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到底是爱他的心还是外表？
——题记
山里的早晨天亮的很晚。黑黝黝的群山还沉浸在晨曦的氤氲里。祥子已经起床穿衣。用他没有手指的左手掌摁住衣襟。右手笨拙的系着衣服扣子。又用左手同样摁住腰带卡子。右手系着腰带。
穿好衣服。祥子用手推了推正在熟睡的妻子。妻子睁开了眼睛。祥子做了一个起床的手势。妻子便马上起床准备早饭。祥子便把几十只羊赶到自己承包的山里。再去山洼的地里开始一天的劳作。
因为祥子的妻子是聋哑人。一切沟通都要靠手势。但祥子很爱妻子。妻子长得并不漂亮。且即聋又哑。只因为无需语言沟通。妻子就能理解祥子的心思。有时一个眼神就知道祥子需要什么。要去干什么。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相濡以沫的妻子。已陪伴祥子走过了二十年的风风雨雨。如今儿子都已经比祥子还高出一头。看着高大的儿子。想着承包的一百多亩荒山。已经有了一年几十万的收入。祥子心里的喜悦早已赶走了劳累。他也向人们证明。一双残缺的手。照样创造着幸福。
回到二十几年前。祥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小伙。大眼睛。瓜子脸。个子不高不矮。一脸的书生气。说媒的人踢破了门槛。可是祥子早已心有所属。心中那个她是中学同班同学英子。两人已经私定终身。祥子非她不娶。英子非祥子不嫁。山盟海誓自不必提。
年过二十。祥子托媒向英子家提亲。英子父母求之不得。乐得同意。两家选了良辰吉日。便把婚事定了下来。只等年底祥子与英子即可领证结婚。祥子对英子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祥子和英子订婚一月有余。在一次铡草时。祥子带着手套的左手。顺着秸秆卷进了铡草机里。瞬间。左手的五个手指已经混在了碎草里。疼痛让祥子痛不欲生。送到医院。医生也无力回天。左手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手掌。
祥子躺在病床上。首先想到了英子。他不想让英子为他受苦一辈子。今后的他恐怕自理都困难。还会给英子幸福吗？于是。祥子向英子提出了分手。英子只是默默的流泪。用无声来应付祥子。
英子的父母。最终还是没能让英子嫁给祥子。他们说：“祥子已经是一个残疾人。他不会给你幸福。一定要和祥子退婚。天下胳膊腿健全的人有的是。你要是和他结婚。我们就没你这个闺女。”也许是被逼无奈。也许当初的海誓山盟只是谎言。最后英子还是嫁给了一个大她五岁的人。对方给了英子父母五万的彩礼。
伊人已嫁作人妇。留给祥子的只有曾经的缠绵。和那挥之不去的心里伤痛。
擦干眼泪。日子还得照样过。一次偶然的机会。祥子承包了村里的一百多亩荒山。还有山洼里几十亩的耕地。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祥子想用劳累来忘却那挥之不去的情殇。付出汗水。就会有回报。几年下来。荒山披绿装。贫瘠的耕地变成了良田。祥子还饲养了几十只羊。一年有几十万的收入。
这时。有人给祥子来说媒。姑娘是一个聋哑人。祥子欣然同意。祥子始终认为感情是用心来交流的。是用心来印证的。而不是用嘴来说的。水到渠成。这位聋哑姑娘也就成了祥子的妻子。没想到妻子处处都能想到祥子的前面。他们是用心在交流。
身体的残缺对于祥子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上天赐给他一个用心爱他的妻子。妻子只爱祥子的心。而不是他的外表。也许上天让他变得残缺。就是为了让他拥有一颗完美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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