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和朋友闲聊。她告诉我。隔壁刀削面馆的老板死了。我有点震惊。昨天我还去他那吃了一碗刀削面呢。怎么会呢？年龄不大。三十来岁。身体结实的像头牛似的。我不敢相信。朋友说是真的。心脏病突发。没抢救过来。我无语。心里很不是滋味。脑海里呈现出那老板拿着一团面。用刀熟练地削面的情形。我仍有些不信。再看面馆的门是关着的。
也许是经常生病的缘故。我时常会想到死。指不定哪一天。我也会突然地醒不过来了。时间久了。在心里。对死亡我多少变得坦然了。我觉得。死亡应该是一种解脱。可是。当身边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突然的去了的时候。我的心竟然难受的无法言表。
记得上高中时。班主任白老师的妻子去世后。我去看白老师。那天黄昏时候。我敲开他家的门时。白老师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没有开灯。只几天时间没见他。整个人苍老了许多。胡子拉碴的。憔悴的脸上。一双充满血丝的眼。让人看了心痛。白老师告诉我。妻子患有癫痫病多年了。一直控制得很好。那天他仅仅出去上了个厕所。可回来妻子就蜷缩在墙角落里没了气息。说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桌上是他妻子的照片。上面围了黑纱。我鞠拜祭奠。三十来岁。漂亮的脸。我至今记得。“一定要珍惜身边的人。谁都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别让自己心里留下遗憾。”白老师的话永远刻在了我的心里。
二零零五年。十五岁的小外甥患脑瘤去了。那时候。我也身患重病。我就想。以我三十年的岁月也够了。我去。让他健康的活着。可死亡又怎能替代？我的心生疼生疼。我不敢看姐姐痛苦的变了形的脸。我宁愿去的是我！去了的人是解脱了。可活着的人呢？那痛永远留在了心底。
回想5.12大地震。那些日子。我和女儿每天坐在电视机前。那些救灾的场面。眼里的泪不曾擦干。女儿更是泣不成声。对于她幼小的心灵那是不堪重负的痛。过于残忍。我不让他看。可她非要坚持看。生命在自然灾害面前显得那样不堪一击。瞬息间。生死两相隔。往日里所谓恩怨。所谓得失。所谓伤痛。与生命的流逝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长江沉船。432名生命离去。生者寥寥无几。本是一场愉快的旅行。却成了生死的决绝。来不急告别。不曾挥挥手。一切在瞬间发生。生命便在涛声里隐没。窒息。漆黑。割断了生命与世间的所有记忆。剩下的便又是生者一生的疼痛……
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我们无法预测。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我们已很难掌控。但此刻。我要说的是称我们还活着。好好珍惜。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世间一切相遇。相识乃至相知都是有原因的。来之不易。什么名利浮图。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不及人生一个微笑。一丝关怀。一声问候。让我们珍惜眼前人。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把握此刻。哪怕是下一分钟发生什么。我们亦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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