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惊喜。白色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在医院里。看看表。已经过了晌午。起身。下次。简单的动作带着一丝丝的费力。摇晃着身子换好了来时的衣服。静悄悄的离开安静的医院。漫无目的的走。走到市中心的繁华区。走进大厦。看着琳琅满目的衣裳。终于。目光落在了一件白色的纱裙上。这一刻。我心动了。缓缓像这件衣服走去。掏出钱买了下来。穿上它走了出去。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在阳光好美好美。直到阳光刺穿了我的身体。感叹人脑的发达。建出了一座座高耸的大厦。突然想离天空更近一点。于是我走向了大厦。爬上了大厦的顶层。风拂过了裙摆。吹散了我一头青丝。离大厦楼顶的边缘愈来愈近。站在楼边上。我想就此跳下。解决这一生的痛苦。想着想着低下头一看。发现楼下的人越来越聚集。呵呵。终于看到了被人看为焦点的一刻。我想问。妈。你在哪里。你有没有看到我？我跳下这里。你会不会为我建一个墓碑。我跳下了这里。你会不会为了流一滴泪。我跳下这里。你会不会为我送一把白玫瑰。我跳下这里。可不可以挽回你那一刻虚弱的心。我想挽回一个家。可是我力不从心。这一刻。我不在顾忌其他人的劝解。不顾背后的安慰。是啊。该结束了。我好似看到了父亲的招手。爸。我来看你了。我划破了自己脉搏。将血滴在了胸口的衣裳。仰头扬起一个微笑。转身展开双臂像后靠了过去。闭上眼。脑海中划过了心死的这一幕
前两个星期。我接到了很久没有联系我的妈妈的电话。说想我了。我兴奋的以为妈妈想起了我。知道关心我了。见到了妈妈之后。我却葬送这一生的年华。
“墨寒。妈求求你。在借我点钱。我女儿雅思惹了点人。我求你帮帮我。他们说了有一场比武。只要打赢他们的人。就能绕了雅思。妈知道你从小练武。这点事情对你不算什么的”我的妈妈几乎要跪下的和我说去救她的那一个女儿。却忘记了我也是她的女儿。呵
“我撕开妈妈扯着我的手。“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妈。过了今天我就成年了。
”我看到妈妈脸上的一丝惊愕。“是么。寒。都长这么大了啊。都18了。妈还以为你今年才17呢。呵呵。老了。记性不行了”
“是啊。时间很快。长大了。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走的么。是那年7月7日走的。那年我6岁。你说你要给我去摘一个玫瑰送给我。我高兴的等。我就坐在那里等。一直等到太阳落了闪。等到月亮的升起。可是没有等到我的玫瑰和你。我哭喊的喊妈妈。请问妈妈那个时候你在哪？”我转过头流了一滴泪。问着妈妈
“寒。妈知道对不起你。你先救救我的雅思。她才15岁。她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妈妈。你已经成年了。你那么聪明。以后生活没有问题的。妈妈常看看你好不好。”妈妈哭着对我说
“她才15岁。她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妈妈。”我轻轻念着这一句话。15岁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那我5岁的时候你是下定了怎么样的心才扔下了我在路边。呵呵。如今却让我再一次去送死救人。救一个我不认识却和我抢妈妈的孩子。妈妈。你的心到底在哪里。到底有没有装着一个叫墨寒兮的孩子。你知道么。我胸口的位置。一个跳动的小东西很疼很疼撕裂一般的人。我感觉这个小东西几乎都要离开。几乎已经停止了碰碰有力的跳动、妈妈。你知道么。其实在那一年的秋天。我也和人打了一次架。他们笑我没有妈妈。我和他们撕扯在一起。最后我断了两根肋骨。废了多年练的武。如今。却让我捡起曾经废了的武。我该如何面对？
只听咚的一声。妈妈跪在了我的脚下。“墨寒。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雅思。妈妈跪下了。妈妈求求你好不好”这个时候我感觉我好像一个恶人。而跪在脚下的女人是一个为了女儿而不断祈求的妈妈。而却觉得好矛盾。因为我也是她的女儿。只不过是一个多出来的女儿。一个被忽略的女儿。
“起来吧。三天后。我接受比武。”转过身。没有去扶那个女人。我怕我为质问她。摸下一滴泪。不想在去看她那幸喜的脸庞。我怕灼伤了自己的眼。终于。我一头不回的选择了离开。
三天后。我准时站在了这个比武台。三天前我答应这一场应战。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赢。我只知道今日若能活。我的身体比之前会更差。也许会残废掉。因为我还记得当年医生的嘱咐。
比武开始了。对方的第一击让我连退两步。心里一阵苦笑。看来我活着下台的几率很低了。转头看了一眼妈妈。眼眸划过一丝的留恋。不想让这个女人失望。于是。我豁出了自己。终于赢了这场比武。换来的代价是我吐血昏迷了三天三夜。晕倒前。我没有看到妈妈来扶我。看到她一直在和那个雅思相拥。所有的羡慕嫉妒委屈都化成了一滴泪。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很。想喝口水。却打翻了杯子。呵呵。如今连个杯子都抓不稳。和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区别。曾期望睁开眼可以看到妈妈。如今却……
其余的时间还如以往的孤漠。终于。我下了地。买了此生第一条白纱裙。
在空中的那一刻。我想到了这一生的过往。我期待的那一束玫瑰。活着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我遗憾。我划起一丝笑。却还没有来得及伸展。只感觉到一阵痛过后。我闭上了眼。一切都完了
这一世。结束了。如果有投胎。我愿做一朵曼珠沙华。开在黄泉路上。如果再世为人。我想有个家。有一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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