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零工散记
作者：冷暖人生
今年经济形势不乐观。工厂都不太忙。干干停停的。自然空闲也多了些。开始时就睡觉刷屏。够了就去爬山。下海很是新鲜、很是人兴奋。时间一久。也就厌了、倦了最后竟无聊起来。
于是心生一念。何不打个零工。即得工资也排遣了寂寞。岂不是一举双收。然而。打零工也要有门路的。如果只身一人力市场。恐怕没有人带你走。将会无功而返的。
瑞城的人力市场。在市内一坐拱桥的桥头。天刚朦朦亮这里就聚了许多的务工者。有泥工、木工、电工、油漆工等。大多带有镐头、铁铲、瓦刀、板锯等各色工具。一簇一簇的。都在焦急地期盼着雇主的光临。不一会儿。一男子从车中走下来。人们蜂拥似的围了上去。“我去。我去。干这个我在行”纷纷喊着、争抢着。经一番讨价还价。一群人骑着车尾随雇主而去。不大一会工夫。务工者就这样被不同的雇主一拨一拨的带走了。到七点多时。剩下不多的几个人。也许他们今天就没事做了。这其中包括我。
第一天求职虽失败了。却从与务工者的攀谈中有所斩获。据了解。做小工要有小工的装束。衣服不能穿的太干净。鞋子上应有水泥诟。配上合适的工具。这样你找到活的机会就多些。如果衣着干干净净的。雇主认为不是做活之人。当然也就不找你做事了。看来潜规则存在社会的每个角落。
由朋友介绍认识了做小工的欧阳。第二天一大早就打过来电话说。不用去桥头了。直接来我做事的地方让老板看看你能不能做。于是我换上最破的衣服并故意在地上沾些灰尘。大有“待晓堂前拜舅姑”之势。
骑车赶到工地。被老板（工头）用毒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并傲慢的地发问:“从一楼到四楼扛五十斤重的大理石楼梯板你吃的消吗”“试试看吧”。“这不是试试看的问题。只要答应就要做一天。工资二百元”。在这二百元的诱惑下。于是我开始了一天的零工之旅。
为防后期疲劳先从最高层自上而下干起。随抱起一块石材从一楼到了四楼。初始尚觉轻松。并不感累。及至四楼搬运结束。那种疲劳感才向两腿袭来。酸酸的味道。稍作休息。欲转战三楼。此时欧阳就悄悄的提醒我说：“你这是短时工。不象我这短期工。要慢慢来。就这么多活。如果提前干完。老板会给你找别的活。都黑的很。少干了要扣你的钱。多干了即使累死也不会给你加一分钱。学聪明些。好事多磨吗。”并故意加重“磨”的语气。噢！我明白了。原来人世间存在着这微妙的雇佣关系。
下午向二楼搬运时体力明显下降。双腿象灌了铅一样沉。最后几乎是在数楼梯了。
夕阳西下。做满了八小时。我捏着这沉甸甸的二百元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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