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自恋中。一路前行
天差点就下雨了。气温也开始转凉。但是没怎么歇过。我也就不觉得凉飕。相反心肠还挺热。热情还挺高。高兴还挺多。女友是极度喜欢拍照的。尤其是自拍。估计漂亮的人都挺自恋的。我也还算不丑。但和她相比就没了比下去的勇气。如果我是个手机。那她就是相机。至少我还有其他功能。而她就显得单一。估计女孩子比较单纯。尤其是有一些好风景。就全忘了坏心情。或者说她已完全融入了此情此景。不把我放在眼里。
“来。这个角度好。给我拍一张。”我们已经往回走了。来时走的匆忙。她有诸多抱怨。这时已是笑口常开。得瑟的不得了。我总结了一下。目前为止我只充当了两个角色。一是人力。二是物力。可千万莫来财力。
“换个姿势吧。这姿势已摆了千百遍了。”我拿着手机。看着手机里她的面容。不满的还有很多。除了背景有所转变。她已找不到其他的动作改变了。我手都拿酸了。她的“二”动作不知酸了没有。
“这不是给将来多留些快乐回忆吗？”好吧。大男人是不该这么婆婆妈妈。况且身旁还有美人相伴。凭添了几多情趣。
走的饿了。我们就买了些小吃。填填肚子。走的渴了。我们就少喝点水。以免上厕所。我们已经充分体现了廉价旅游的价值。喂马。劈柴。周游世界。退回到中段。见许多人朝河边走去。抬头一看。河中有一座石头铺成的桥。通向对面。对面有个大庄园。隐藏在山坡上。地势极好。风光也不错。我知道女友已经有了前往的冲动。如果我阻拦就会显得不解风情。我决定给她个顺水人情。
“走吧。我们去看看。”我提议道。
“好啊。正合我意。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她显得有些高兴。欢呼雀跃。手舞足蹈。
“你可拉倒吧。我们这算苦命鸳鸯。”她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哦。”她怯怯的应了一声。然后就顺着河道走了。
水流不大。中间有几块裸露的岩石充当了基石的角色。再加上人力。就成了一座简易的漫水桥。桥边还有几块独立特行的乱石。女友觉得非常适合衬托她的美貌。就不顾危险地跳来跳去。要求我给她照一张。过往的人也不少。拍照的也有几个。但她就是那个最胆大的人。看得我提心吊胆。还一脸地窃笑。回想有一次在嘉陵江边。戏水的少男少女都轻拂着江涛碧波。她看着心痒。就跑去凑了热闹。哪知一不小心。挎包掉进江里。幸好水不深。我纵身而下。才挽回了损失。她一点也不吸取教训。总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扛着。可我却不是随时随地在她身边。而她的任性已成了习惯。
看着她童真般的笑脸。我觉得说再多也是无用。她像一只幼鸟畏缩在我的羽翼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
“好了。下一个！”话虽如此。可我目前还未找到解决办法。或许放任一个人欲望的膨胀会给将来带来隐患。但我确实无能为力。我决定静观其变。
“恩。还不错。好了。走啦。”我按要求的完成了她下达的任务。叫她走了。她也不逗留。抢过手机边走边看我的技术。“在绝对的美面前。技术只是个衬托。”我又补充了一句。
“这小嘴甜的。真像狐狸。”她转过身给了我一句十分不恰当的比喻。说完又继续走着。
“狐狸可只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觉得我是只蜜蜂。不止嘴巴甜。连屁股也甜。”
“哟。那可真是说大实话了。咦。你怎么有三个屁眼？”她一指我脸。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她这是骂我屁股和脸不分家啊。混蛋！
“FUCK！”我大骂了一声。一招龙爪手趁虚而入。哪知她早有准备。拔腿就跑。她当然是跑不赢我的。但我久久没能抓住她的原因。是因为这也算作打情骂俏吧。
“看我抓住你怎么收拾你！”我还有闲心发表宣言。可她除了哇哇乱叫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到最后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停留在一处凉亭。等着我满脸笑容的到来。
“嘿嘿。不跑啦？”我显得相当淡定。不温不火。
“嗯。不跑了。轻一点吧。”她哀求道。
“你还不了解我么。我一直都是很温柔的。”说着。我大手一张。顺势而下。只听“啪”的一声。一种酥麻感从手中传来。接着又听见一种叫声些许诡异。叫人不忍听闻。再紧接着。一种疼痛使我目不忍视。一种痛触使我言不由衷。
我们就一瘸一拐的走上了石梯路。擦过别人的惊讶眼光。真像一对苦命鸳鸯。我们没有说话。没有眼神交流。没有肢体语言。她于前。我在后。势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趋势。我们都很清醒。我更清醒。看着自己的右手暗骂道：“妈的。今天咋就这么给力呢？”
走了一段。见四下无人。我紧贴了上去。“那个媳妇啊。老公做的不好老公自我检讨。你可别让自己遭罪啊。俗话说的好。这人啊有两宝。腰好肾好才吃的饱。我就一撑的不明显的一时手贱。还有很多需要你调教啊。你可千万别一哭二闹三上吊。四碰五杠下个教。把我吓一跳啊？”
“行了吧你。竟说些没用的。我累了。背我。”
我一听。就知机会来了。看来这违心话也没白说。
“好勒。客官背上请！”我大声的吆喝着。
“你这混账东西！”她不由地骂了我一句。我也没在意。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就这样把她背上了。她就这样在我背上了。
但一背上我就有些后悔。三月不背人。才知这人有多重。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着那些台阶。掂量着她这少说三位数的体重。心想我摊上大事了。
“怎么不走啊你？”耳边传来女友的催促声。我把心思收回脑中。抬腿就是一步。照她所说。她还未上三位数。可我总觉得她说的是公斤。我也没多问。问了她不一定说。说了也不一定真。真了也跟我背她没多大关系。我尽可能的把身体前倾。把她的一部分重量转移到上半身来。空出一只手。直往她的屁股而去。
“干嘛啊你。占老娘便宜？”我还以为她的屁股已经麻木了没感觉呢。
“没见你叫。看来也不疼啊。装可怜啊？”说完。我还不忘在屁股上多揉了几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真是个混账东西。给我老实点。”她说完。也不忘在我耳朵上下起狠手。我哪是她的对手。只好求饶。
“一路上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长这么胖还不走快点。等你妹啊。”
“歇什么歇。你是个男人。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一路上。她可没闲着。像一只鸟。叽叽喳喳口沫横飞。几乎我每上一步。她就能借题发挥一句。不管我理不理她。照例津津乐道。说这是报复吧。也不像。一路上她丢的可不是我这人。说她是臀部麻木导致大脑供氧不足吧。也不对。那样我肯定会弘扬人道主义精神对她进行人工呼吸。但不管是怎样。肯定是头脑有问题。正常人谁会干这事。
“哎呀。这才刚过年呢。人们怎么忘了你成年了呢。”终于到了山坡上了。我放她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一动胳膊。肱二头肌像铁块一样僵硬。立马感觉手臂完全没力。还不时的有微颤趋势。这丫。真是静如鸿毛。动如泰山啊。
“什么啊。我才好重。你怎么不说说你。大腿都比我腰粗。”她可一点都不承认。还以为我委屈了她似的。而且还找了一处干净地。只顾自己的休息了起来。难道是她背我吗？
“你说的是你的脖子吧。你这个腰精！呀？”我也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可刚一坐。她就在我话说完后发狂般冲了过来。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就被她推倒在地。幸好后面是块草地。如果是悬崖。我看我找谁说理去。她就这样压在我的身上。如同。这个夸大的形容。如同飞来横肉。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小眼瞪着她。她大眼看着我。双唇不过十公分的距离。引诱的我寂寞难耐。
我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你这是要闹哪样？要对我用强？”说完。我立马双手投降。把头偏了过去。
“强你妹啊。这是惩罚。懂不。谁叫你刚才说错话了。”
“哼。蛮横无理！”
“嗯？”
“你可真勇气可嘉！”她一双怒目横过来。我只好改了口。和她在一起。就不能说句真话吗。真是独裁霸权主义。这可是和我们社会主义是想违背的。
可正当我思考的时候。她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爬了起来。“快起来吧。这样多丢人现眼啊。”
“你还知道丢人现眼？妈的。这什么世道？”这世道真出人才。我用手遮住额头。没脸活了。
“好了。快起来吧。乖。姐拉你。”她伸出一只手。我也没有拒绝。我现在全身上下是没有一点力气。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她虽拉的很费力。但还在没白费我那么夸她。还是把我拉了起来。
还没完。她见有些愧疚。主动给我抖起身上的灰尘来。恩。不错。有时候倒也像个贤妻良母。
“小屁孩。一天就知道在地上打滚。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她可真。好。我忍。
我们继续结伴而行。向前走去。已经能够看见房屋的结构。和古镇有些区别。与现代也相差较远。估计是地主的豪宅吧。这里地势平坦。海拔较高。身处其中。已然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再加上林木茂盛。芳草萋萋。确实令人神往。怪不得有钱人的品位独特。或许这些房屋就是古代的别墅。
那可有点瞧头。庄园挺大。一道高高的围墙把外界与它区分而开。手触冰凉。环绕而走。斑斑塌迹通过低语讲诉着它的哭泣。从缝隙中透进去。眼光可见里面有一块过去的后花园。如今的荒草地。没有人耕作。像是地主的余威依旧震慑着四方居民。使他们刻意与有钱人保持着距离。墙外可见成片的庄稼。青油油的香草气息与墙内对比鲜明。反馈给我们。这就是一本活生生的历史。满是些教育信息：时间的洪流使得任何繁华都苍白无力。珍惜眼前。品位人生。莫等闲。来了雀斑。老了容颜。废了自己。而后不着边际。
女友一瞧。这可是个不错的取景点。连忙摆好姿势。让我再次见识她的搔首弄姿。我心想。这么阴深恐怖也不失浪漫热情。反而还可以留个魅影暗自回味。如若日后保留的久一点。记忆模糊一点。那么想必她会误以为这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自己来到了某个陵园的墙外边。我还是比较正义善良且人道的。属于那种有求必应看心情。没乐自己寻开心。见她笑靥如花。不自觉脸上抽搐了两下。手指哆嗦了两下。咔嚓一声。一张艳照已然成型。被保留在我的图库。等着她来观摩。我知道她不相信我的技术。早已把手机递了过去。她凑了过来。紧锁眉头。很不满意。
“是否觉得不够完美？”我低声问道。
“总觉得有些瑕疵。”她说道。试图把证据找出来。可半天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我觉得关键时刻我必须得挺身而出。作出表率。解她心中疑惑。立个榜样。
于是我开口说道：“其实要发现这个瑕疵并不难。你看这满园春色多有诗情画意。多枝红杏虽是浓墨一笔。但却显得多此一举。古人云。画龙点睛方能成为佳作。今时看来。画蛇添足确实是一大败笔。”
她一听。眼睛瞪作铜铃。是要比先前多了一些本性。看来我这点精之笔把握的非常到位。直戳要害。
“你说什么？”
“我说人无完人。上帝赐予你死不要脸。必定会蒙蔽你的双眼。其实。缺陷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哼。那是你嫉妒。你就是只狐狸。不仅奸诈。还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话咋这么耳熟呢。出乎意料的她没有进行人身攻击。我不免多了一些安慰。这文明人和野蛮人的区别在于谁说的多一点。谁做的多一点。或一脚看破生死。或一语中的。
“那可得感谢你。没把我说成狐狸精。”
她听了一脸的不屑：“狐狸精有长你这样的吗。那我估计你也就成了恐怖的代名词了。你啊就是个人妖。哦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猪妖。”
“猪腰可没我这么大好吧。”我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身形。那猪可真是个庞然大物。“倒是你这个腰精。可非常符合审美观啊。”
“可惜啊。依旧不入你法眼。”
“腰精。请摆明态度端正你的身份。你是腰不是蛇。当然不入法海眼了。”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掉下了？”
呃？月落乌啼霜满天。你还要我怎么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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