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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希,陕西省建设网 你向北,我向南


更新日期:2018-09-24 21:20:12来源:网络点击:187773

(一)伤离别

广州白云机场。

下着大雨。上天像个泼妇一般。将一盘盘水死命往下泼。肆意发泄着她的不满。文希跟我说什么。我几乎都听不到。哗啦啦的雨声让我的心像被水浸泡着沉甸甸的。远一阵近一阵的雷声更深轰得我脑袋涨疼。

“好了。丫头。我要进去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这一次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的传进我的耳朵里。呵。原来曾经那么好听的声音也能伤人于无形呀。我微仰着头看你。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记得你说我笑的时候最美。于是我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定格在你的脑海里。让你永远不能轻易忘掉。看我不语。你曾经爱笑的眯眯眼一瞬不眨的看着我。忧伤一点点在眼睛里蔓延。眼眸慢慢的水雾霭霭。

我清晰的从你多情而忧伤的眼眸里看到我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我们这是在演着狗血的电视剧吗?旁人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正因离别而难舍难分。可熟悉我们的人呢?又会怎样想?我退开几步。眼睛看向他身后赶着登机的人或哭或笑或面目表情。语气平淡的说。“你去吧。一路顺风。”他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叹息一声便大步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了挥挥手。几步外的车刷的摇下了车窗。里面的人也和他挥了挥手。那是我们老板的弟弟王军。他开车送我们到的机场。我笑了笑。也跟着摆一摆手。道了句“再见。”或是永不再见。我们并没有再见的理由。这一站。我们站成了彼岸。

我坐进车里。车子便向前奔驰。王军将音响放大。点燃一根烟。将车窗摇下一半。把烟灰弹向窗外。我坐在后座。点点雨滴飞溅在我脸上。一阵冰凉。

伤感的音乐在车内轻轻流泻。女歌手略带沙哑的歌声如泣似诉。我将双手紧紧的绞成一团。抵御心里面一波一波因离别而衍生的疼痛。“死胖子。没看到人家正难过着。你放这些煽情的歌曲。不是要往人家心里捅刀子吗?果然是天蓬元帅投胎的。我诅咒你上厕所忘记带草纸。”我对李文希的怨全部转嫁在他身上。刚刚如果不是有他在。文希肯定会给我个拥抱再走。新仇加旧恨。我把他全家问候了个遍。

“李总回去了。他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王军开口道。我心里正对他腹诽着。没料到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我含糊的哼哈了声。不想搭理他。一身的横肉。脑袋晓得更小。眼睛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看到他就让我联想到那恶心的毛毛虫。

“这次的家具出现质量问题是我们厂里的责任。幸好你陪着李总说尽好话。反复的沟通协商。才将损失将到最低。辛苦了!回去后我们会给你加工资的。”

我敷衍的说了句。“您别客气。我应该做的。”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冷淡和疏远。他不再言语。关上车窗。专心开车。

我看向窗外。倒退的树影里藏匿着李文希的脸。笑得很欠扁。很难想象。一个如此阳光、如此爱笑的人。生气起来也会那样的火爆。

(二)特种部队的男人

那一天的午后。我在饮水机旁倒水。办公室外面吵杂一片的。我寻思着是不是工人在打架。刚把杯子放在桌面上想出去看看。一个人天神般出现在我面前。“砰”的一拳砸在我桌上。桌面上的东西全跳起来。杯子往地上掉进去。在我脚边摔得粉碎。滚烫的开水直接浇在我脚上。有几片玻璃碎片更是深深的扎了进去。周围的几个同事惊呼一声。我痛得“啊”的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面跟着的保安和管工冲过来把他扭住。也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我完全不知所措。脚钻心的疼。我咬着牙吸着气。瞪着那个满脸怒气的人。大吼道。“你特么哪里来的疯子?!”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两三个人的钳制中摆脱出来的。他一个拳头对着保安的下巴挥一下。保安就跌到了一旁;手肘往后一抽。管工就捂着肚子蹲下了;一个回旋脚。又一个保安摔倒在地。我仿佛在看武打片。完全愣住了。“老子特种部队出来的。最好别惹我。”他冷冷的道。眼睛瞟向我。我惊恐的望着他。拿起一个文件夹挡在胸前面。“你……你……你到底是想劫财还是劫色。你……你……”我因害怕而语不成音。脑里瞬间闪过千百种自救的方法。

“跟你们无关。叫你们老板出来见我。”他自顾自在一旁的沙发坐下。点燃一根烟。“还有。你脚起泡流血了。最好去医院看下。”他淡定自若的对我说。

他的提醒让我感觉脚更加痛的钻心。我不禁怒火攻心。“你特么找老板干嘛要找老娘撒气。那么多桌子不拍偏偏拍我的。我特么上辈子跟你有仇啊!你牛。你横。有本事把这里给拆了啊!”他忽然笑了。眼睛弯弯。从撒旦到天使之间的转换。仅需几秒。“因为我只看到你的桌子。”我一愣。瞬间石化了。

(三)交集的开始

我们给李文希做的那几套欧式沙发。实木雕刻的外架开裂得厉害。这是李文希买来送给当地官员的。这下子不仅大失面子得罪了那个官员。还失去了承包一个加油站家具项目的机会。更要命的是。我们给他做的一个酒店里面的套房家具。实木部分全部出现不同程度的开裂。甲方咆哮着要李文希退货。李文希不得已才到广东一趟。

老板连夜开会。和我们商量解决方法。老板讲。H省天气干燥。属于高原地区。我们的常规木材根本就不适合那个地方。业务部去接这个订单的时候没有把这些问题给考虑进去。应当要付上一部分责任。现在唯有把问题解决了才能将功补过。

好在李文希在H省关系够硬。底子像老树盘根那般稳。甲方也没有把他怎样。只是要求把这一批家具给退了重做。我曾经从车间技工那了解过。如果家具开裂严重。一个是木材劣质。一个是木材烘干程度不够。一个是油漆不好。老板起初不同意退货。我说家具开裂跟原材料有很大的关系。点拨他去找木材商、油漆商要求赔偿损失。这样就算我们给李文希重做一批家具。损失也不大。

老板跟供应商协商后答应了李文希的要求。起初李文希很惊讶老板答应得如此爽快。后来老板跟李文希拼酒。醉眼朦胧的时候把我给供了出来。之后李文希看我的眼睛就多了一点意味。

其实处理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李文希完全可以滚回H省去了。可他老人家一时兴起。说什么难得来佛山一趟。要去每个供应商那考察一下。不太理想的直接砍掉。既能开发新的供应商。又能监督我们生产。两全其美。并且以“人生地不熟”为由。跟老板要人作陪。老板讲。把客户服务好是我们做业务的责任。业务部除了一个业务经理是老板舅子。就我一个业务了。于是我便理所当然的成了悲催的小跟班。

(四)情动

我的脚经过医生的包扎消炎。过了两天已无大碍。这天我们和李文希的供应商吃完饭回家。已经晚上10点。中国人就是这样。讲话绕来绕去半天去不到正题。说话更是委婉含蓄各种装。让我此等好爽洒脱的女子闷得差点内伤。这天照样在路口的时候分道扬镳。我望着黑漆漆的小巷口。不禁害怕的咽了口口水。这小巷口经常有小飞贼抢劫。我被抢过一次。之后就没敢背过包。可现在这么晚了。劫色的可能性更大啊。何况姐长得还挺小家碧玉的。我咳一声。壮着胆子走进去。街边的路灯半明半暗的射进来。更添几分恐怖。“找找找。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问声好。你是我的好朋友”。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唱着歌儿壮胆。我常常在想。我这样天赋异禀的音乐天才怎么没有被发掘?要是我参加了《中国好声音》什么莫愁吉克隽逸肯定都得靠边站。正当我对那个冠军席位意淫的时候。忽然身后“扑哧”一一个笑声让我瞬间寒毛竖起。脚崴了一下。疼的我冷汗直冒。“谁?有胆站出来。”

“我。”李文希出现在我身后。嘴角叼着烟。眼睛半眯着。一脸坏笑。“你丫的。差点被你吓破心肝。没事吃饱了不撑着干嘛。跟在我后面有何目的?”我拍拍心口。我的小心脏啊差点没了。

“寻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好让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啊。”他痞痞向我喷了口烟。“妞。听你说过这里不太平。”他这是担心我吗?我心一暖。久违的感动。“果然动机不纯。”我哼了声。和他并肩走着。

“你天天一个人进出这么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子。家人都不担心你的吗?”

我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没人会担心我。我已经被世界遗忘了好久。好久。

他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牵起我的手。我甩一下。竟然甩不掉。“你干嘛!”我着急起来。像只小困兽撕扯着牢笼一样抓扯他的手。

“别害怕。边上障碍物垃圾太多。我牵你走过这一段。”他低沉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我脑袋里电闪雷鸣。胸膛像擂鼓。第一次和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我手足无措。不用怀疑。我从来就一枚发育不良的干豆苗。男生的眼睛从不会在我脸上停留三秒。如有意外。那男生眼睛估计是被狗屎糊住了。

我别别扭扭的跟在他身后。紧张的手心满是汗。李文希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可怜的小家伙。”

这如蝴蝶般的轻盈之吻。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心上。

我原以为自己早被残酷的现实磨练成一颗蒸不熟、煮不烂、嚼不动、砸不碎的铜豌豆。可人家一个怜惜的友谊之吻就把自己给溶了。

之后的每天归来。李文希都以保护我为由。牵我走过长长的小巷。这里曾经令我那么的深痛恶绝。现在变成我们独处的唯一地方。让我感觉置身于天堂。我心里不禁衍生出小小的奢望:李文希。你要是能这样牵着我一辈子多好。

(五)离心最近的地方

李文希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主。这天。我在厂里候着他。望着漫无边际的雨帘发愁。出来忘记带伞。等下我们要怎么出去呢?没曾想。他姗姗来迟。递给我一把伞。“就知道你忘记带。拿着吧。”依旧是笑得一脸欠抽。可那明亮亮的眼睛却足能秒杀美女少妇。去到别人的工厂。天已经放晴。所以回来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把伞给落在了那。

第二天。依旧下雨。他又递给我一把伞。我惊呼。“你改行卖伞去了吗?”他“哈哈”大笑。朝我头拍一掌。“这次再忘记拿。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嘟嘟囔囔。“我又没有让你给我伞。丢了还怪我。”“你说什么?”他作势要给我一“爆栗”。我抱头鼠窜。回来的时候。我在车上睡着。下车的时候迷迷糊糊打开车门就走。车子就要开走。李文希喊道。“等一下。”走过去从车座底下把伞给“抢救”回来。自此。我在他面前彻底失去拿伞的权力。

李文希抽烟抽得凶。我常说他的肺肯定黑得跟乌鸦似的。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去。早死早投胎。有次我一路念叨着。他烦了弃械投降。嬉皮笑脸的说。“那我把你吸进肺里好了。”“什么跟什么啊。就会贫嘴。语言表达有问题。”我横了他一眼。“那是离心最近的地方啊。傻瓜。”他伸手把我头发揉乱。

“为什么不是直接住到心里去呢?”我故作天真的问他。眼睛带着期待。他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哑然看了我几十秒。苦涩的一笑。别过脸不再看我。狠狠的抽着烟。好像真恨不得把烟吸进肺里。终归。还是我贪心了啊。说不清是心酸、失落还是失望的一种情绪排山倒海的涌上我的心头。压得我几近窒息。

(六)和你的距离何止万里

“华领秀。人家是一公司老总。又远在H省。更关键的是别人是有妇之夫。和你的距离何止万里?你别痴心妄想了。”王军忽然冷冷的打断我的沉思。

唉。到底旁人还是看出来了。他没有嘲讽我是可耻的小三已经是我祖上积德了。“王总。您多心了。”我皮笑肉不笑。心里却骂着。死胖子。关你屁事。

李文希对我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他凝视我的眼眸常常透着不明的忧伤。我不敢问也没有资格问。不是没有想过关于他的一切。只是鸵鸟式去躲避。我对自己说:我不管他的过去如何。他的将来怎样。我只认识现在的他。我只要现在的他陪着我。他就是真实存在我的生命里。能争取到一秒是一秒。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不要醒来。呵。那时候多傻啊。完全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是个路痴。李文希常取笑我。我脑子还没有被开发。如果没有他不知道我要怎么活。可是。现在我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那该怎么办呢?

就在前两天。李文希忽然跟我提到他的婚姻。他风淡云轻的说。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所谓的门当户对。其实一切建立在利益之上。越是轻描淡写。我越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无奈、不甘与悲伤。他说他的女人日夜在麻将台上奋战。如果偶尔大发善心打电话给他也只是问他要钱再也其他。我不知道他对我说有何意义。是想博取我同情吗?还是对我暗示什么呢?他忽然把我头揽在心口。“秀秀。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在那边开个小公司。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笑了。轻轻推开他。“李文希。你以为演电视剧啊。那么烂的剧情谁信?你看我像当小三的料吗?你要演找别人演去。本小姐可不奉陪。”

李文希这厮很爱笑。还爱开玩笑。荤的素的。百无禁忌。根本无视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那充血的脸。每次他讲完。都要问我一句。“好笑吗?”有次我很鄙夷的横他一眼。“低级趣味。”他也不恼。定定的看着我。眯眯眼里全是笑意。“你应该多笑笑。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我嘴里的食物差点全喷他脸上。

可是。我却将他这一句话记在了心上。直到我们走到最后。我也不让眼眶里的泪落下。去模糊我的笑容。

(七)李文希。你向北。我向南

我们这一辈子拥有彼此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我们没有山盟海誓。可心底那一点心思。大家都懂。而且你其实有给过我承诺。就是那一句“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是渴望。你牵着我的手走过我心灵的黑漆漆的小巷。一直不放手;我渴望我能为你洗衣做饭。从炒蛋炒饭开始学;我渴望下雨下雪为你送伞;渴望寒冷的夜里能与你温暖相伴;渴望我们一起相依偎着看日落;渴望我们的儿女承欢膝下……可李文希。这一切的一切。我都需要名正言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给我一片天下又如何?我要的东西不过是如此的简单。

我想问天问大地。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们玩一把是什么意思。或许。这是宿命。上辈子我们是一对日夜吵闹不休的死冤家。这辈子让我们再度相遇。只为惩罚我们。所以这辈子注定要疼。呵。不管怎样。你都曾经璀璨过我的生命。让我的回忆多了抹颜色。

你常说。你从万里之外来到我身边是因为缘分。我却想说。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意外。繁华落尽。只余一片忧伤弥漫在记忆深处。或许你想过还会来找我。我们还会再见。可是。我要说。错过就是错过了。情逝如风。我会删除你的一切信息。离开这座悲伤的城市。从此淡出你的生命。

李文希。你向北。我向南。从此一条寂寞的路便延伸在两头。

华领秀QQ:826945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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