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年一庆的冬至。对于冬至以前我是没有概念的。直到工作了才感觉到人们对于冬至的期待和热爱。
“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故曰‘冬至’”。这是古人对冬至的解读。简而言之就是。冬至是一年中夜晚最长的一天。阴气最重。过了这一天。白昼会逐渐变长。是阳气开始的日子。
《后汉书礼仪》中说：“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冬至于国于君之重不言而说。于民也是如此。南宋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记录：“十一月冬至。京师最重此节。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所以冬至显得那么重要。因此延伸出冬至的浓重和深厚。
正好冬至的前两日是周末。还是艳阳天。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走向田野。站在早已枯萎的柳树下。懒懒地坐在水边晒着太阳。放眼田间。老农牵着老牛在田间悠闲散步。小牛儿淘气蹦跳着。还有水泥路上。放学的孩子骑着自行车。讨论着熊大熊二的故事。惬意极了。
看饱了。沿着溪流的水岸走着。本来打算是寻找源头的。却是弄错了。也不要紧。我就寻找溪水的去处吧。走着。寻着。夕阳把我的影子印在道路上、稻田里、水草上、溪水中、树林里、石板上。我的身体是闲的。我的影子却是忙的。一会儿短、一会儿长、一会儿粗、一会儿细、一会儿硬、一会柔……我一介俗子都有这番悠闲。何况君王贤达乎？
今年的冬至。我是在滴塔滴塔的雨滴声中醒来的。原以为是下雨。但回想一下觉得不对。昨天还是冬阳暖照。今晨怎么会下雨？走出房门我才明白是雨滴没错。但是没下雨。原来是夜晚结成的冰霜在冬阳的温暖下融化成雨滴。滴在玻璃瓦上。冰雨还沿着檐沟流了出来。我的心总算是明了了。
转身。远处薄雾笼罩了整个大地和森林。在树间一轮冬日晨阳朦胧地在雾中徘徊。一位起早的朋友说。这不是雾霭。这是雾。我高兴这是雾。冬至冷冷的雾。民间有谚曰：“冬至冷。明春暖得早”。
临近下班。各自躁动着。有听到打电话请吃羊肉的。有着急回家买狗肉的……。我却是淡定的。即便有“冬至大如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的说法。因为我的家在远方。如此还平添了一段愁。
怏怏下班去吃饭。单位食堂特地准备了狗肉火锅。一年少见的丰盛。就因今是冬至。狗肉燥热。冬至阴气重。吃狗肉。去阴增热。只为图个好兆头。吃完饭已经是夜晚。这就验证了冬至“日短之至”的说法。
回到卧室。平静不了。总是想着冬至。想着也是想着。我拿起搁置了不知多少个时日的毛笔。书写了杜甫的《冬至》：“年年至日长为客。忽忽穷愁泥杀人。江上形容吾独老。天边风俗自相亲。杖藜雪后临丹壑。鸣玉朝来散紫宸。心折此时无一寸。路迷何处见三秦”。每逢佳节思亲人、思前程。喜庆终究成了惆怅。期盼来年头吧。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都过冬至了。春天该不远了。
——2014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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