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9月中旬,我和妻到黄山游玩。到了上山索道慈光阁站,妻问我：“前年泰山我们都是自己登上去的,黄山比泰山高吗?要坐缆车吗?”我说：“差不多吧?泰山天下雄,登上了泰山,还怕黄山吗?自己上,边走边欣赏风景多好!”
我们从慈光阁后面的山路上山,过从容亭、立马桥、半山亭、到天门坎就已经是中午了。那天天气不错,时而几片白云从山峰间飘过,沿途奇峰异石怪松,令人赏心悦目。
过了蓬莱三岛,就到了玉屏楼,这是我们计划住宿的地方。
妻突然惊呼：“那棵松树好像在欢迎我们一样!”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棵松树破石而出,挺立在文殊洞上,两根主枝前伸,就如主人伸手欢迎客人一样。我想,这一定就是黄山迎客松了!是黄山第一松。导游介绍说：“迎客松是黄山的标志性景观。许多年前,有一颗松籽飞落到这冰冷的石缝间,奇迹般地生根发芽,在这光秃秃、坚硬的岩石缝中长成大树。她是千千万万黄山松中最杰出的一棵。她雍容端庄,仪态万方,是黄山的代表和象征。她的倩影走进了各族人民的心中,走进了人民大会堂,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参观完迎客松,这才想起要找地方住宿。由于我们没有预订,玉屏楼附近已经没有住宿的地方了,打听了好几家,最后才在一位热心的服务员的帮助下,在白云宾馆找到了两个高低床位住下。第二天凌晨不到3点,我们就出发,到光明顶上去看日出。到光明顶看日出的人特别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档,架好相机,等了好久,东方才露出一丝晨曦,橙黄橙黄的,颜色由深到浅,托在白雾上非常美。白色的雾在山峦间一阵浓一阵淡地飘来,像极了大海的波涛,但却又是轻轻地,柔柔地,静静的。山上大大小小的松树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这景色太迷人了,美得甚至让人觉得不那么真实了。太阳出来了,就像海上日出一样,在云山雾海中一跳一跳地出来的。山间白雾迷蒙,绿色的松树时隐时现,为它平添了不少变幻。不久一束束阳光从松枝间透出来,暖暖的光,暖暖的色,刚劲的松枝变得那样的柔和。暖暖的光、薄薄的雾和若隐若现的松树,连大山看起来也带着温柔和虚幻。
欣赏完日出,我们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才找了一个小招待所住下来。原来,这里是散花坞,奇峰异石很多。有一奇石如柱如笋,尖上有一棵奇松,就像一枝笔。栏杆旁边标牌上写着：梦笔生花。相传诗人李白来到黄山北海,见山峰竞秀,景色奇美,高声吟诗。狮子林禅院的长老用清泉酿制的米酒盛情款待。李白趁着酒兴,奋笔疾书“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写毕,将毛笔掷入散花坞中,辞别长老而去。长老送走李白,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李白掷下的毛笔竟然化成一座笔一样的山峰,笔尖化成了一棵松树。这就是梦笔生花。这棵奇松称扰龙松,是黄山十大名松之一。
在给“扰龙松”拍照的时候,我隐约看见它下面好像有一把椅子,于是问导游：“谁还有雅兴爬到那绝壁上面乘凉呢?”“这不是让游客们坐的,是安装扰龙松时做的工作台。上个世纪80年代扰龙松不知何故死了,前几年安装了一棵假扰龙松。”有人问,“那为什么不栽一棵真松树呢?”导游解释说：“这扰龙松长了600多年,它的根是从小慢慢地扎到岩石缝,松树慢慢长大,根也越扎越深。这里都是坚硬的岩石,不要说移栽一棵像扰龙松这样大的松树,就是栽一棵小松树也长不活。”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下,我们就往西海饭店的方向走,在往西海饭店的路上看见山坡下有一棵松树用木栅栏围起来,原来这就是“团结松”。
下午一时,我们到了排云亭,从排云亭陡峭的山崖下去就进了大峡谷。峡谷中奇峰异石不可胜记。有人说黄山梦幻大峡谷是一个大盆景,这个大盆景可分成无数盆景。这奇峰异石就是盆景的山,山上山下悬崖峭壁石头缝中生长的奇形怪状的黄山松就是盆景的树。这些盆景都是大自然的杰作,人不要说造出来,连想都想象不出来。
下到谷底就上山。山路曲折盘旋,转个弯就看到不同的山、不同的巨石、不同的松树,每个山峰、每块巨石、每棵松树都不同,都很美。我们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天快黑了,才走到仙人桥,桥外的绝壁上竟然也长着松树。妻说：“连这里也有松树。”我说：“人们说黄山无处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是有道理的。”又上山下山地走了两三小时,到招待所时已经是晚上九时了。
第三天早上在曙光亭看过日出。吃过早饭后就到狮子峰,再到观音峰。
继续往前走有一座石桥,石桥对面一些人在看一棵松树,过去一看介绍,原来是连理松,树下四面八方各摆着一对心形雕塑,大概是给情侣们在不同方向摄影留念的。“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难怪有那么多年轻人来这里许愿。
再往前走,来到信峰,看到的是龙爪松。龙爪松树龄约400年,其根系粗大,主根深扎岩中,另外5根粗壮的支根,全部裸露在外,状若龙爪。原来这里石头没有缝,表面也没有多少泥土,这一带的松树的根又长又粗,多露出地面,像板根一样支撑着松树,对抗狂风暴雪的侵袭。
黄山延绵数百里,千峰万壑,比比皆松。黄山松,它们分布于海拔800m以上高山,以石为母,以云为乳,顽强地扎根于巨岩裂隙。黄山松针叶粗短,苍翠浓密,千曲枝虬,千姿百态。或倚岸挺拔,或独立峰巅,或倒悬绝壁,或冠平如盖,或尖削似剑。有的循崖度壑,绕石而过；有的穿罅穴缝,破石而出。忽悬、忽横、忽卧、忽起,“无树非松,无石不松,无松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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