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东北地区。暨辽宁省省会所在地的沈阳市。这是一个人口达八百多万的大城市。这里因地处我国的东北部 。冬季室外十分寒冷。供暖期长达5个月。
因此。供暖公司装备的好与坏。直接影响到千家万户。地下管线若老化锈蚀。在供暖期就无法保证供暖质量。因为老掉渣的地下管线。无法承受泵站正常的加压送水任务。
更换需要花钱。不更换就省了钱。那么。从居民那里收取的供热费用。就达到了赚到的多。支出的少。赢利的就多。对供热需求户亏欠的就更多。
供暖公司很精明的。对低端与高端用户。用两种心态、两种思维模式去运作。
低端指的是小户型的老旧民宅。地下管网已用长达近二十年。锈蚀的象酥饼。早已经过了报废期。这里的楼房的房前屋后。没有私家汽车停靠。他们为生计每日在早出晚归的奔波。小宅中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对供暖质量不满意。也常常在去官方那里理论个把次。在被忽悠与搪塞后只能将其吞囫囵吞进。并让其在自己的胃肠道中。经过大小肠的蠕动而消化掉了。
深知自己说的话在官儿那里的分量值几何。忍是常态。小人物常常会自言自语道：“算了吧。我乃小人物一个。在工作单位听领导的。做点小买卖的人得听顾客的。人家有权有势。能说会道。论讲大道理。我乃没那巧舌如簧。人家几句我明知是搪塞之词但回旋在我的耳朵上。我竟无言以对。惹不起。还忍不起？”。
于是常常会悄无声息的从官儿那退了出来。
每个供暖季之初不尽如人意。直至供暖之季结束。
经历漫长的五个月之久。室内管道里的温水慢慢悠悠的晃悠。晃出走廊的回水立杠里就成了自来水的温度。供暖季还时不时的有停供。最初遇此情况我还拨电话过去问询原由。回答是出了故障。正在修复。经历的次数多了。也懒得问了。冷到人没冻成冰块儿。上边都不会知道也就无从究其原因的。
而对待高端客户。封闭小区里的供热户。他们则是用心去呵护。他们的院墙内有独立的、先进的、大马力的。用于推送管线之中水的二次又加温又加压的促进本已很热的水。快速在管线里奔涌。这样服务的目的 。是得罪不起那里的住户。
要知道。在春天。有保洁员在那个宽敞的院落里栽花种草。之后每日细心培育、照料 。夏季院里的花儿和草儿争先恐后吐露芬芳。草儿竟显翠绿。花儿竟显美丽妖娆。争奇斗艳。在白天与傍晚。从院内的楼宇里。那建造的宽敞明亮的、拥有落地窗大阳台里。走出生活在舒适美宅的居家悠然幸福快乐的男人和女人们。老人和孩子们。大人们尽情呼吸着草木吐露出的芳香之气。聊聊天。走一走。活动一下。四肢很舒服。孩子们快乐奔跑、打闹。嬉戏。幸福与快乐尽显在每人的脸庞上。
在院子里活动十分安全。宁静是常态。大门有人与监控摄像头齐抓共管。院外的闲杂人员。如收废品的虽向往进去开心的收购一番。获得好收成。但门儿都没有。大门紧闭。只能望门却步。不再做美梦。下次也不往这儿拐了。不浪费自己的宝贵收购时间了。
私家车在院内停满了。院外路边也停满了。
以上赘言。虽与供暖无关。但证明了他们的生活水平 。与我们这个没有院墙的小区有着天壤之别。我们的院子没墙。无遮无拦。收废品收购家电的倒骑驴车。每日从早上就开始来袭。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位都自配高音喇叭。自动高音反复播放。直至车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安静。但一会儿 。第二个车。第三个车便杀进来了。又现敲击声。高音喇叭声：棒棒棒。回收冰箱彩电。洗衣机……；酒瓶子、易拉罐换钱了。棒棒棒……
以上是题外话。目的是比较给你看。
我认识的一个王姓老太婆子。她今年五十多岁。人高马大的。高高的个头儿。脖颈上顶着一个大脑袋瓜子。虽有着两只大大的眼晴。但眼神里却没有灵光。她的两眸中还若隐若现出一种悲观、忧郁的神情。
昨天早上。我在我家附近的早市上逛时。撞见拽着拉杆车正站在一个卖大白菜的菜摊前对菜摊前地上的几个菜帮子盯瞧出神的她。我走近她。问她：“买白菜呀？”
她憨笑道：“想拣几个菜帮子。不知道人家给不给？”
我逗她：“要菜帮子喂鸡呀？”
“没养鸡。我喜欢吃炖菜帮子。可好吃啦。比菜心儿香。”她如实又认真的回答。
她还真是有一点怪。我说：“你真是穷命。怎么样。家里暖气好不好？屋里还冷不冷？”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她。她好象有一肚子苦水。被我的问话刺痛了心中最敏感的痛感神经了似的。想要白菜帮子的欲望被挤跑。好象见到了救星一样。握着拉杆车的手猛的松开了。脸上的两只有着大大的眼袋的眼睛瞬间就涌出了泪花。走近我。双手用力握着我的双手。“别提了。比去年也好不了多少。家里暖气片头一组刚温和。尾部的一组就是凉的了。床上冰凉。冷死了。”
我抢话说：“那你去找换热站。让他们派人来修哇。”
她打断我：“没戏了。没有用。去年冬天我家跟冰窖似的。窗户冻冰看不到外头。找来换热站的师傅给我家冲暖气。师傅冲时说没堵。之后。我打电话给站长。请求测温。站长的态度可好了。说道：‘今年就这样吧。测温很麻烦的。你过来一趟吧。我写保证书给你。明年供暖前给你家改双循环。’ ”
我吃惊不小。反问她。“你家多大面积呀？”
“60平”她如实回答。
她家房子多大面积。这个我早就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她被忽悠了。区区60平米的房子能给你改双循环？你脑子里进水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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