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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加德


更新日期:2018-10-17 11:04:25来源:网络点击:296403

廖梦婷回过头来。注视着昔日的好友。心中内疚却毫无悔意。她想了片刻才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种活法也就决定了遇事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便不择手段。可是。我同样是一个始终如一的女人!我说过。爱他。便会为他付出一切。即使我遭受了你所承受的苦痛。只要他不嫌弃我。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爱他。肉体是什么?它不过是心灵的载体罢了。可能一个小小的改变。“我”现在就活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又或者是受尽凌辱的妓女的身体里。所以。我并不看重这些。比起我所得到的爱情。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只要我心爱的人是幸福的。那么不管是怎样的生活我都愿意接受!”

木然的张开嘴。却像被扼住了喉咙。连一个最为单纯的音节也发不出来。眼底流露的。不光是清澈的眼泪。更有心中的迷茫和痛苦。李月如猛地站起身来。内心的愤怒。心底的仇恨令她嘶声力竭的喊了出来。“你说得倒轻巧。别人经历的痛苦你怎么能懂?除了嘴上说一说。你还能干什么!”

“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

李月如理屈词穷。倒没有了话语。她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潮红。睁大的明眸倒让她有一种妖异的美感。可是。无论心中如何愤怒。对着床上毫无还收之力的病人。她却始终无法伸出那双罪恶的手。不由气作一团。“你就是个魔鬼。一个心狠手辣的魔鬼!”说完转过身。快步走到了门的位置。伸手就拉开了门。

她已经离去。就像出了自己的世界一般出了屋子的门。廖梦婷虚弱的伸出右手。对着早已紧闭的房门无声的唤了一声:“对不起。请原谅我!”

李月如一出来。便看见杨真盛一脸焦急的站在走道里。脸上的担忧即使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陌生人也能明明白白的看出。只是不知道这担忧是为了她。又或者是为了她。

此时。他一见李月如出了房门。便急忙走上前。词不达意的解释起来:“月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昨晚上我想了很久。也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将你一个人留在那儿。也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孤独的承受打击。我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吗?”

曾经无比眷念的声音。曾经无边依恋的关怀。此时却像茫茫人海中一个陌生人说出的一句漠不关心的话语。“或许她比我要更为适合他吧!”心中不可遏制的这样想。却没有生起太多的悲伤。也许。“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的即是这个意境吧!李月如嘲弄的笑了笑。转过身。从杨真盛的旁边冷漠地走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留。

伸出的手僵在被灯光洗过的冷清空气里。很久都没有放下。心里再多的不舍。再多挽留的话语。未曾说出口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杨真盛全身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自旁边走过时带起的细微气流。仿佛极地的寒风从心里吹过。瞬间就抹杀了一切希望。他机械地转过僵直的头。目视着李月如在白净的灯光下缓缓走过去。渐行渐远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转角的地方。也消失在他与她相接的世界。

张开的嘴闭下。轻柔地唤了句“月如”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杨真盛颓废的放下手。转身向廖梦婷的病房走去。怨恨。也如这夜的来临。更为深沉了。

轻轻的拉过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右手。杨真盛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廖梦婷红润的眼睛里显得格外明亮。爱慕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杨真盛的脸上。什么叫幸福?“大约就是这样吧!”

“嗯。我很好。”廖梦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虽是有些勉强。却也在整张脸上慢慢的洋溢开来。

“她和你。嗯。我是问她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伤害到你的事?”

“没有。她对我很好。来医院看我就是为了祝福我早日康复的。她还说了。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再说什么也都没有用。所以她希望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起那件事!”

杨真盛一脸狐疑的看着廖梦婷。心中的疑惑更为深沉了。但看着躺在面前的柔弱女孩脸上浮现的灿烂笑容。一切也就随意地被掩去了。不管是爱还是恨。其实都深深埋藏在人的心底。不到坦白的时候谁也不会发现。但是。仇恨却要隐藏得更为幽深。因为爱或是心里的阴影都可以成为它藏身的安全防护。不仔细翻查。谁也不会发现。

黑暗。一如既往的禁锢了全身;冰冷。一如既往的悬浮在周身。狭小的空间里寂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头顶的天窗却连丝毫光芒也透不下来。阴沉的天还是那样阴沉。漆黑的夜也还是那样漆黑。但在一片难以穿透的黑暗里。却有一双眼睛闪烁着慑人的光芒。直直的刺穿了亿万英尺厚如水似墨的黑暗。

许成才坐在冰冷的床上。一脸沉静的望着身前的阴暗。如此的凝视。已经很久很久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身心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难道这便是人之天性里最为快活的生存方式吗?所有一切必须做又或者一定不能做的事皆是出于现实的压迫。继而违背自己的内心。苦苦的在尘世里挣扎起来。一如落入开水的青蛙。“或许神便是这样存活着的吧!一眼万年。一梦千古。不管世事沧桑变幻。他们仍是按着自己最为舒适的姿势随意而又永恒地存在于不可探知的宇宙中。”

生命永恒。一切追求也就失去了意义。

但终究是凡人。比起神的淡然。却要差了许多。不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透过凝重的冰冷空气传递过来。顿时惊住了走廊里长时间陷入休眠的灯泡。睡意犹存便亮起了昏黄的光线。接着。一阵金铁碰撞过后。便走进来了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两个警察皆是三十五岁左右。同样有着剽悍的凶残模样。他们走进来。盯着隐身在昏暗里的许成才一阵猛看。灯光照过来。却在他们的前面形成了更为高大的阴影。一直连接到仿佛早已化为顽石的许成才身上。两人心中不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左边的警察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洪亮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更为厚重沉稳。“许成才。跟我们走吧。长官要审问你。”

许成才回过头。只看清了立在阴影中两个高大的人形物体。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相比于他的冷静。怕也不会有多复杂吧。他缓缓站起身。任由两人押着。沉重的走在不太光明的走道里。

“叩叩叩”

“进。”

两个警察将许成才带到一间不大的房间里便退了出去。随后又轻轻的带上门。

明亮的房间里却不显丝毫拥挤。里面只摆放了一张米许宽。两米多长的长桌。在桌子两端分别摆放了一只椅子。此时。在桌子的另一边做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并没有穿上警服。平静的面容一片肃穆。可是即使是穿着便服。隐隐存在的威风依然让许成才不敢轻举妄动。丝毫也不敢小觑。

“坐吧。”

许成才依言在他的对面坐下。脸色依然平静的与他对视着。

“先自我介绍。我叫余辉。至于其他的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明白现在是我审问你。那就够了。明白吗?”余辉一脸严肃。丝毫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自然。没有人可以在警察局里开玩笑。这毕竟不是儿戏。

见许成才同样严肃的点了点头。余辉才放开了笑容。“基本的东西没必要问。我们直接进行最关键的问题。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毕竟这关系到你判刑的轻重。你明白吗?嗯。那么我们开始。你为什么要杀林文涛。或者说他与你有什么过节?”

许成才不急不缓的回答说:“因为他惹着我了。”

对面的余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看他。心中涌起来各种思绪。他笑了笑说:“你认为我会相信吗?”许成才不明白他的意思。怔住了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睛注视着他。

“我打听过了。你。许成才。从小学到大学这十四年的时间里。几乎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性格乖巧。不爱说话。头脑清明。冷静执着。在校期间从未因口角或是什么原因与人争吵过。更毋提与人打架了。而且。从你杀人后还能平静的打电话报警。我可以推断出你必定在杀人前反反复复的思索过无数次。可是依你所说。仅凭一句”他惹着我了“这样荒谬的借口。是很难令人相信的。同样。我也相信一个连死亡都看得很平淡的年轻人是绝不会因为忍受不了对方的欺压或是什么挑逗而产生杀人的行为。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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