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三日到佛山后。天就一直下着雨。几乎没有停止过。既使有了太阳的出现。往往也是短暂的。一个不完整的晴天。雨。经常是说来就来了。事先不打招呼地稀里哗啦下了起来。像我这个不习惯带雨伞的人。倒是每天想着“出门带雨伞”这句老话了。带着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伞。心里总归不舒坦。有时候忘在哪里了。第二天出门前又在房间里到处找伞。
佛山的雨在落下的过程中。性格有点像当地叶问拳师的咏春拳。迅猛且有力。如果是外行看的话。又觉得太急躁了些。有点乱七八糟。它从天而降的雨。不是留给外行人看的。如果性子急了。就不能了解它的雨的特点——冗长。它不像歌曲里唱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它不停歇。但绝不会淅淅沥沥那样柔长。它落下的雨。可以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非常迅速。快捷地砸下来。如果在工棚里。工友们加上思乡心切。常常会在晚上的床上翻来覆去。这时落下的雨。明显就讨厌了。
从内地来的。特别是从江南水乡来到佛山的同事朋友。有了比较之后。就感觉佛山的雨特别不能入诗、入歌、入画。硬是要入梦的话。那梦里的树、家具、太阳也是被雨水淹过。湿漉漉的。早晨一醒来。有些外地的工友就揉着眼睛。说是被水沧了一晚上。无精打采的。旁边佛山人听了。掩嘴偷笑。
有时候。太阳在天空中停着。阳光灿烂着发白。这时突然就来了一阵狂雨。但太阳却是不走。阳光也在雨的周围嬉笑地陪衬着。这时的气氛。有点像三岁的小儿哭了笑。笑了哭。间或还咿呀几句。正好站在屋檐下躲雨的你。实在是奈何不得。既使有雨有太阳。有着郁郁葱葱的树的氛围。和江南中的雨巷、纸伞、丁香女孩也是扯不到一边的。这时开车在外环的路上。前面的挡风玻璃被雨水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什么车辆。那雨水。就好像有几个汉子一起抬着硕大的木盆。相互喊着劳动号子。一起用力猛地把水泼下来……
佛山的雨虽然任性。甚至是暴脾气的。如果在开车中途遇上了这样的雨。也是可以找个有花草。要是有兰花更好的小径。停下车。想一下老家的爱人。想一下爱人像此时身边兰花一样的笑靥。就觉得砸在车身上的雨。变得惬意。让心里一阵一阵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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