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越长大越孤单
习惯了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市区里。穿行在路上的感觉。那是细心的品味着沿途的风景。一花一世界。一草一人生。一树一风景。一人一段情。
习惯了单曲循环一首歌。诸如《后来》中的那句“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就不那么遗憾……”；诸如《很爱很爱你》中的那句“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
习惯了轰走志不同道不合的室友。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拿出一本书。或是小说、或是诗集。一看一就是一个下午。或者为李自成的转战陕甘而捏着把汗、或者为林则徐的官场得意而喜形于色。也或者为李白的郁郁不得志而堵心……
有时候。搭车去乌鲁木齐。或者出差去众和公司。默默的经过郭供职的奥迪4S店、或者经过老弟的财大、或者经过王的五家渠石大分校。但我每次都是默默的路过。如同郑愁予的《错误》中写的那样“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因为如今。他们也冗事繁杂。我也身不由己……但我觉得。不管世事怎样无常。不管路途顺还是不顺。不管眼泪多于笑容或者相反。值得欣慰的是：挚友。至少还有你！
有时候。听着评书。或是单老爷子声情并茂的《林则徐》、《水浒传》。或是袁阔成字正腔圆的《林海雪原》、《野火春风斗古城》。不知不觉得总能生出一些傻笑。笑那些反面人物可笑的嘴脸、笑那些官场沉浮中小人得志的形色。感慨于正义永远战胜的了邪恶、夸赞着仁人志士的英雄壮举。
《水浒传》听了好几遍：武松血溅鸳鸯楼、血洗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最爱听那句武松抓住刺杀他的解差时候说的：“我两素不相识。他们叫你杀我你就杀我。我说你小子他妈够损的！”然后一朴刀剁了他。
《林则徐》也听了好几遍。最触动心灵的就是他在离京赴广东前怒斥直隶总督琦善的那些话：“鸦片一日不绝。林某就一日不离开广州。至于禁烟办法。我现在还没想好。我只求各位大人在皇上面前别给我设置障碍就可以了。来啊。送客……”把直隶总督撵出了议事厅。
每当正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的时候。我都会拍掌叫绝。可我住的宿舍楼里基本上没人听评书。有音响的也是放着沉重的DJ。震的楼板都有些晃动。或者是开到很大的声音。里面放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斟满美酒把你留下来……”或许他们也不喜欢这些歌。或许他们把声音开这么大。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
或许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也在用着什么方式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因为我们都已孤独。是那种越长大越孤单的孤独。
也许我们慢慢发现。对于喜欢或者热爱的人。我们并不期待着见面。无论是初见。还是重逢。我们只是想彼此同在一座城。或者同在一小时车程的范围内。就已经很知足了。当有一天。你离我远去。我们最大的感受。或许已不是痛苦。而是失落、是孤独。就像火车对面坐着个同龄的朋友。一路上和你玩和你吃零食。当她下车了。离去了。不会再见到的时候。孤独感就这样袭来了。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
也突然问。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
难道这改变是必然？……”
二、人生难聚
大年二十九。我和曹兄几人弄起了DIY。不过这看似是一桌散伙饭。因为2011年下半年。这之中的许多人。就不一定能一起再坐在这里了。菜很可口。酒。很尽兴。只是内心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是啊。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说是如此。可下次再聚。又是那一年了呢？
这次春节放假。我在从昌吉回家的路上。脑子里总想有这么一个场景：我的所有亲戚朋友能聚在一个桌子上。大家高兴的同叙亲情。畅谈人生。这其中。父亲家的亲戚有一部分。母亲家的亲戚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要好的同学。还有一部分至交的朋友等等……
但这却只能是一个梦想中的场景了。永远不会变成现实的。因为父母家的亲戚怎么都凑不齐。除非阎王放一马；其次。地理因素。有的亲戚离得太远。最主要的是那么多人。不会坐在同一张桌子的。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比如。与我我能侃的来的两个人。但他们之间就未必了。
因此。每当亲朋好友觥筹交错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多了这种总感觉没有聚齐的病态。在这里家庭聚会总觉得缺少南京的姑父姑姑们的捧场。到了南京又觉得少了朋友的陪同。而当一切都具备的时候。就愁闷如何去天堂请已故的老人呢？
于是。我不禁感觉到。在经典俗语“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之前。还有一句应该是“天下没有到齐的宴席”。这也许也是一种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吧。
随着慢慢长大。我也逐渐感到了。当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逐渐加深的时候。地理的距离就开始潜移默化的拉开了。当我们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的时候。就已经渐渐远去了。感觉就像夜晚听某种声音。一瞬间响起。没有预兆。当仔细静下心来听的时候。声音却又永远地消失了。这比清醒时听某种流行音乐要美的多。因为有的东西可以重新播放。而有的。只能成为人生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的绝唱了。
也是因为这种遗憾。高嫡在《除夕作》中抒发了自己的亲情。渴望朋友团聚“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也是因为这种遗憾。李商隐在《落花》中抒发自己的同情。为落花这易逝的精致而心痛“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稀。”
也是这种遗憾。林辅在《长相思》中抒发自己的爱情。为离别而肠断“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盈盈。妾泪盈。”
也是这种遗憾。苏轼在《阳关曲》中抒发了自己对明月易得。兄弟难逢的无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原来。古人早已为这残缺的重逢抑或相聚弄得长吁短叹了。何况是今夜内心脆弱的我呢。
人生难聚。这又是人生的一大遗憾了。说来可怜。人世间竟然有这么多的悲剧。
唉！千军易得。人生难聚。就在这残缺的一年又一年中。亲人。挚友。让我们彼此珍惜吧！
（原创作者：子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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