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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家创业


更新日期:2018-09-13 02:16:10来源:网络点击:141705

我家搬离老屋已然十多年了。

一日。母亲执意要回老屋看看。顺便祭拜下老祖。我陪同母亲。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屋。

那日下了点小雨。我的脚缓缓地行着。脚下粗糙却又长着苔藓的石板冰凉的很。似乎要透过鞋帮冰冷着我的血液。我的脚竟如灌了铅般止住不动了。眼前的一切。太突出我的想象了。眼前的老屋在空置了十几年后。竟破败荒芜成这景象。沦落到要与荒草野林为伴、孤风独雨为伍的境地。这实在让我的心有点沉重。

老屋临近溪边。是一座用土墙草草堆砌起的低矮瓦房。可时至今日。经久地风吹日晒。岁月的侵蚀已使得院里南边的一版土墙塌了一大半。在其上衍生了无数生命。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面貌。只看得野生的不知名的花草任意恣肆地疯长。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稍微凸起又凹下去的土墙。这简直就是一纸沟壑纵横的地形图啊。内心有说不出的沧桑。门槛上、台阶上、砖与砖的缝隙之间。繁茂的杂草欣欣向荣。只要有缝的地方。就是彰显他们生命力顽强的时候。梁上的瓦片上也有枯死了的独行侠。阳光是挣到了。却渴死了自己。屋角的几片碎瓦在那摇摇欲坠。只要你声音大点。或是不知意的把手碰碰梁边。就会哗啦哗啦地掉下来。老屋啊。你终究还是逃不过岁月的脚步。

望着眼前陌生却又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母亲和我都叹息岁月的变迁。这还是十多年时时萦绕在我心头的老屋么?这还是承载了我童年时梦的老屋么?不。我记忆中的老屋不是这样的。它陪伴我走过了我的童年。它虽然不大。却承载了我们一家的悲欢喜怒。

记得我们家兄弟三。大哥老早辍学出去外面闯世界了。家里只剩二哥和我。儿时的我。老爱屁颠屁颠地跟在二哥后边。二哥不热衷于学习。对糊风筝却有一把。在秋收后空旷的田野上。放着二哥自制的风筝。我拿着线筒。看着风筝在线的一伸一缩的牵引下逐渐升高。二哥双手作枕躺在草丛里。微眯着眼。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有时。在风筝升到只看到一点时。二哥突然扯过我手里的线筒。将线断掉。我那时还感到诧异二哥为什么这样做时。只眼睁睁地看着风筝在自己视线里消失时。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与彷徨。二哥拍拍我的背。说道:“它有它的归宿。它的命运不应操纵在我们的手里。”见我涨红了脸。无奈地又说了句“明天我再给你做只。”我才似懂非懂地点下头。

屋前有一条小溪。炎夏一到。这儿就成了我们的乐园。而母亲是不允许我们哥俩去玩的。怕出事。虽然三令五申。但终是抵不过夏日的炎热。我们偷偷到河里去畅游。捉着鱼虾。打着水仗。到傍晚时分才回家。母亲见我俩裤管上还沾着塘泥的污迹。立刻就明白了啥回事。随手拿起藤条。撩起我们的裤脚就打。只打了我们哭得沙哑了才停手。只是虽然如此。我俩还是时不时的偷偷去。只不过这几次学精明了。没让老妈抓到啥痕迹。让我们私底下开心了好久。

除了游泳。我们还去别人田地里偷刨番薯。用来烤着吃。夏日的中午。太阳光毒得很。把大地弄得犹如一座蒸笼。让人喘不过气来。趁着别人去歇闲的时候。我们光着膀子。蹑手蹑脚的走近番薯地。二哥熟练的刨开松塌的土层。将番薯一个个丢出来。我拿着个水皮袋。将二哥丢来的一股脑捡进袋子里。不过一会儿。就装了一大袋。抹抹脸上的汗水。一溜烟跑了。待到下午时。我们在屋后空地上挖了一个大坑。用削平了的树枝架在其中。把番薯放在树枝上。用砖头围在其旁。在树枝下塞一把枯草点燃。不时地放柴火。翻番薯。待到番薯烧好了。拿着似块炭的它双手一掰。就像两块碳石里包含着黄中透红的宝石。拿着烫手。在屋后偷吃这美味。实在是享受极了。炎炎的烈日被屋子遮了。前边又有一片竹林。徐徐的凉风透过竹林袭来。沙沙的响。惬意极了。在我们看来。这实在是个风水宝地。

每年三月至四月的这段日子。院里的唯一一颗木棉树上挂满了木棉花。院里地上落满了被风打落的木棉花。远远望去。火红的一片。煞是壮观。不过这也给我们的打扫增加了难度。当我们有什么行差踏错时。母亲常常笑嘻嘻地把这份美差交给我们两个。打扫着满地的木棉花时。总是借口去偷懒。母亲见地上丝毫不减。便责骂我们。”扫完了啊。可能又是刚落的吧。”我们假装不知。母亲哪里不知。便责令我们今天完成。我们只得老老实实的去扫了。扫了一会儿。忽见一颗木棉花对着我迎头击来。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然不肯示弱。又回敬了二哥一个。就这样。礼尚往来。打起了别有趣味的“花仗”。只是又免不了母亲的一顿挨骂……

窗户吱呀起来。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叹了口气:逝去的一切都已不复返。却只能在夜深人静处独自回忆这美好的一切。忽然听见母亲叫我。我抬头望见。母亲正在院里除着草。定了定神。迈开步子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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