显得还要更高些,所以,郝遥雪背着父母,偷偷交往的男朋友宫健没少自夸自己一米八的个子,简直是为她而生的。不过这话说得没错,每当她站在那个阳光大男孩的身边,两个人登对的感觉刚刚好!
可是她的头却只堪堪到乐恩泽的胸前——这个看起来总是病怏怏,一脸苍白的男人比爱好体育的宫健还要高大强壮,。
本以为他把堂哥关在了书房,可进去在发现,书房里空无一人,乐恩泽并没有松手,只是点开了书桌上硕大的电脑显示器。郝伟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便毫无预警地闯进了郝遥雪的眼帘。
那不是电影上的化妆特效,事实上因为拍摄的录像机实在是太专业了,她甚至能看清肿胀得老高的颧骨皮肤上那一根根清晰的黑紫色的血管。郝伟波的脸已经变形得厉害,就算没有看到拷打的过程,也完全可以想象拷打的激烈过程。
郝遥雪此时终于明白,什么是冰块在戳刺摩擦血管的冰冷狰狞的痛意,也明白自己就是在跟怎样的恶魔在打着交到。
她不是生养在温室里不谙世事的小花,父母身边的富豪朋友圈里总是会有一些做事出格的异类,那些阴暗肮脏的事情,是她无意中听到父母闲聊时才了解到的。她为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弱者忿忿不平,甚至跑出来大声插嘴,问父亲,那坏人是什么下场?
她还记得父亲当时的表情,先是被自己突然出现弄得一愣,然后苦笑着说:“什么下场?拿钱了事喽!”
这话听得遥雪当时眉头一皱,也许是怕女儿因为歪门邪道的影响,三观从此一路奔流到海不复还,郝治国又赶紧补充道:“不过,孩子,你要相信世间是有因果报应的,世间的秤会歪,但冥冥之中的那杆秤一丝一毫都不会错,他们迟早是要自食恶果的,而我们的小公主,可是要做个端庄有度,心地善良的女孩啊!要是那些恶人们想欺负我女儿,先过过她老爸这一关再说……”
现在她被男人按在电脑桌前,孤立无助地看着堂哥在屏幕的那一边被私刑拷打的凄惨模样。
郝遥雪的眼泪再一次地滚落了出来。她真的想问问,那一杆不会出错的秤到底在哪?兢兢业业工作,本本分分做人的父母,就这么骤然离去了;那些与父亲称兄道弟的商场伙伴个个落井下石,使父亲的集团债务雪上加霜;平时受益于郝家帮衬的那些亲戚们,在他们家落难时一个出头的都没有,甚至连……那个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初恋男友也一直不见踪影。
如果乐恩泽抱着弄死郝伟波的心肠,那么堂哥真的很难逃过这一劫了……
她抖着嘴唇,微微轻启了几次后问道:“到底要怎样,你才是肯放过我哥哥?”
男人还在微笑,琥珀色的瞳孔居然微微有些泛出湖绿的光。
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低下了头,如同在高空窥视觊觎已久的雄鹰一般,快速有力地擒住了心仪的猎物,薄薄的唇含住了女孩如同樱桃一般的娇唇。
如同男人在商场上的狠厉,他的强吻也是霸道十足,肯本不容得人布防设限,一路长驱直入,舌尖缠住了女孩的丁香小舌不放,大力地吮.吸,狂妄地将自己的气息哺入女孩的口中。
遥雪哪里被人这样轻薄地对待过。她对于恋爱的规划,仅止于牵牵小手而已,就连正牌男友宫健,也只是在影院中偷偷亲吻过她的脸颊而已。
女孩的后脑被男人的大手稳稳地托出,就算想要后撤,也是动弹不得。
她想要张嘴狠狠咬住入侵的舌尖,可是下一刻,细嫩的脸颊就被男人一手钳住,根本合拢不了牙齿。
待到男人尽了兴,他才舔吮着女孩被亲吻得红肿的樱唇,慢慢地抬起头来。
“你……你这个混蛋!你……”女孩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一时间也组织不出什么铿锵有力的骂语。
男人却有些嫌弃一般,松开了钳住女孩的手,掏出一方手帕,按了按嘴角,一脸遗憾,又好像很是愉悦地说:“所谓鞍海第一名媛千金,也不过如此……这么青涩,你那个男朋友咽得下去?”
郝遥雪气得拳头握了又握,她知道现在的情势,如果跟男人硬碰硬,吃亏的总归是自己。
她现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乐恩泽这类人看来,不过是像捏死一只蚂蚁般轻巧。
被他嫌弃也好,总是好过被……
就在这时,男人伸手从一旁的躺椅上取来一摞叠好的衣服:“想要救你的哥哥的话,总是要有个人来还债的,你就在我的家里做个家政的小保姆吧,做得好了,也许我一高兴,便放了你的哥哥……”
衣服被他扔过来,抖落了一地,很精致的样子,短而蓬松的黑色裙摆,小巧可爱的围裙,甚至还有嵌着蕾丝花边的发带和黑色的腿袜…

郝遥雪在学校时,看动漫社团的学妹们穿过类似的衣服,据说这是最性感的女仆装,举手投足间都是撩人的风情,当时看的得全校的男生都站在走廊里冲着窗外猛吹口哨。
但是正经的保姆是不会穿着这样暗示意味浓厚的工作服的……这个男人果然是在报复当年的那件事!
曾经一语不发,默默忍受胯.下之辱的青年,现在已经坐拥着惊人的财富,高居其上将当年所受的屈辱加倍地讨还回来。
他靠在桌子边,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如炬,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地下着命令:“现在,换上衣服!”
郝遥雪的眼睛从一地的衣服,游弋到了那定格的电脑图片上。
堂哥在爸爸和叔叔看来颇有些不争气,做事从来是瞻前不顾后,可是在郝遥雪看来,他却是个讲义气古道热肠的人。
最起码,当爸爸出事的时候,叔叔一个劲儿的往后缩,哥哥却曾经偷偷地找过自己,说如果是钱的问题让她放心,他有门路的……说这话时,郝伟波的胸脯拍得山响,什么门路?当时她觉得哥哥在痴人说梦,现在却一下子恍然大悟。
哥哥的门路,原来就是充当商业间谍……大傻瓜!白痴!
看着哥哥凄惨的脸,郝遥雪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日更 谢谢亲们给新坑投的地雷~~狂仔很有干劲~~尾巴又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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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四
看着这满地的衣服,郝遥雪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大大的,嘲讽十足的微笑,她猛地吸了口气,开口问道:
“衣服准备好久了吧?怎么?很希望我穿这样的衣服吗?是不是看到我这儿样,就能掩盖住你和你父亲在我爸爸手下当差的屈辱感呢?
你父亲的发迹又是靠着谁?如果没有我爸爸当初的帮助,你父亲和你会发展到今天吗?
现在看来,倒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可惜在我眼里,就算你穿上了锦衣华服,喷洒着高级的香水,也永远掩盖不住你当初登我们家的家门时,拎着大葱和母鸡的的寒酸恶气!
我堂哥犯了罪,自有国家的法律惩罚他,你这样滥用私刑算得了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只能卑躬屈膝地哀求你吗?就算我现在父母不在了,可是,我还有朋友,他们也许没有你有钱,但是在公检法里也是有人脉说得上话的,你想要像吓唬我叔叔那样,吓唬我这个看起来好欺负的孤女吗?
乐恩泽!你就这点本事吗?”
说完这一席话,郝遥雪掏出了手机,拨动了男朋友的电话。
宫健是众泰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虽然这几日来,因为他父母禁令的缘故,不能来亲自陪伴着自己,可是每天深夜的时候,还是偷偷发来短信的。
她其实能明白宫健爸妈的意思,爸爸的集团债务牵扯的源头太多,似乎还跟省里的经济贿赂犯罪有关,大家都是明哲保身,不让儿子来搅合这里的浑水是很自然的事情。
宫健就算是有心出来,总是拧不过爸妈,只能短信传情,在短信里,他一再表达了不能及时陪伴在她身边的歉意,说是等爸妈的金猪令动了些的时候,一定会去找遥雪。
男友如此懦弱,遥雪其实是很失望的,曾经深陷在纯情恋爱的心也冷了许多,如果可以,她真是不想联系宫健。但是在现在孤立无援的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用众泰集团太子爷的身份来压一下男人的嚣张气焰。
电话很顺利地拨通了:“宫健,是我郝遥雪,我在乐恩泽的家里,我一会要要去找你,你能不能在楼下等我?”
电话那头的男友,听了郝遥雪的话,迟疑了一会,才说了声好。
郝遥雪撂下电话,心里暗暗吐了口气,就算乐恩泽再怎么嚣张,可是再要强留自己的话,男友一定会再打电话过来的,他多少也是要有些顾忌的。至于能不能见到男友倒是不重要,只要男人心里有些忌惮不再为难自己就好。
果然,听了她的话,乐恩泽笑得越发和煦,露出的那对尖尖的虎牙,让冷峻的男人竟意外地有些孩子气,可惜那眼神露出的光却是不善。
面对郝遥雪突然爆发出来的咄咄逼人的话语,他竟一句反驳都没有,甚至用手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郝遥雪没有再看他,挺着腰杆踩着那一地下流的衣服,走出了男人如同宫殿一般的大宅。
这一次异常的顺利,再也没有人阻拦。
当她终于来到了路边,看着来往呼啸的车辆时,才从胸腔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是上了车时,司机问她要去哪时,郝遥雪却不知自己该说哪里。
今天叔叔的举动,彻底让她寒了心。
就算是救儿心切,这种摒弃亡兄的独生女而不顾的行为简直是猪狗不如。
可是除了他外,她再无可以依靠的长辈,今夜……她又该在哪里过夜呢?
司机等得不耐烦,转身真要再问,却看见那女孩眼圈发红,一脸的湿意。
好看的女孩子总是惹人怜惜了。司机长叹一口气,也没打表,将车开到附近的小公园,便让她下车去了。
“姑娘,下车吧,看看花草,心情便好了,总这么哭,可惜了好看的大眼睛了……”
郝遥雪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到兜子里他要掏钱,却发现自己兜子的钱包不见了,也不知是掉在了墓园中,还是方才拉扯时丢在了乐恩泽的家里。
司机倒是看出她身上没钱,大度地摆了摆手,便开车走人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宫健打来的。
问清了郝遥雪的位置后,不大一会的功夫,宫健便开着一辆跑车来接她了。
“你爸妈怎么让你出来了?”此时的郝遥雪已经擦干了眼泪,她不想让男朋友觉察出什么。方才被男人强吻的经历更是提都不想提的。
不过,不知为何,从来都是挂着温柔笑意的男友,面色有些沉重。
“遥雪,……”他看到遥雪窈窕的身影时,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也许是看出了女孩脸上的疲惫,宫健贴心地提出去他常去的休闲会馆里坐一坐。
到了会管,要了一间单独的包房,宫健又点了两杯果汁。
刚从虎口脱险的心悸感,让遥雪急于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她略过了男人强吻的那一段,重点说了关于堂哥的事情,想听一听宫健有什么好的建议。宫健的两个亲姨都是在法院工作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咨询一下,像堂哥的这种情况会被判多少年。
可是,当郝遥雪全都说完后,却发现男孩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涣散地盯着还挂着水珠的杯壁,不知道神游到了何方。
郝遥雪本来心里就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生气,一推面前的果汁说道:“要是帮不上忙的话,你也不用为难,我先走了。”
宫健这才缓过神儿来,忙问道:“你要去哪?”
郝遥雪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说:“我还有个小姨在南方工作,她曾经打电话过来说,要是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便去找她,半工半学的话,她开始能照管得了我的……”
听到遥雪要离开鞍海市,宫健的表情明显紧张了起来。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说道:‘你堂哥是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向我的亲戚打听一下……
说着,他一推面前的果汁:“看你嘴唇干的,喝一口吧……”
遥雪一听这天大的难题居然有办法解决,心里登时一喜,听了男友的话,便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果汁,折腾了这么半天,的确是口干舌燥。
可是果汁入口后,遥雪却觉得本来味道应该酸甜的果汁不知为什么有些发苦。只喝了几口,她便放下了杯子。
下一刻,男友突然“扑通”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嘴唇颤抖着留下了两行热泪。
“遥雪……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乐恩泽的手里有我爸的账本,我……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爸肯定要进监狱的……”
郝遥雪突然听到男友的嘴里说出“乐恩泽”三个字,惊得猛地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说话,却觉得身体一软,又瘫倒在了靠椅上。
那杯果汁!
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事,郝遥雪都没有想过,同窗两年的同学兼男友居然会给自己下药!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孩留着眼泪,羞愧得不敢望向郝遥雪的眼睛:“这……这都是乐恩泽逼着我做的……遥雪,原谅我吧!”
郝遥雪又惊又怒,可是舌头已经开始发麻,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宫健抱起了她,又把她放入了车上。
因为果汁喝得不多,虽然身体麻痹,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的。
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汽车在马路上细微的颠簸,看到了自己又被抱着送进了乐家那栋宫殿式住宅的大门,甚至看到了坐在卧室里的那个可怕的男人,冲着瘫软得如同一团棉花的她冰冷的微笑。
他并没有伸手接过宫健手里的女孩,而是稳坐在长椅上,淡淡地说:“去,把她放到床上!”
这是一种指挥着贱奴般的口吻。
宫健觉得屈辱之极,他看着那张尺寸超大的欧式带床柱的大床,抱着软弱无骨的女孩,一步步地朝它走去。
他慢慢地放下抱在臂弯上的女孩,床单是黑色的绸缎,映衬得女孩的皮肤愈加莹白,那双平日总是含笑望着自己的眼睛,此时半浸在泪花之中,目光里满是绝望和冰冷的厌恶之色。
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简直是他这辈子的奇耻大辱!
接下来,女孩会经历什么,宫健的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有第二条出路,他都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可是这个乐恩泽有多么可怕,相信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遥雪并不是很清楚。
她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可怕的男人?如果当初没有……他又何至于要这么的下作……
乐恩泽显然不想给宫健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冷冷地说:“既然人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
虽然心里对这个男人益发的痛恨,宫健却不由自主地臣服在男人不容抗拒的磁音里,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郝遥雪一眼,紧握着拳头,转身离去。
郝遥雪困难地喘息着,努力地撑开眼皮,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她给宫健打电话时,男人笑得为什么那么意味深长了。
她走,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要将自己以为拥有的美好纯真的爱情,一点点地当众扯裂开来,露出里面肮脏恶臭的污血!
男人站起来,踱步来到大床前,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和不听话的小猎物。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雪的名字是从这首咏梅的诗句中演化而来的,她的性子其实也颇有些傲雪寒梅的架势。
不太亲民的绝美的长相,加之本身的家世,她身边的朋友也像她身上的服饰一般,俨然是精挑细选的,虽然待人接物都是一贯的温温柔柔、彬彬有礼,但是却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那是一株长在高枝上,不容许别人轻易亵玩的花儿……
可是现在这株冷傲的小花,被残酷的人性击打得茫然若失,卸去了凌然的傲气,无助地在自己的大床上颤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大肥章奉上,雪雪,好心疼乃啊~~~~~
05、五
男人一步步来到床边,慢慢地低下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喘息着,却拼命止住眼泪的女孩。
他慢慢弯下腰,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地问:“这就是你想要向我炫耀的男朋友?这就是你高人一等的爱情?你不愿意脱掉身上的衣服吗?信不信?只要我说一句,他会毫不犹豫脱尽你身上的衣服,把他一丝.不挂的女友奉送到我的面前来!”
男人呼出的热气盘踞在耳洞里,萦绕不散,这一番灵郝遥雪作呕的话,却真实残忍得针针见血、句句封喉。
遥雪只觉得一股郁气顶在自己的喉头,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偏偏不发出什么声音,胸腔慢慢地涨得快要爆炸了似的,待到挣扎着,最后拼了命来喊出的,只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嘶哑零散、噙着绝望的模糊音节:“爸……妈……你……你们在哪……”
这一刻,她真希望那天没有因为要温习功课,而赖在家中,而是坐在爸妈出事的那辆车上,无论那坠下去的深渊是多么不可见底,爆炸时的烈焰是多么灼人,可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能在真心爱着自己的那两个亲人身边,就算是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而现在呢?活下来的自己,毫无防备地,被以为是真爱的男友亲手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毫无遮拦,任君采撷。
死亡跟这样耻辱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听到了女孩如同垂死天鹅一般的悲鸣,男人倒是微微地抬起了头,看着她无助绝望的表情,伸手在女孩柔滑湿漉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着,渐渐一路下滑,捏住了女孩细软的脖颈,感受着那若有似无的脉动。
“他们已经不在了,想要活下去,你就得学会放下昔日的**架势,要知道,普通人想要活得好些,总是要学会低头妥协……你还有……”
也许是女孩无助的眼泪打动了乐恩泽冰冷的心肠,他居然抱起了女孩,如同哄着婴儿一般,拢在怀里微微地摇晃着。
可惜,他这一丝外露的温柔,却被女孩的一个轻微的动作打散了……
也许是药劲渐渐在消退,身上慢慢恢复了些,遥雪用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量,拼命地扭着脖子,尽量不让自己的脸颊靠在男人宽大厚实的胸怀里。
这微小的动作当然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他慢慢露出虎牙,笑得很是惬意:“怎么?有劲儿了?那倒是很好……”
他突然站了起来,将怀里的女孩放了下来,任凭她还有些绵软的身子滑落到厚厚的驼绒地毯上。
“要是学不会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慢慢地教你……”
说着,他将搭在椅子上的那几件女仆衣服拿了起来,雪白的围裙上还清晰地印着女孩不久前狠狠踩过的鞋印。
衣服被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郝遥雪的脸上。
“现在,把这几件衣服换上。不然,你哥哥的五脏六腑都会像拆解零件一样,打上精美的包装出现在泰国的地下人体器官黑市里。”说这话时,男人的眼睛里都泛着冰渣。
郝遥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长相那么俊美的男人,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恶毒可怕。
可是现在,她知道,男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可以成为事实,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又喘了几口粗气,遥雪拼命地站起来,右手抓握了几次,才勉强将散落一地的衣物捡了起来再向卧室一旁的卫生间艰难地挪去。
“站住,谁让你进去了?在这里换。”男人如同丧钟一般的声音撞入了女孩的耳中。
“你……”郝遥雪靠着墙边,嘴唇发抖地看着男人,恨不得自己生出利刃将这个恶魔扯裂。
看女孩没有行动的意思,男人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几个按钮后,懒洋洋地说:“郝伟波还活着吗……活着就好,内脏要是不新鲜了,就买不上价钱了……”
男人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女孩慢慢地抬起了手,一点点地解开了自己胸前的拉链……
十八岁的年纪真好!
肌肤是能按出水来的细嫩光滑,性感的锁骨下方,是包裹在粉色蕾丝胸衣里的一对嫩乳,被托挤出完美的弧线,随着衣裙的滑落,更多美艳的线条呈现出来,平坦的小腹,完美的翘臀让女孩的双腿显得愈发线条流畅。
郝遥雪尽管低着头,也能体会到男人狼一样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裸.露出来皮肤上来回地巡视着,她羞愧得只想快些换上。
可是刚要套上女仆装,男人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脱掉内衣,女仆装是贴身的,穿着胸罩和内裤,不好看……”
拿着衣服的手在剧烈地摇晃,这一刻,她真想不顾一切地将衣服甩在男人的脸上,冲出房间。
可是堂哥的脸在眼前摇晃,他的命握在那个半躺在大床上,靠着软垫,一脸惬意的男人手中。
如果脱掉衣服,能救回疼爱着自己的堂哥的命的话,那么……她别无选择……
慢慢地将手伸到背后,解开细小精致的搭扣,胸前的浑圆顿时挣脱了束缚,从紧小的布料里弹脱了出来。
男人的眼睛慢慢地聚拢着精光,直直地望向那对椒乳上盛开的粉红色的嫩花,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还有下面,脱掉!”
女孩苍白着脸,闭着眼睛,慢慢地伸手褪下粉色的蕾丝内裤,任凭它一路欢快地滑落到了细白的脚踝边。
少女两腿间最幽暗的那片森林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男人的眼前。
男人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眼神是吃人一般的可怖,遥雪虽然闭着眼,却觉得男人下一刻就会扑到自己的身前……
她只能快速地穿上衣服,用那少得可怜的布料来维系着所剩无几的尊严。
可是背后似的纽扣却像是跟她作对一样,怎么也扣不上。
乐恩泽看着有些忙乱的女孩,说道:“转过身去……”
郝遥雪咬着嘴唇,慢慢地转了身来,她感觉到男人像豹子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带有雄性麝香的热气炙烤着背后大片裸出来的肌肤……
而男人的指尖却是冰凉了,先从靠近臀沟的那一颗纽扣开始,若有似无地在女孩的肌肤上滑动,一点点的向上,一颗颗的,慢慢地合扣起来。
当好不容易扣好了纽扣,男人又像是摆弄着最心爱的洋娃娃一般,给女孩戴好了发带,系上了小围裙。
然后他把女孩拉拽到了宽大的穿衣镜前:“看,这就是全新的你,不再是郝家的掌上明珠,而是我的……女奴”
镜中的女孩,被高大的男人紧紧起钳住,紧身的衣服兜裹着刚刚成熟的胴’体,可是单薄的布料呈现出来的却是比赤裸还要艳媚的暗示,短小的裙摆,堪堪遮挡住不着寸缕的臀部,尤其是胸前因为布料摩擦,已经变硬的凸起,毫无羞耻感地撑起来了这哪里是她?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
这一天接踵而至的刺激,让接连几日都没有睡好的女孩再也忍受不住。
就在男人在她耳边状似亲密地吐出“女奴”二字时,她觉得心跳正在一点点地变得缓慢而消沉,药劲儿渐渐泛了上来,她终于彻底地倒入男人的怀中,慢慢合上了眼睛,陷入暗沉的梦魇里……
身体不住地下沉,似睡非睡的状态让梦变得异常清晰。
甚至连以为遗忘了的小细节,也如同落潮后的岸边圆石一样,一点点地浮现出来。
十四岁的那场生日宴堪称奢华。
父亲当时包下了临近海湾的整个度假酒店,在靠近海牙的圆形阶梯式瀑布浴池前是生日宴会的主会场,冷餐会上的餐点都十分精致。
会场上最主要的客人,是郝遥雪的贵族学校的同学们,当然也有爸爸生意场上朋友的子女参加。那些大人们早早来到会场附设的酒吧里,一边喝着进口的葡萄酒一边谈着各种生意上的事情。
而他们这**半大的孩子们,则在泳池边自由嘻戏。
会场里不缺少英俊的男孩子,刚刚情窦初开的年纪,少不得卖弄着从健身房里刚刚修炼出来的几块肌肉,在同龄的女孩面前,如同刚长出翎毛的小孔雀一样卖弄一番。
不过在场的大部分女孩子,都被一个坐在角落的沉默的大男孩吸引住了。
他跟那些穿着入时,浑身名牌的男孩子们不大一样,只是简单地穿着一身干净的运动服,从宽大笨拙的线条来看,也不像是出至名家之手。
可是就算是如此寒酸的打扮,也遮掩不了男孩出众的英气。应该是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却已经有模特一样健美的身材,
因为他的五官轮廓是在是太过立体了,一看就掺杂着异族的血统。这让在场的女孩们跃跃欲试,纷纷向郝遥雪打听,那男孩是哪家的公子。
遥雪顺着女伴的示意望了过去,望进了一片琥珀色的湖底……
作者有话要说:  困抽了~~今天轮了两篇文,狂仔是字尽人亡啊~~~那个喵啊~
乃又打鸡血熬夜写长评了……,偶要用小红绳把乃捆起来!!!!呜呜呜,乖~~跟狂仔一起觉觉吧~~~

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2014-2-19 17:02 编辑
06、六
男孩的眼神是很无礼的,也不知之前在一旁窥视她多久了。
就算是她望过去,他也没有因此收回目光。
可是,一旁的护花小使者们顿时不干了。
长得帅吸引了全场女生的注意就算了,居然敢这么无礼地看着他们学校的校花!当在场的男人是死人吗?
郝遥雪的同桌是海盛国际的小开——韩伟同学。
热血小青年永远冲锋陷阵在“保护雪雪”的第一线上。男孩的长相不太好形容,放下飘逸俊帅的刘海,特别有韩国明星的范儿,可刘海要是剃了的话,露出一对小眼宽眉,跟在逃通缉犯似的。
虽然容貌不够衬头,但是少年师从奥运柔道冠军,很有点武夫的架势,小柔道服一穿,黑带一扎,也是校园里呼风唤雨的人物。
韩伟同学一心狂恋着郝遥雪 ,虽然几次表白都被雪雪婉言拒绝,但那时候恰好热播“101次求婚”,韩伟深受其害,笃信将骚扰进行到底,必定能抱得美人归!
此时那个混血小子的眼睛居然敢如此直视心中的小女神,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第一顺位追求者放在眼里!
他顿时面色不善地走了过去,仰着略长的下巴问:“小子,看什么呢?”
男孩并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拿起一只长杆大网,去一旁的大树落到泳池里的落叶。
这下在场的女孩子们心凉了半截,原来帅得这么丧尽天良的青年居然只是度假酒店的小工……
可是这小工的气质也未免太好了吧!站在泳池边手持长杆的样子,从容镇定得如同手持长笔在挥毫泼墨的仙人一般沉静。
在场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被这男孩所迷惑,那就是郝遥雪,她的确认识那男孩。
他是爸爸的老战友——乐叔的儿子,那个乐叔据说还是爸爸当兵时的老班长呢,只不过后来时运不济,人生颇有些坎坷,娶了个俄罗斯女人,可是生完了儿子之后就离婚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打听到了父亲也在鞍海市做生意,便带着儿子来与父亲拉拉关系,可是就算是送礼的方式太笨拙,居然带了几只据说是自己亲戚家农场里散养的土鸡还有些土特产就登门了。
爸爸倒是不以为意,战友嘛!就算是端来咸菜做礼物,也能在一起笑呵呵的就着白酒吃个精光。
可那鸡也是调皮,躺在客厅里时,居然不知怎的,居然挣脱了脚上的绳子,扑棱着翅膀,满屋子乱飞,恰好遥雪放学,迎面看到一只鸡抖着羽毛往自己的脸上扑了过来,吓得她“呀”的大叫一声,幸好坐在沙发上的大男孩突然站起,迅速伸手将遥雪拉拽了过来,逃过了一劫。
可是这男孩劲儿用得太大,女孩的胸一下撞了男孩的怀里,被男孩的大掌握个正着!
少女刚刚发育的隆起,时不时地还会疼上几下,这下撞个正着,男孩的大掌硌得她当时就留下了眼泪,偏偏不明就里的爸爸和乐叔还围过来直问,撞到哪里了。
小女孩脸皮薄,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个劲儿地追问,哪里好意思说被人捏了“小馒头”,偏偏知道了内情的男孩却手抄着兜,尽管面无表情,但是似乎脸上挂着一丝困窘……
从此她对乐叔,连带着乐叔的儿子都陷入了一种固执的厌弃印象里。
不过,爸爸却对乐叔好极了,一向不太爱梳理这样人情往来的他,居然主动要安排乐叔进自家的公司做高级主管。
可是他的一番好意却被乐叔婉言谢绝。
他当时笑着跟跟爸爸说,要死真想帮忙的话,多帮衬一下他现在就职客房部经理的度假酒店,据说每个高级主管都有拉客户的任务额的,他是来看看父亲最近有没有商业会议,是否可是安排在他工作的酒店。
父亲当然一口答应,于是就把她的生日会安排在了这里。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叫乐恩泽的男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旁的池边捞落叶。
这时,韩伟同学也彻底放下了思想上的包袱,他原想着乐恩泽长得很是健壮,而且也是遥雪的客人,又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稍有些顾及。
现在得知男孩不过是酒店打工的,顿时觉得觉得火气更胜!
心目的女神岂容这种粗野的打工仔觊觎!
仗着自己的柔道功底,他抬起脚来,就照男孩的腰上踹了过去。
哪知,乐恩泽的脑后就像长了眼儿似的,微微一偏身,就躲了过去,韩伟收不住脚了了,踩着太空步就掉进了水池子了。
偏偏这位柔道大湿又是个旱鸭子,这下水花四溅,生日会眼看着要酿出人伦惨案。
满场一个大人都没有,叫人也来不及了,虽然有会游泳的孩子,但是离在水里救人的水平还差一截呢,谁也不敢贸然下水,手足无措地站在水池边。
遥雪当时急得不行,顺手拽着大男孩的手臂说:“你快救救他!”
大男孩低头看了看女孩拉住自己的那双细白的小手,又无动于衷地看着韩伟连吞了好几大口水,最后一刻才将手里的长杆伸出去,将韩伟拉拽了上来。
落汤鸡很狼狈,俊帅的刘海全都贴在了脑门上,没了它的加持庇佑,韩式明星的形象一落千丈。
这下少年的心啊,在小女神的面前滴着滚烫的热血,那个打扫泳池的!跟他没完了!
还没咳净水呢!他立刻爬起来,抓起桌子上摆放的小天使雕塑向大男孩的后背砸了过去。
旁边有些女孩吓得惊叫了出来,乐恩泽转身看到了那飞来的石膏像,他的身子微微一晃,看架势是要躲开,这不禁让在场的众人替他身后的女孩捏了把冷汗,因为遥雪就在他身前几步之遥的地方,要是躲避开来的话,石膏像很容易砸到女孩的身上……
可那男孩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急急地收回了本来已经侧开的身子,于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石膏像被男孩生生地用后背接住了,身子一趔趄,栽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几十瓶还没有启封的fillico矿泉水被男孩一下扑倒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闻讯赶来的大人们,看着凌乱的场面皱起了眉头。
在场的大部分人虽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一边是相熟的豪门公子哥,一边是不知命的酒店打工仔,会偏向谁自不必说了。
郝遥雪本来是想跟乐叔解释一下的,毕竟青年也不是挑衅的一方。
但是乐叔的当时脸色很难看,只是跟她的父亲说,既然是酒店的客人,那就没有什么该道歉的地方,是他的儿子不对,不该跟客人起冲突。
当时他就掏出了钱包要赔偿酒水钱。那个落汤鸡韩伟看见乐叔掏出伍佰元,顿时像是抓住了反击的把柄一般,笑开了,斜着眼看着他们父子说:“这点钱,连一瓶fillico矿泉水都不够赔的!没喝过也没听过吧!真是够丢人现眼!土包子往这会场里钻个什么劲儿?想来见见世面怎么的?”
一席话,让乐叔当时尴尬得脸涨得通红。爸爸当然不会收老战友的钱,
可是她却记住了,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乐恩泽,他的脸色是多么的阴郁……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几次醒来时,感觉眼皮都在着火,烫得眼珠微微作痛,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湿漉漉的,眼睛还没完全张开,又昏昏沉沉地睡得人事不省。
等她彻底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细软羊绒褥子的大床上。四周挂着粉白相间的帷幔……这分明是自己卧室的大床啊!
待她惊厥地坐起来,才发现她的确是在自己的卧室之中。
自己家的别墅明明被查封了,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呢?
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甚至觉得也许这一个月来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场噩梦,而现在噩梦惊醒,一切又回到了平和的起点。
可惜,这一点小小的奢望很快就破灭了。
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床边一脸欣喜地看着她:“郝**,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头痛不痛,要是肚子饿的话,我一会就吩咐厨房给你准备写易消化的吃的。”
郝遥雪紧紧地抱着胸前的蚕丝被,警惕地问到:“你是……谁?”等张嘴说话时,才发现她的声音粗哑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叫我高阿姨就行了,你发高烧了,整整烧了一天一宿,差点转成肺炎,你先别说话,我去拿蜂蜜水给你润润喉,顺便告诉乐先生,你醒了。”
在听到“乐先生”三个字时,郝遥雪的心就开始往下坠。
待到女人走出了房门,她也摇摇晃晃地下了床。
还好,自己身上穿得不是那件该死的女仆装,而是一件宽松的纯棉睡袍。她穿上拖鞋,走到了房门外,来到了楼梯口边。
顺着楼梯往下,是客厅的一扇落地大窗。
那里是整个别墅视野最好的地方,可以一下子望向院子里的草坪,爸爸亲手为她搭建的秋千,还有妈妈的花圃。
所以在那里放着一张宽大的梨花米的摇椅,爸爸最喜欢坐在那,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含笑望着在花圃里忙碌的母女俩。
可是现在还是那张清代的梨花木雕摇椅,自己的宠物泰迪犬毛豆也如同往常一样,翻着雪白的肚皮在摇椅的脚边晒着太阳。
可是坐在摇椅上的人,却不是爸爸,而是乐恩泽!这个入侵者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从小就生活的房屋中,坐在爸爸专属的座椅上,伸着腿,懒洋洋地拨弄着正在卖萌的毛豆的尾巴,甚至腿上披盖的,也是她在埃及旅游时,亲自为爸爸挑选的波斯地毯!
“你……给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跟大家炫耀一件事儿,这次文的封面是狂仔自己P的呕~~~~~~~~~~~制作封面的技能点刷亮之后,狂仔觉得任督二脉有一股生气的流淌~~~~~好想再挖几个坑挨个挂上封面呦~~~~~
07、七
虽然听到了女孩粗哑的声音,乐恩泽却并没有抬起头来,套着室内羊毛袜的脚又在毛豆的小圆肚子上蹭了蹭,然后朗声冲着厨房的位置喊道:“高姐,既然她能起来了,就在楼下用餐吧。”
郝遥雪的身子还虚脱,往下走几步,腿就有些打晃,差一点跪在台阶上,乐恩泽慢慢地站起身来,迈开长腿几步走上了台阶,一把将女孩抱起,再走下台阶。
小毛豆看见女主人出现了,摇头摆尾地也跟着上窜下跳,活脱是卖主求荣的小狗腿子。
等把她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时,桌面已经摆满了几小碟吃食。老街红记的小瓣水晶甜蒜在小瓷碟里堆叠在一起,切成了细丝蒸过的火腿拌着四季豆,甚至还有小瓶的英式酸黄瓜,而在她面前的是撒了芝麻的白米粥。
坐在她身旁的乐恩泽用筷子夹起了火腿丝放入了郝遥雪的碗里,然后用汤匙搅匀,做完这一切,他端起碗,自顾自地自己先吃了起来。
这是郝遥雪最喜欢的吃法,将爱吃的云南火腿放到粥里搅匀,白白的米饭就会洋溢着火腿的香气而火腿又不至于变成没味儿的碎渣。
可是男人为什么清楚?而且满桌子都是她喜欢吃的小菜?
“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好不容易脑子有些清醒过来,她开口问道。
乐恩泽咬了一口酸黄瓜,英吉利小菜怪怪的味道让他的眉头一皱,显然不是很合乐先生的口味,不过他还是斯条慢理地把它咽了下去,然后说道:“这个别墅我已经买下来了,从今天起,你和我都要住在这,吃饭吧,好女孩吃饭时不要说话。”
这种训孩子般的口吻,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可是当男人的眼神飘过来时,里面警告的意味分明。
郝遥雪想起昏倒前的那一幕,手又开始微微颤抖,慢慢地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
身在着熟悉的环境里,可房子却已经不再姓郝了,这种怪诞的感觉真是让人如鲠在喉。
可男人偏偏时不时地停下筷子,冷冷地提醒她再吃些,郝遥雪不习惯被人紧盯着的进食方法,好不容易将一小碗粥吃完了。
乐恩泽起身又抱起她来到了书房。
昔日爸爸的书房倒是被改造得彻底,书桌上换上了最新式的电脑,又增添了一个新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厚厚的各国文字的原装书。
乐恩泽的学习十分优秀,在大二的时候,就被保送到美国读书了,这也让乐叔骄傲不已。
当乐恩泽把女孩放到了书房的沙发上时,又拿来了一摞厚厚的文件,并拧开钢笔,让郝遥雪逐一的签字。
“这是……”郝遥雪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爸爸名下所有公司股份和房屋的更名合同书。
“你爸爸留下的公司资不抵债,但是如果我接手的话,起码能保桩‘永浩’的牌子。”
爸爸已经不在了,留住这块牌子又有什么用呢?郝遥雪心中默默地想着,可是手却接过了那支钢笔:“能不能……不要解雇以前的员工?”
就算最后爸爸被人陷害,公司陷入了严重的商业危机,连工资都开不出来时,还是有一批老员工,在人心惶惶的时刻坚守着岗位,因为他们相信爸爸能力挽狂澜,其中有几个元老甚至比爸爸的年岁还要大,再像年轻人一样去找工作,早就没有了竞争力。
相信爸爸在天之灵,也希望能跟这些员工们未来的生活留一条出路吧?”
男人这次倒是没有讲条件,伸手撩拨着女孩颊边柔软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接手了这个赔钱的烂摊子,留下那几个员工也无妨,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不听话的人,我是没有耐性养着的……”
这话里的一语双关。郝遥雪当然听得出来:只要她听话,乐恩泽就留下那一**老员工。
虽然男人以此为要挟,但是郝遥雪觉得还是应该对男人说一声“感激”的,毕竟爸爸留下的债务,男人并没有义务承担。
“谢谢……”当女孩说出这话的时候,乐恩泽专注地看着女孩的脸,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这么乖。”
郝遥雪被人当成小朋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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