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西征
浩浩东去地汉江并没有挡住李家军横扫汉江南岸汉军王怀有部地步伐、短短的三天王怀有的六个团全军覆灭。两个团长被俘、三个营长重伤。另两个整团被围在一个山沟里束手就擒。在全歼王怀有部后西征军速在汉江的陈村停下整编。
王怀有这个号称汉军铁军的整编师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被马洪兵的长途奔袭而覆灭。一气之下的王怀有也落了个投江自尽。马洪兵的勇猛、足智为李家军的西征抗敌开创了以少胜多的又一个先例。瞬息之间、这马氏兄妹便成为李家军赫赫有名的两大战将……
李家军在陈村完成整编后便接到总部攻打文家埔的命令。文家埔位于汉江东南岸三十华里；距陈村足足八十华里。整个文家埔四面无山更无江河；完全坦露在一片浩瀚的平川之中。总部的命令是：必须在十日内拿下文家埔。
马洪兵望着前方的文家埔陷入了沉思。高高地炮楼连成了一个圆圈；深深的壕沟、一个又一个的陷井要在十日内打下它谈何容易啊……
马洪兵让部队在离文家埔外的五里地停下、他不知埔里敌人的设防情况。想了许久的他决定派出侦察分队；先查清情况再作打法。
驻守文家埔的守军是汉军的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人称他高老虎。这高老虎可不是图有虚名的无名之辈。曾经的高老虎是威振西北的仁悍悍将。他年轻的时候曾统帅过六万人马从青海一路拼杀。他崭关夺隘。横跨汉江；尽管打到文家埔不足千人。但他却以他过人的胆识在文家埔一扎就是十年。十年里他招兵买马、开荒种地。拢罗土匪发展队伍。很快他成了汉江南岸的一支铁军。北阀开始后这高老虎为达自保主动投入汉军阵营独守整个陕南。
高老虎在陕南驻守的十年里一直保持着中立、他已无心再战。他把他的二十万大军分驻在各个重阵险关；他的兵都是当地的农家子弟。并和驻地的百姓建立了联防保家关系。十年里他从未收过百姓的赋税。商队的关税等。被当地人称作了活菩萨。所以、在他驻守的辖区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一清二楚。
按照先前的布置、李家军中双枪团的一个娘子营将配合马洪兵部攻打高老虎部。她们要执行的任务是混入高部实施投毒和暗杀高部的高级将领及侦察。可当部队停下后有位女兵便跑到马洪兵的总部大发牢骚道：“将军、亏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听说我们要攻打的是位人称活菩萨的高老虎。以小女子认为你让我们去暗杀这样的将军是在自辱。”马洪兵想了想问道：“那好。你说我不地道。那如果你是我你咋办？”
按照先前计划。马洪兵部的双枪女兵的主要任务是混入敌军投毒。暗杀的。当部队休整时。有位大兵发牢骚道：“光让女人献美真他妈的丢人。我堂堂李家军的七尺男儿却不胜几个弱女子。多没面子。”马洪兵无意间看到这个士兵独坐牢骚。便问：“兄弟。为何这样说啊？”小伙子不知他是自己的长官便顺手抓住他：“咋。我就这么说啦。咋的。不服气？”马洪兵笑道：“兄弟你先松松手嘛。兄弟我不过也是随便问问而已。我见你一个人在这发牢骚。就过来想和你说说话。没什么别的意思。”
小伙子把手松开道：“兄弟。你叫啥？”马洪兵灵机一动说：“我啊。跟你一样。也是个小兵。哦。我叫马大。往后你就叫我马大哥成不？”小伙子笑了。“哈哈。我说马兄。你娘咋给你起这么个名儿？你还真想做老大啊。那就得看你的命好不好啰！”马洪兵见眼前的这个小兵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耳大脸方。一身正气。便道：“兄弟。那你叫啥呀？”“哦。你问我啊？我叫刘德。是湖南人。三年前逃难到刘家庄参加的李家军。哎。马兄。你是哪儿人？”马洪兵道：“我啊！是河南洛阳人。也是逃难到刘家庄的。我参加李家军还不到两年呢。刘兄啊！你可是老兵啰。我问你。你咋就认为用娘子军去打头阵是丢人呢？”
刘德看了看马洪兵。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马兄啊！咱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既然要当兵。那当兵就得不怕死。你说咱首领让一帮娘们去打头阵。向敌人献美。这要是传出去、咱这男人的脸上多没面子。你说是不？”马洪兵见刘德对他的用兵意见很大。于是道：“兄弟。那假设你是将军。面对眼前这个作战凶猛。经验丰富。兵强马壮的高老虎你会咋打？”“哦。我要是个将军啊！这仗我不打啦。”“咽。你咋不打呢？”“马兄。我不打他因为这高老虎是个人才呀！我听周围的老乡讲啊。这高老虎从不征收税费。军粮。也不祸害乡民。他有好几万人马全靠自己开荒种地养活自己。在这样一个战乱年代。这样的部队首领太少啦。我要是将军。我就会前去跟他讲和。让他真心实意的跟着咱们干。我会亲自找他讲明我们为何要攻打汉军。如果能讲和。这一来李家军不仅多了几万人马。更重要的是扩大了李家军的占领区啊！”
经刘德这么一讲。回到驻地指挥部的马洪兵兴奋得一夜未眠。他一个人在淡淡的月光下来回思考着刘德的话。他独自一人在心里问着自己。是我愚蠢吗？是啊！面对如此有德有望的对手。真要老法重用。不一定见效。即使靠暗杀。投毒取胜。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这高老虎在百姓中的口碑确实不错。刘德一个小兵都能想到以诚相交去争取。我为啥就没有想到呢？
一想到此。马洪兵跑步回到前指：“卫兵。卫兵！”卫兵班长杨峰跑过来道：“将军。有何指示？”“哦。杨峰你快安排人赶往文家埔。告诉李小莲。让她的所有人员在文家埔按兵不动。等候命令。”“是。将军。我亲自前往。”杨峰说完转身跑步远去……
三天后、马洪兵派人把刘德找来。一见面。刘德就大声道：“马大。你咋在这儿？你找我有啥事？”“哦。兄弟。对不住啦。三天前啊。我骗了你。我不叫马大。我叫马洪兵。”“啥？你就是咱军中的马将军？小的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宽恕。”“哦。哪里的话。刘兄请起。下跪不得。咱们不兴这个。以后啊！你就叫我马大哥吧！怎样？”
“好。既然哥哥你看得起我刘德。有啥事兄弟我在所不辞。”“刘兄。是这么回事啊！那天。我听了你的一席话我很受启发。这三天啊。我反复想了想。还是觉得刘兄讲的在理。所以派人把你找来给我当个参谋。不知刘兄愿否？”“哦。将军你哪里的话。兄弟我一个小兵怎敢堪此大任？有啥不对的还请将军多担待。”“刘兄。我马洪兵是认真的。我想好了。我已给你的领头讲啦。调你到我这里当前指的付参谋。这事就这么定了。今天你就在此住下。你的行李我叫人给你拿来。”“马将军。行。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但是。我得回营去跟我的那些个兄弟道个别。我要不回去跟大伙儿讲明。他们会看不起我的。再说啦。兄弟们平时待我不薄。”“那好。刘兄。你快去快回。前指还有很多事等你回来定夺呢。”
攻打文家埔高军的计划转变成了和谈收编。会上大家谈了各自的看法。刘德语重心长地说：
“各位将军。如果说是人创造了战争的奇迹。还不如说是战争净化了人的理智与人的思想。今天的会议大家都很明确。我呢在家时就是个教书的先生。要不是军阀混战也不会逃难出来当兵。要我说啊！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败高老虎。就说咱这几天从老乡口里听到的。不管这高老虎到底是个啥样。我想我们都应该主动去和他讲和。当今这样的社会像他这样爱民、爱兵。体恤下属的军阀难找啦。如果说大家信得过我刘德。我愿意前去求和。”
望着刘德的马洪兵转目看了看众将军道：“各位将军。刘德是我叫来的。大家表个态吧。”会场顿时一片沉静。许久。前锋团团长王文忠道：“马将军。求和我不反对。可我担心的是那高老虎征战几十年。而刘老弟如此年轻。我怕求和不成会丧了他的性命。还请三思啊！”
刘德一听站起身来。说：“各位将军。我刘德的性命算不了什么。假使能让我的性命换来不战而全军壮大。我死不惜。再说。我是去和他谈判的。又不是去打他的。自古都有不斩来使。我相信他高老虎年纪再大也不至于糊涂到此吧！
大家给我刘德一次机会。如果我假使说服不了他。不也亲临他营地搞清了情况。到那时。我们在打他不是更有把握吗？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马洪兵再次望着这个他刚刚认识才几天的小兵刘德道：“刘兄。你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啊！计谋虽好。可你此去便是龙潭虎穴。你可得小心应付才是。如若你此去成功。那你便为咱军的西征立下大功。尚若不成功。切记不可感情用事。尽可安全归来。我们静候你的佳音啊！”
刘德拿着李大虎亲发的李家军手谕。带着三个卫兵伴着火红的太阳走进了文家埔高老虎的营地。一进高军营地。眼前的大练兵让刘德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
高军阵营一片欢声笑语。有列队训练的。也有摔跤喝彩的。更有一边唱歌。一边演讲的。一看便知这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
自出征来的这半个月里。刘德还是第一次看在军阀混战的岁月里竟然还有这样一支欢快的队伍。刘德大步跑到高军营门、他对着守卫道：“长官。好辛苦。本人刘德。这三位是我的卫兵。请你辛苦一下报告你们高首领。就说李家军派人来拜访也。”一官兵看了看刘德迅速把手中的手枪交给了另一个卫兵。那官兵接过枪说：“刘德。枪就不交啦。既然你们是来拜访。那就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缴枪的道理。咱们这儿这些年来的人多啦。没有主动缴枪的先例。”
刘德一听。立马对三个卫兵道：“兄弟们。都把枪拿出来交给这两位官军兄弟。这是咱李家军的规矩。不能在我们手里坏啦。”
三位卫兵一齐把自己的枪主动交给了两个守卫。其中一姓张的守卫道：“刘兄。我叫张勇。是高军六营三连连长。既然你们如此坦诚。这样吧。你就不等啦。我直接带你们去见我们的高将军。我们高将军呀。可是个大好人。他跟我们每一个兄弟就像个大兄长。你们今天见啦。我保证你们高兴。”
刘德一行四人跟着张勇有说有笑地走进高老虎的指挥部。高老虎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孙子兵法。张勇大声道：“报告将军。李家军派人来拜访您。”说完便向刘德说：“刘参谋、他。就是我们说的大哥。高将军。”出乎刘德的意外。高老虎端详着他们。把手中的书轻轻地放到桌上道：“张勇。快给四位上茶。看座。一定得上好茶。别慢待了客人。”
刘德赶紧道：“将军啊。你好有福相。如此厚重外人真是相见恨晚呀。将军近来可好呀？”“哦、好好！刘老弟请坐。今日远道而来想必有事。不介意说来听听？”机智的刘德向三位卫兵道：“兄弟们。高将军果然不是凡人。给将军敬礼。”高老虎望着远道而来的他们向他举手敬礼的情景时。激动地说：“谢谢各位。请坐、请坐。”
在高的指挥中心里六人围坐在一起就像老朋友一样亲切地交谈着。西去的太阳轻轻的射进大厅。就像每个畅谈的心一样暖暖的。
刘德说：“将军。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我军攻打王怀有部的事？”“哦。知道。知道。他那是找打。要是我老高啊。我才不会跟你们干呢。”刘德心里一热乎道：“啊。那为啥？”高老虎咪笑着一双大眼。瞪着两双浓黑的虎眉道：“现在正是乱世之秋。我早就知道你刘家庄的李家军是这方圆几百里从不祸害百姓的私家军。我为啥要跟这样的军队打仗？我若是把枪口对准这样的军队。别说老乡怎么看我。就是我手下这二十来万兄弟也不会答应呀。这些年来啊！我高某这支军队一没靠朝廷。二没欺负百姓。我们之所以完全靠自力更生养活自己。为的就是要创造一支有别于世界上任何一种军队的新军队。不管是哪家军队。只要他不打我高某人。我的军队决不向他开第一枪。”
刘德见高老虎如此坦诚。他想了想道：“将军。不蛮你说。我是带着使命来和你谈和的。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哦。原来是这样啊！好说。好说啊！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告诉你的那个李大虎将军。就说我高老虎啊。我是他爷爷李远当年的一个小师弟。我的乳名叫三虎子。你回去一说啊。他父亲李金生准能想起来。眼下这局势想保持永远的中立怕是不成啦。
前些日子还有不少人想和我联手吃掉你们。好把刘家庄这个战略要地给占了。我没同意。把他们给打发了。咱们没啥好谈的。你回去告诉大虎就说叫他赶快来我这里一趟。我有重大军事上的事要和他讲。事莫迟疑。明天你们就快回去告诉他。我啊！年纪大啦。这二十万号人啊。我还想找些能人来帮我料理才是。要不是这山高路远的。我高某人啊早就去拜访李远老将军啦……
刘德带着高老虎亲笔写给李家军的信一路急行军回到驻地道：”马将军。大喜大喜啊！马有才的哥哥马洪兵见刘德如此高兴便知准是好事。他大声道：“刘兄。有何大喜啊？马将军。高将军原来是李将军在湖北荆州时的拜把兄弟啊！什么？这是真的吗？马将军。给你。这是高将军给你单独的信。”马洪兵展开信一看：
马将军。你之信使刘德是少见的智勇双全之年轻后生。你军能有如此之忠诚志士望珍惜之。我乃是贵军李远将军六个拜把兄弟之中的小弟一员。数十年烽火战云。其五个长兄均离我远去。
如今我也老了。征战数十年。如今创下这份家业。手下足有23万兄弟。我虽本无心与任何人为敌。可如今要想续保中立。看来是两全难保。你看后此信、望速告我贤侄李金生。望他见书后速来文家埔商谈两军合一之大计。切记勿误。
老夫——高老虎拜书……
马洪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人间的奇迹。竟让他西征如此顺利。读着信的他。第一次忍不住让激动的泪夺眶而出……
刘德见状道：“将军。如何是好？马洪兵抹了抹眼泪道：”刘德。你为咱西征立下了大功。你赶快骑上快马连夜回营报告大将军李金生去。让老将军定夺此事。快、有劳你。快去。快去……
读者请注：本文未作任何修改、请自行辩别错字及病句。QQ1966911183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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