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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全家福照消费者信心指数 片引出的思绪


更新日期:2018-09-18 11:21:26来源:网络点击:164821

两张全家福照片

引出的思绪

● 李果子

这是两张标准的全家福照片。没有日期。只有影像。那时照相在相片上并不能留下日期。留下的日期是洗像时手工写在底片上的。但是写字就要多花钱。很多人就不在照片上写字。而是将照相的日期用钢笔写在照片的背面。以便记忆。如果背面也没有写。那照相的时间就只能靠主人自己精心记忆了。这两张相片的成像年代。记得大概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吧

其实。在那个年月。照相的机会不多。相对一般的普通人家来说。照相是一种奢事品。尤其是全家打扮整齐。浩浩荡荡的奔赴照相馆。更是让人羡慕的事。当时的绥化县城。总共才有两家照相馆。因为照相的人不多。所以两家照相馆已经绰绰有余。我朦胧记得。照第一张相的时候是在一个冬日的下午或晚上。是在大姐从北京回家时照的。当然也是大姐提议的。

(第一张全家照)

这是李家最早的一张全家福照片。是大姐从北京回绥时照的。当时。大哥在甘河林业局文工团未回。二姐已不在人世。所以只有父母、大姐(后右)、二哥(后左)和我(前左)照了相。后排中间是我的一位亲属。我们叫她老刘姐。是我母亲的外甥女。是一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属。当时我大概七、八岁吧。

第一张照片上的六个人。前排依次是我、母亲、父亲;后排依次是二哥、老刘姐、大姐。其实。这张照片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全家照。一是照片上没有我的哥哥和嫂子。而且老刘姐也不是我的家人。老刘姐是我家一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好亲属。她叫我的母亲老姨。大概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亲姐妹吧。从母亲的日常话语中。我得知这位老刘姐原来大家都叫她老蓝姐。因为她的第一位丈夫姓蓝。后来因病去世。她的第二任丈夫姓刘。是县烟酒公司的马车夫。我小时曾经常去他家玩。印象很深。老刘姐曾在关键时刻救我家于水火之中。母亲说。在我还没有出生的那一年。全家人相继得了伤寒病。全家老少一个挨一个的躺在炕上呻吟。无一人能下床行动。更不用说干活挣钱了。就是这位老刘姐。背着自己家的半袋粮食来到我家。煮粥做饭。伺候我家全家大小脱离了死亡的魔爪。救活了全家人。父亲大病初愈。浑身无力。看着一家大小病势沉重。丧失了生活的信心。又是这位老刘姐。在一个大雨瓢泼的上午。亲手给父亲披上了蓑衣。把父亲推进了雨中。让父亲去找活干。从此父亲才又挺起了脊骨。率领全家渡过了那次劫难。所以。我家的人都对这位老刘姐敬爱有加。把她当作最亲的人看待。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都愿意和她讲。有了危难都让她帮着出主意。这次照相有她参与。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而且感到顺理成章。现在我这位可敬的老刘姐已经离世多年。而且是在我们都不能自立的时候就弃世而去。我们都来不及报答他老人家的深恩。现在想起来。常常感到深深的遗憾。

除了这位老刘姐。其余的就都是我的家人了。这张照片的时空背景我记忆模糊。依稀记得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大约晚上11点钟左右。我已经沉沉的睡熟。忽然。母亲忽的一声从炕上爬起来。惊喜中略带着慌乱说:快起来。你大姐回来了。我从睡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双眼。清晰地听到院外有女人的叫声:妈妈开门。我是国英。我回来了。这是我童年的一个深深的印记。回忆中对这种半夜的突变我甚至有些害怕。我想这张照片就是那一次大姐从北京回家带来的产物。至于大姐为什么回来以及当时的准确年代。我都记不得了。但从照片上没有大哥、大嫂。没有二姐。可以大体推算出时间。那就是这张照片产生在二姐出事离世和大哥大嫂离家去甘河之后。

照片上。我的父母大约五、六十岁吧。二老的脸上还带着失去爱女之后深深的忧伤。可以说。父母的一生是在哀伤、无奈、窘迫、拮据的岁月中度过的。当然他们也有过欢乐和惬意。父亲就对他有一大家子的儿女而沾沾自喜。尤其是有了孙子之后。但我认为那样的时光很短暂。假如他们能活到今天。我们做儿女的必将让他们享尽人间的欢乐。

我的姐姐当时还很年轻。即使今天从照片上看。大姐也是非常漂亮的。照片上的人只有大姐微微带着笑容。我想当时大姐身居京城。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吧。所以她知道在镜头前怎样展现自己的身姿和笑脸。

在我的身后是年龄大我五岁的二哥。他当时大约十二、三岁吧。显得那么成熟和自信。用翩翩少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是我的老成的二哥在以后的岁月中。像一匹用尽了力气的老马。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疲惫不堪。年纪轻轻就疾病缠身。又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以致五十二岁就离世而去。至今已经十五个寒暑。真的使人感到惋惜。他假如活着的话今年也不过才六十七岁。

照片上最小的怯怯的男孩就是我。那时大约七、八岁吧。那是我第一次照相。从没有见过照相机是什么样子。当大家站好队。等着摄影师按动快门时。我就已经紧张的摆好了姿势。我所说的姿势只不过是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住前面的什么也看不到的强光。因为当摄影师打开前面的灯光时。那强烈的灯光把我的眼睛刺激的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前面一片强光。所以。我在灯光打开的一瞬间就睁大了双眼。一动也不敢动。等到摄影师按动快门时。我的眼睛已经瞪得流出了眼泪。

看我身上穿的撅起前襟的棉袄。是在那个年代人人都经常穿的时装。用那时时髦的话来说。那叫航线棉袄。就是在黑色的棉袄面上。缝出一趟趟的线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线好像还是白线。只是时间长了。缝上去的白线也变成了黑色。看不出原来的印记了。棉裤也是如此。当时讲究的人家。要在这种棉衣的外面。再罩上单衣。就很美观时髦了。而我可能是由于年龄太小或家庭条件不是太好。所以就不罩单衣了。我想今天的孩子要是看到这样的时装。也许会笑掉了大牙。是打死也不会穿的。在照片上。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我的棉袄大襟上微微的泛起白光。那是我天长日久抹上去的油污或鼻涕的杰作。在我六十多年的人生中。这样的棉衣母亲不知给我做过多少件。就是这样一件又一件的粗布棉衣伴我度过了人生一个又一个的严冬。温暖了我整个人生。在我结婚前。母亲还给我做了一件当时称作是套面的棉衣。就是不把线缝在外面。而是在缝线的棉衣外面再套上一层布面。比缝线的显得美观多了。为了母亲的纪念。这件棉衣我一直留到四十多岁。虽然再也不用穿这样的棉衣了。各种美观实用温暖轻巧的棉衣尽够我穿的了。但我一直舍不得丢掉。现在这件棉衣却再也找不到了。不知弄到哪里去了。有时想起来。就感到惋惜和悔恨。

很感谢大姐当年的提议。让我们今天还能看到当年的影像。这张照片是我的大姐夫精心保存下来的。那一年。我和妻子去北京大姐家做客。在大姐夫的影集中发现了这张照片。我惊讶大姐夫收藏和保存旧物的本领和他那份精细和耐心:在他的相册中。摆满了50多年前的旧相片。相册也是50多年前的老相册。其中就有这一张全家照。看到这张全家照。我感慨万千。和大姐夫索要。看得出来。姐夫很犹豫。对这张照片他也同样爱如珍宝。我承诺回绥化翻拍后再还给他。大姐再从旁讲情。我才得到了这张珍贵的全家照。

(第二张全家照)

这是一张比较全的全家福。也是大姐从北京回来探亲时照的。前排左起:母亲李雷氏、侄女李越龄、父亲李念增;后排左起:大姐李国英、嫂子李桂芳、大侄子李建军、大哥李国振、二哥李国生、我——李果子。

这一张全家照距现在年代近一些。但也有40多年了吧。那时大哥已经结婚。从甘河林业文工团回到了绥化。并有了我的大侄女和大侄子。我的二侄子还没有出生。我和二哥还没有结婚。这张照片是名副其实的全家照。全家一个都不缺:父母二老在前排就坐。母亲的脸上微微有了笑容。父亲也显得平和沉静。大概二老稍稍从悲痛中挣脱出来。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向往。我的大侄女大约五、六岁。略显紧张的站在爷爷奶奶中间。现在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后排依次站着我美丽的姐姐。她手中提着一个当时看来相当时髦的手袋。头略偏。展示着她迷人的微笑。现在大姐已经年过古稀。早已青春不再。但还是硬朗挺拔。举止洒脱;大嫂怀中抱着我的大侄子。站在大哥的旁边。他们夫妻二人显得和谐而满足;如今大哥已经年近八十。和大嫂相依为命。相携着渡过安稳的晚年。大侄子的孩子还没有结婚。一家人还在为生活劳碌奔波。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二哥那时已经成长成漂亮的小伙子。显得风度翩翩。可惜的是他已经作古多年。留下我的寡嫂和一双儿女。女儿已经嫁做人妇。为夫家整日操劳。儿子还没有成家。和他的母亲苦渡时光;紧挨着二哥的就是我。我当时大约十三、四岁。已经懂得了注意形象和爱美。照相时。我觉得自己的头发不太好看。就决定戴着帽子。二哥三番五次让我摘掉帽子。甚至动手来抢。我坚决不予屈服。大姐看我毫不妥协。在旁说了一句:他愿意戴就让他戴着吧。于是就有了这张我穿黑衣戴黑帽的全家照。

照片上没有我的二侄子。因为那时他还没有出生。我的二侄子当兵出身。在驻地和当地一个不错的姑娘谈起了恋爱。退伍以后就结了婚。并移居姑娘的家乡。相亲相爱的渡过了二十多年。今年他们的儿子结了婚。大姐和姐夫千里迢迢的从北京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那场景既其乐融融又温馨感人。在我没有得到大姐夫保存的上一张全家照的时候。这是我保存的唯一的一张全家照。为了这张照片。我曾写了一首诗。抒发对照片的感慨和对过去岁月的缅怀和留恋。

题全家照

只有这一张全家照了

黑白反差着绵长的慰藉

当年大姐从京城返乡

留下了四十年前的缩影

真得感谢那神奇的匣子

定格了流云般的时空

使我能常看到:

父母的慈祥

两位哥哥的青春

大嫂的风姿

侄子侄女的稚嫩

看——

那穿黑衣戴黑帽的

傻乎乎的男孩

——就是我

只有这一张全家照了

我时常看着它

回忆童年和少年时的苦涩和欢乐

那茅草和泥堆成的小巢

放飞了五只嫩翅的小鸟

如今老翅飞累了

就在全家照里获得温馨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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