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应该来说。我的大部分生活都像条浅浅的溪流。平静而缓慢的流淌着。生活是幸福的。没有泛腾起过多的浊淖。清澈的流水。洗刷了岁月走过的痕迹。留不下的细细的柔沙。就随行而飘逝;留下的鹅卵石。晶莹透亮。镶嵌在河床中。那是不能也不愿忘记的记忆。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常来提醒我。唤起我心中某些珍贵的感情。
1
父亲回来。发现柜子上的烟没了。我大概是五岁。或是六岁。
家里只有我和姐。会是谁呢?
父亲向我询问道。忘记当时的我是怎么回答的。不过问题发展到父亲怀疑到我的头上。他再三厉声问道。而我战战兢兢的一言不语。他以为是我抽了那只烟。
他直接把我提到洗澡间。那个昏暗的小地方。像古代监狱里审问犯人似得。我完全是惊恐了。像个哑巴一样失声了。
如此都没有问出一句话。父亲相当的火冒三丈。把我一个人扔在后面的田间小路上。那时。用“月黑风高”这个词倒也不夸张。我完全被恐惧笼罩了。那青蛙的瓜瓜直叫。还有那田间稻草中不知什么的!我无助地蹲在那里哭了。
过了一些时候。黑暗中走来一个身影。把我抱回去了。她不断的安慰我。我不敢看父亲。而她就是我的守护者。
父亲的严厉与母亲的疼爱汇聚成我心中的河流。日夜叮咚唱响!
2
上幼儿园了。
我们那时的桌子。挺破烂的。也不结实。桌面被我们扣了划了不知道多少凹痕。
课间。我们总爱爬上桌子。在桌子上跳来跳去抓人。一个个沾满灰尘的脚印圆满地刻在桌上。
“老师来咯!”外面玩的同学赶紧进来给我们通风报信。一个个像鸟一样飞的人顿时就仿佛折翼了似得落了下来。就我一人坚强了。在老师面前表演了着陆的精彩一幕。我不仅也跟着他们折翼了。还得折腿了。因为那老师罚我下跪!
也就从小学着。守规矩。在社会生存。也要懂得服从管理。
3
过了五年。小学。成了我第一次深深感受到离别的地方。
来到了一个当初万般不愿待而现在却也常常怀念的地方。开始了我的初中生活。
那是第一次离家并且感觉很长很长时间不能回家。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每一天都在走廊的尽头遥望家的方向。
父母送我到校后。便下楼离开了。而我的目光却一刻也不能离开他们。看到他们在楼梯转角消逝。便赶快跑到走廊去等待他们出现的身影。
车轮在一蹬一蹬中缓缓向前。而我感觉自己就是那驶过的地面。看着他们的远去。那是割心的疼痛。竟然沿着走廊一路小跑。跑到尽头后就再也不能跑了。眼巴巴的看着。
看不到了!
你们无法想象。我急着转身。下楼去追他们。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一遍一遍的喊着。妈。妈!可是他们并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加快了。因为当时心里真的有一阵惶恐。生怕他们一路走远。而我还跟着追。一个人的追。
后来母亲才听到。回头马上下车。时至今日。他们也仍旧记忆犹新。惊讶我当时追过来。
父亲斥责我没出息。母亲则耐心地劝我回去。把我送进教室后。我再也不能出去了。泪水夺眶而出……心里惦记着他们现在走到了何处?
恋家。是我不变的情怀!虽然现在心头淡了。却深深地刻进了骨髓。
4
他那次作业没有做完。向我紧急求救。抄了一份。他是我的好朋友。
在讲台前批改作业的老师把我们俩叫上去了。问了我们。然后严厉批评。一把把我们俩的作业本给撕了。重做!
撕碎了我们的不诚实。像落叶般飘落在我们脚下。滋养了我诚信做人的大树!
5
高二才是我高中生活真正的开始。
我们几个是原来班级仅存的几个剩男。自然是同为落难中人。聚在一起好取火。也经过老师的批准。我们仨欢天喜地地坐在了一排。
这是我最丰富的人生章节。也是最精彩的一部分。却让我不知从何落笔。上个厕所非得拉个垫背的。否则宁可忍着不去;上课还在底下偷偷摸摸的传着零食;点起提问支支吾吾的。另几个咬着嘴唇偷偷告诉他答案;考起试来我不得不挺身而出;下课了就是一片嘻嘻哈哈笑死人来;晚自习的他基本都是睡过去的。班主任依旧对他笑如桃花;有空载着他的摩托一起出门改善伙食;周末不回家。网吧来伺候;走到哪唧唧歪歪总是少不了……总之。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放个P都能闻出是谁的味儿。
高中的好朋友是一生的朋友!
6
晚自习后。都十点多了。他非拉着我要我送他出校门。
那到校门口的路。一个人走是那么的长;两个人走。一人一半的路了。
我们是有共同想法的人。说出来总能得到对方的理解。
那次我正好由于考试不理想而有点郁闷了。我敞开心扉地告诉他。那是一路铺满鼓励的道路。有人陪伴。有人期待。心里明朗了好多。
兄弟。挚友。知己!在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当义不容辞的伸出手!一句话就够了!
7
回了回头。深情的一望。才踏上了归途的车。
再一望。望断半年烟云。苦苦地等待。
找到了座位。靠窗的。父亲凝望着我。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珍贵。仿佛这一刻不抓住。将要永远失去似得。
车轮移动了。重重地压出了父亲眼眶中转了许久的泪水。大颗的泪珠在父亲的脸颊汇成一条河。那粗糙的大手赶紧掩面擦眼。泛红的眼眶紧紧地圈住了我的心。
啊。父亲!
这一刻的突如其来。我从未见过父亲的这一面。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看着车子的缓缓离去。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是这一次。真的再也追不上了!我也不再是父亲眼中那个没出息的孩子了!
后记
能够走到今天。真感觉自己是得到了很多的奢侈品。我父母。老师。挚友。还有很多的人。他们没有理由为我付出那么多。尤其是今天的我。但我依然感受到你们的爱和无私的帮助。这种幸福就足够了!
我的生活像条浅浅的溪流。依旧平静而缓慢的流淌着。感受芳草地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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