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常带儿子去琴行练习弹钢琴时。认识了一位亦经常带女儿前来练习钢琴的母亲。中年女人。穿着普通。拉家常后得知。丈夫常年在外务工。两个孩子。大儿子现就读于广东佛山一所私立中学（据说能就读该校的学生。不仅成绩要好。而且各方面都很优秀。读书期间。一切费用全免）；小女儿留自己身边照顾。言语间。多为儿子的争气、女儿的听话感到骄傲。
今年4月。我们和其他几个妈妈带孩子包车去参加钢琴比赛。车上。大家热烈地谈论着家事。议论得最多的当属婆媳关系。我熟识的那位母亲仿佛找到了话题点。她开始细数她与她婆婆之间的种种。她说：“生小女儿的时候。丈夫不在家。自己收拾了衣物到医院生产。婆婆知道后。只到医院看过一次。并且没有给她带任何补身子的食物。每次饭点。只好自己拿了钱叫邻床的陪护帮忙在外面买些吃的。出院回家。婆婆没来接；坐月子的一个月也没来照顾。自己照顾孩子。常常请邻居帮忙买菜自己做饭。”那位母亲眼里有泪花闪烁。哽咽道：“我婆婆的心真恨哟！”
女人生产遇此景象。亦算是凄凉。我们唏嘘不已。有位妈妈却问：“你的婆婆为什么如此心硬薄情呢？你之前得罪过她吗？”我熟识的那位母亲说：“不管得没得罪。他儿子不在家。况且我生的也是他们家的后代。难道不应该来照顾我吗？”
她继续说：“人怕伤心。树怕剥皮。那之后。便彻底不与婆婆来往了。后来公公生病了。硬是没去照顾一下。让婆婆一个人医院、家里来回地跑。小女儿想去看爷爷。我不让她去。我自个儿带大的孩子为什么要去看望他们呢？”
我们面面相觑！她说得很气愤。我们听得也很气愤！一个妈妈悄悄跟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回来的时候。我们没再谈论婆媳关系。只是泛泛地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我熟识的那位母亲说：“我很少管儿子的学习。任其发展。到底天资聪颖。考取了广东佛山的这所私立中学。”我们赞叹着。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她很是得意。接着说：“现在儿子读高中。回家时不象以前喜欢交谈。还时不时流露出厌烦的情绪。我跟他说。其实你妈妈我也不是那种市俗的女人。不打麻将、不追肥皂剧。有空就看书。还买了柴静的书来看。也算得上是智慧女性。”
柴静的确是智慧女性。我问她：“柴静的智慧表现在哪里？”她忙着跟其他妈妈交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知道当她的儿子知道爷爷生病而他的妈妈竟然都不去看望一下时。是否会承认他妈妈就是智慧女性。
快到家时。我们给司机付车费。她磨磨蹭蹭地半天不给钱。跟司机讨价还价。说是坐出租车或大巴车小孩都是半价。司机说：“你们是包车。价钱是先就说好了的。其实比起坐大巴车也就多了5元钱。况且。我还在这里等了你们几个小时。”她还在那里巧舌如簧。我们几个妈妈。只是觉得先前讲好了价钱。没什么好说的。默默地付了钱便下车走了。没有等她。
2015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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