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远距离。坐车不易
昨日的奔波加上身体的稍感不适导致一夜长眠到大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我被屋外的汽笛声吵醒。猛然抬头。环顾四周。才意识到今天好像是假日。我们都懒睡了。
我迅速把女友叫醒。穿戴洗漱整理。拍拍脸蛋。露出个笑容。告诉自己真的很帅。而后不等她发觉。偷偷靠近她背后。双手猛地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有些惊慌失措：“干嘛呀你？”
“老婆。你老公是不是很帅啊？”我色眯眯的看着她。
“是有些衰。别影响我穿鞋。要不你来帮我穿？”
“算了你继续。我整理下内务。”她白了我一眼。我悠然松手转身。估计帅的令她有些惊讶。俯下身去。掀起一床鸡皮疙瘩。
男生讲究速度。女生追求酝酿。小半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我到长江边去撒泡尿照照。她这才翩然起身。飘然而去。不等我这“旁人”。好吧。我可以理解。
出来宾馆门。一股清新夹杂些许寒冷冲上头脑。甚是提神。天灰蒙蒙的。完全符合清明景象。她抱得我更紧了。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打了个冷颤。朝车站走去。而在行进的途中。我们选择了一些路边摊食物当作早午餐。也不枉我们对城市的发展做了贡献。
江津是个城市。但一点也不诚实。像人有善恶之分一样。大义凛然中定有滔天邪气。我们坐在车上。呛鼻的汽油味激起了身后的凉意。背倚座位。却依旧凉飕飕。买票时。好不容易排到了我。售票员却说到中山的票要下午才有。直接是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蹲在门口和女友商讨。但商讨半天也没个结果。要不就等吧。关键时刻还是女友灵机一动。掏出手机。连上网络。打开地图。上网一看。中山古镇算作偏离了城市中心。而其中又有几座城镇当作它的咽喉。要深入需得伸入。
“我们就搭车到蔡家吧。到了再转车。”女友收了手机说道。
“好啊。我去买票。”在做苦力方面。我算作积极乐观了。精神可嘉、毫无怨言、值得称赞。但车站内依旧人山人海。我排了几分钟。才你推我嚷的前进了一小步。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勇往直前时。耳尖的我听到了一位阿姨的召唤：“蔡家！蔡家！到蔡家的有没有？”
我心想还有这等好事。便叫住阿姨：“阿姨。我们两人！”
“跟我走吧。”她只说了一句。在这喧闹的售票大厅如蚊子叮语。但又却极富魔力般。在我的心中惊雷乍起。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叫上女友。跟在她的后面。从工作人员的待遇门进了搭车点。而后与正规的“江津——蔡家”客车擦肩而过。来到了后面的一辆早过了入土为安之年的黄皮车前。
“里面坐吧。”她倒不客气。说完又去拉客了。我们相视而笑。实在是无话可说。总不能说对不起阿姨。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吧。
“这怪味可真够难闻的。”反正车上也没人。我就毫不避嫌的实话实说了。
“那你还吃的这么起劲。”女友白了我一眼。一把从我手上抢了一根香蕉。也吃了起来。
“嘿嘿。环境这么恶劣。我是怕长期下去导致油味扩散从而香蕉变质既而食之不能下咽。怎么样。哥有没有先见之明？”我直接把她的鄙视当作对我的鼓励。“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帅哥！”说完我还不忘掀起一头飘逸的发。把动作做到九全十美。
哪知她完全对我不在意：“呃？要不是这香蕉是花钱买的。我真会吐你一脸。”她这明显是羡慕嫉妒恨啊。我就当做她是羡慕嫉妒恨了。
“那你可真没这个机会了。什么东西不用钱买啊。哦。倒把你那口水给忘了。它可一文不值啊。唉你怎么卸磨杀驴了。好歹我也是你的猪头军师啊。不要。不要。亚美爹！”
突然一行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走了进来。都是道合的同志。和妇女。
“咳。这就是我自创的防狼术第二套第二招的第二小节。看来你掌握的非常到位。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放你半天假。我们明天再切磋。”
“谢谢二师父深明大义的体恤徒儿！”她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我是个男人。可不过什么叫二师父？
“为人师表当有这样的高尚情操。应该的。承让！”
没过一会儿人坐满了。车也就颠簸了起来。窗外是新景色。一路无话。
“啊。总算到了。这地方可真够简陋的。”从那鬼车上下来。我深吸一口城镇气息。舒筋动骨。只听全身骨头啪啦啦的响。那鬼车。可真够要命的。这抱怨就直窜喉稍。
“可比你那钱包豪华多了。”女友没有我这么大动作。但看来也不好受。人明显矮了半截。
“包乃身外之物。钱才是重点。那叫低调。哎。那边好像有人招呼到中山古镇。走吧。”
“我想上厕所了。”
“这破车站哪有厕所啊。憋着吧。”我提包走在前面。可她没有追上来。我回头一看。她正东张西望。其实我也有些胀意。但这附近没看见厕所的影子。这时候。我觉得我该给她讲一些大道理。
“徒儿啊。这憋尿有诸多好处。第一点。促进尿液循环。促使营养的二度吸收。提高免疫力；第二。憋大膀胱。憋死脑细胞。促进新陈代谢。提高抵抗力；第三？？？？？？”
“好了好了。”她制止了继续说下去。一脸的无奈。“看来这大姨妈来了也得憋着。”
“话不能这么说。这亲戚来了当然得隆重接待了。”她这又不懂了。
我们上了个面包车。搭了二十多分钟。一路清新。只是这山城。显然是沟壑纵横。那份提神。还是有些提心吊胆。摆腿了乌烟瘴气的城市。天依旧灰蒙蒙的。中间夹杂着片片乌云。这是要下雨的前兆。我只穿了件短袖。一阵风吹来。致使我把她抱的紧了一些。她倒不冷。肯定心里也是暖烘烘的。还把我贴的更紧。以为我真想抱她似的。
我们一路依偎前行。乡野的味道。让我有了十多分钟的遐想。有些想家了。车里不闹。这是我想家的前兆。天涯何处要分家？一样的田庄。一样的植被。一样的礼尚往来你来我往。看似其乐融融。其实尔虞我诈。都有家乡的味道。只是在这个“家”。我只算是客居。
我有心为它作贡献。却无人想要承认。一个人。一无是处的时候。你对它的价值。顶多是个清洁工。爱护我们家。清洁靠大家！一个人。一无是处的低吼。你对它的价值。顶多是条流浪狗。请爱护身边的小动物。它们是人类的好朋友！而一个人。不管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一世英名还是臭名远昭。只要有些利用价值。都会被后世争的头破血流。例如孔子。例如李白。例如西门庆。例如秦桧。我想我还是做个平凡的人算了。免得生时风光无限。完完整整。死后五马分尸。东一块西一块的。不瞑目啊。
其实说什么想的出神应该都是假的。至少我还未发生过这类奇异现象。当视野的乡村驶入更加简陋的城镇。我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上面来。
女友说重庆只注重了大城市的发展。而忘了一些发展太快的后遗症。我立马就想到了我。只注重了外表的形象。而忽视了内涵的修养。时常说起话来微微泛黄。或者说是我们只注意到了车模的大腿微分。却不会想到她们的木耳颜色有多深。时常干了些不见人的勾当。再或者说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钱财忘了家乡。时常扇自己老娘耳光。
我希望是我这个客居者只看到了表面。也许这就是我寄托城市太久的表现。有些胡言乱语了。也许像每个人都有着梦想一样。我们不是不想高飞。只是成功的几率太渺茫。有时候为了支持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没办法允许失败。我决定给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没想到我还真就扇了。
“你干嘛啊？”女友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我。很心疼的看着我。问道。与此同时。还有满车的看动物的异样眼光。
“呵。”我先冷笑了一声。给自己壮壮胆。“你没发觉天气的降温导致我的左脸笑肌僵硬而给了你一种冷漠的感觉吗？”其实我扇自己还出于这样的目的。冷漠了我的亲亲宝贝。估计说出去没人相信。
“没发现。你的话真假。你没发现连你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吗？”她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反问我。名师出高徒啊。
“哦。看来我得把你抱的更紧一些了。”
“抱你妹啊。下车了！”
这女人。温柔点不行啊？好吧。看在她付车钱的份上。我暂且就原谅她。
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完全摸不清方向。看着街上的建筑。我心想。这建筑老是老了些。可还未达到古镇的地步吧。有个同学说这地方还算是不错。是她前卫了还是我OUT了。和我们同车的几位女性没有我们的迷茫。轻车熟路。显然已来过一次以上。她们充分发挥了好心肠的优良传统。告诉我们从石梯下去。便是古镇了。古镇在下面。下面不是条河吗？哦。不管是古时候还是现在。城镇不都依河而建吗。我希望这古镇能给我一些期待。不然可白白浪费了这神秘。
我们跟在好心人的后面。我依旧充当了男人的角色。向两幢楼房中间。一条通道走去。没走几步。一条石梯出现在我们眼前。下面是一条河。名为笋溪。水流不大。有点下雨的味道。河的对岸就是柳暗花明又一镇的古镇了。青砖绿瓦。俯视而下。还真给人了一些期待。石梯不长。但却很陡。要不是有些弯的曲度。恐怕得算作悬崖峭壁了。女友吓的直往我身上靠。一路上还能遇见些肩挎相机的人从下面上来。一副津津乐道的模样。
终于踏上了古镇的青砖。或许是鞋袜的缘故。阻断了那“感同身受”。好心人告诉我们这里是古镇的头。沿着石板路。要跟着河的流向走。才会有更大的收获。我们答应并答谢了一声。决定与她们拉开距离。
旅游旅游。要的就是谁也不认识谁的感觉。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做任何事都看似有所凭仗。不然当自己做了一些丑事。忽然一些人冒出来对大家说“这人我认识啊”。那可就是有些不自在了。拉开距离后。或许下一秒我们又会在人潮中相遇。擦肩而过。也不会有一声招呼。我们都在寻找一份放松。不用看太多人的脸色。回归自然。刻意穿越。
我们放慢了步调。东瞧西望。老式的建筑伫立了几个王朝。也渐渐有了一些新的东西。街上的人并不多。只是设计者们独具匠心的理念。使得一辆马车宽度的道路上有些熙攘。我们变成了这古镇的一份子。为它的繁华添油加醋。而叫卖者有力的吆喝。也给我们的古镇之行拉开了序幕。
新的东西总是招人喜欢。例如一部新戏。例如一对新人。古镇是极具特色的。只是我们来的时间不对。没有喜庆洋洋的气氛。但一路上。除了特色的糍粑和豆腐干吸引肠胃外。文化和民俗的宣扬也很博人眼球。它也有它的“丰功伟绩”。古镇的中段有处广场。摆满了各类的楹联。显示了它的文化底蕴。我有心想诵读一二句。只是鄙人才疏学浅。半天放不出了屁来。女友见状嘲笑我说：“小人也有君子之心？”我冷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倒也算作憋出些东西来了。
“好句好句。绝对绝对啊！”突然旁边一人高呼。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不理会那人的羡慕眼光。面面相觑。我们都这么低调了。都还有人发现我们。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是金子走到哪都是会发光的。
我们再往下走。路旁的一处简介表明了它是个影视基地。拍过很多电视剧。也算名镇中的佼佼者了。很上镜。但我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见识短浅。我可一部都没看过呢。我回头问着女友：“喂。你看过几部？”
她笑嘻嘻的说道：“过来我告诉你。”
我还以为她真有这温柔娴淑的性格。哪知我刚一凑上去。她就直接揪上了我的耳朵。疼的我揪心疼。这又发什么羊癫疯？
“喂。你好吗？”
“你松开就好了。”我忍痛说道。你来试试？
“我没名字吗？”她再一次加大了力道。幸好此处较为隐秘。才鲜有人瞧见。但也怪此处太隐秘。致使了她又不给我面子了。
“你爸妈给你取这名字完全是个错误嘛。你可一点都不消停。”
“你管的可真够宽的。”
“没办法。我家住河边嘛。”
“我家还住海边呢。”
“喂。有人来了。”我本有些耳背的。但经常被她这么揪。听力竟出奇的好了起来。几个人正说笑着朝我们走来。当然那英语听力除外。“咳。只就是我自创的防狼术？？？？？？”
“防你妹啊。给我老实点。”她完全不给我面子。
咳。总有些异样目光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好吧。我决定再原谅她一回。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
跟在她的后面。我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左耳。估计已经红的滴血了。这也算作特色不是吗。她的活力超乎了我的想象。左蹦右跳。到处拍照。完全就不像尿憋急的人啊。
我这模样倒算。在楹联处的时候。古色古香的地图标明了厕所的位置。正是前方的不远处。但蹦跶了这么久。还没有到的迹象。我已经快不行了。她就不能消停点？估计她是不能消停了。俗话说人如其名。但她是把“消停”这词语背道而驰的真实写照。完全颠覆了我的传统思想。以前还不怎么发觉。最近一段时间她的突然活跃导致我不能适应。弄的我很被动。
前方有些动静！她可算作看热闹的第一人。我嘛就第二。我强忍尿意靠了过去。只见桥底下有一口碓窝。旁边有不少人议论指点。我围着它踱步起来。看它的架势。定不是无名之辈。果不其然。旁边有着它的简介：碓窝高1点5米。上口外径也是1点5米。内径1点28米。3吨多重。四周共8个侧面。8个侧面和1米5的高度代表“八月十五”。号称天下第一。
这就是古镇的尽头了。而厕所就在这边上。我忽略了从桥一旁穿梭而下的行人。避开他们。叫上她。激动地说了“厕所”二字。然后把随身物品递给了她。先上为快。久憋逢厕所。此时的我特别持久也特别舒适。看着尿液如一股山洪爆发。满屋子都是它的声响。更觉得自豪。我决定用一首诗来赞美我自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一泡撒到马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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