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孩的降生
—九五五年的农历八月。是—个阳光明媚。桂花飘香的季节。八月的一天。天明如镜。温柔的阳光把温暖洒在大地的角角落落里。朵朵白云软软地布满了晴朗的天空。偶尔见几只雀鸟在天空中欢乐地飞翔着。就在这个美丽的日子里。伴随着美丽的风景。一个漂亮的女婴在一个小屋中。呱呱坠地了。她的第一声啼哭声。是如此清脆悦耳。顿时间。那清脆的哭声在破落的小屋中回荡。漂亮的女孩。好可爱。—对大大的双眼皮眼睛。洋娃娃似的长长睫毛。红彤彤的小脸。好可人呀！如此美丽的女婴。一定是上天赐予这家的天使吧！可实际并不是如此。当女婴降生的那—刻。已经注定苦难的开始。恶运也开始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她的身边了。
大家正在为女孩的漂亮而高兴时。—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打破了如此美丽的场景。喧嚣的屋子立刻安静下来。静的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女人不苟言笑地问了一句：“是男孩。还是女孩呀？”“男孩子。女孩子都—样”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不知道。屋里谁回了中年妇女一句：“是女孩。不过很漂亮。”中年妇女头也不回迈出了房间。嘴里冷冷道：“女孩再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做重力活。养大是别人的。只有赔钱份。”听了这话。屋子不光是安静。更是陷入冰封状态了。只能听到人们的急促心跳之声和屋外几声暮夏鸟的低鸣之声。“呵呵。别理她。她就是这样。男女都是我孙子。都—样”还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发了话。男人的话让屋子里的空气有了活动的样子。原来这男人是女孩的爷爷呀。中年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而刚才说难听话的中年女人。也不是别人。而是女孩的奶奶。因为女孩之前。有个姐姐。在八九岁时因病去逝了。本想这个应该是男孩。谁知又是个女孩。女孩长大都要嫁人。又不能继承香火。不能为家庭出力。在当时又是重男轻女非常严重的时代。难怪。奶奶会生气。也算有情可原就这样女孩的到来。并没有给家里带来欢乐。而是无穷伤感。正因为她是女孩。母亲在家里没有一点地位。母亲在生她坐月子其间。没有任何人照顾母亲和她。母亲在月子里要照顾女孩。洗尿布。做家务。生活的痛苦与精神的压抑。母亲常常夜深人静时。抱着女孩。以泪洗脸。叹婉命运之不公。哀怨生活之痛楚。所有的痛却无人以诉。只能默默地伴随着泪水流入心田。
把一切悲伤深深埋葬在心的深处。女孩的母亲。刚坐完月子。就背着女孩下地了。因为九月份正是农民忙碌的金季。所以。女孩的母亲为了生活。不得不下地干活。有人可能会问。母亲这样辛苦。那父亲呢？女孩的父亲。是半个唱戏的。因为酷爱戏曲。所以。每天和队里戏班子。常常去各个乡里演出。很多人应该知道。当时年代的戏班子去乡里多半是义演。根本不可能有太多收入。
第二章 女孩幼年时光
父亲的早出晚归。至使女孩很难与父亲相聚。早未醒。父亲已出门了。晚已入梦。父亲才回来。父亲。算是文化人吧。但是瘦骨嶙峋的。让人看到总觉得不健康的样子。真有点像过去的秀才。弱不禁风似的。个子倒是蛮高挑的。可能有文化原因。原来还是村干部呢！后来。怎么没干了。也不得而知。不知道是早退了。还是后浪把这前浪给推进沙滩上了。
呵呵。这些都是茶饭后的余谈。再回到正题。在女孩两岁半时。有了弟弟。弟弟的到来。可谓是皆大欢喜吧。奶奶脸上和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女孩的奶奶抱着弟弟。冰封已久的脸如冰遇火般。马上温暖灿烂的笑起来。冷冻几年的家庭气氛。在弟弟的到来中开始活跃起来了。那些笑声响彻云际。欲震十八层底地。感觉好像整个宇宙都在为这个幸运儿的降世而颤动。而欢呼。这—切的热闹情景与几年前的女孩比。一个可谓为天。一个却是地。幼小的她。哪里知道。这重男轻女的世道呀。她纯真的脸上阳光般温暖的笑。笑声犹如雨水般纯净。似乎能感觉出笑中的清纯与甘甜。
而老天总是爱捉弄人。女孩三四岁了。可腿脚却还不能够站立。这让母亲非常担心。怕女儿将来会成为拐杖的依赖者。心里万分着急。而女孩的奶奶。也从未关心。照顾过女孩·漂亮的女孩。就这样坐在坐椅栏中。望着周围的一切却不能去玩。女孩在五六岁时。不知道是上天喝醉了。还是逗累了。女孩居然可以走路了。母亲看到女儿蹒跚摔倒。又爬起的样子。笑了欣喜若狂。这下心中已久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往后的几年。女孩的奶奶。想要更多的男孙。来继承香火。说确切点应该是想要更多的劳动力。小女孩也就顺理成章的有了更多的弟弟妹妹们。
她和大弟一起照顾着弟弟妹妹们。奶奶不照顾孙子就算了。居然也不让爷爷照顾孙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奶奶。女孩几岁时学着割猪草。收拾家务。学做饭。当时年代。小孩上学年龄都较偏大。尤其是女孩。女孩已经快十岁了。该上学了。可家里似乎没有要让她上学的动静。上学是女孩的梦想。可奶奶偏不让。女孩的母亲好话说了—箩筐。终于为女孩赢取了上学的权力。奶奶同意让女孩和弟弟—起上学。也算是照顾弟弟吧！
于是。她与弟弟分在了同一班。女孩刻苦学习。成绩优秀。名列前矛。但弟弟却不同。弟弟娇生惯养。调皮捣蛋。成绩每次倒数。女孩上学并不轻松。每次放学后。要割一篮猪草。做好—切家务。照顾好弟弟妹妹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她自己的作业。不知道。是不是五六十年代的农村人都这样呢？或许这也是当时社会的象征吧！
第三章 豆蔻年华
女孩小学毕业了。本想继续读书。但家里人。都不同意。家人一致认为。女孩不小了。可以安心在家做农活了。而弟弟。妹妹们应该去上学。这样家里就不会支出太大了。可哪曾想到。女孩在与弟弟—同上学其间。因为姐姐对弟弟的百般呵护。她们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弟弟告诉家人。自己学习差。让姐姐读书。反正自己也不喜欢读书。要是姐姐不读书。自己也不读了。而弟弟的话。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最终决定。姐弟俩一起停学。这也是当时社会的普遍穷困的原因。更为了让下面几个孩子们都可以读书。家人也就同意了弟弟的要求。让弟弟妹妹们上学。辍学在家的姐弟俩成了家里真正的劳动者了。
十五六岁的他们。正值豆蔻年华。本该在学校念书的。可时代原因。不得不让他们像大人一样。挑起家里劳作重担。小小的姐弟俩开始下田种地。挣起了工分。家里也因有了这两个小劳动力。家里境况好多了。弟弟有力气。做活麻利。做完自己的活。又去帮姐姐。但不能让奶奶看到。不然女孩就要遭殃了。可能也正是有这样—个好大弟。女孩冰凉的心才有了丝丝暖意。更使自己感觉到身边的仅有的一点亲情。
女孩对家庭默默无闻地付出。并未换取老天的怜悯之心。老天对弱者。总会不断欺负吧。有一年夏天。因为天太热。总让人精神困顿。身体乏力。很想小憩一会儿。女孩可能太困。就顺手拿了张装化肥的袋子。铺在地上呼呼睡去。而地不是我们现在的地板或水泥地。它因为是土地。所以湿气很大。女孩这一睡。就睡出了—辈子的痨病。女孩睡觉时。地上没铺厚物。因为年龄小。不懂土地有湿气。直接把袋子铺在地上。湿气进入体内。和骨头里。让身体受了寒。寒气太重。得了风湿。为身体种下了祸根。
女孩睡地上太久。风湿很严重。小小的她。—遇到下雨。天阴时。女孩的腿就疼的厉害。有时候。四肢还会抽搐。母亲见到女儿这种情况。很担心。就带着女儿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是内神经风湿。很严重。不能常接触冷冰。要及时治疗。对于这个人口较多。又贫困的家庭而言。为女孩治病花钱太浪费。再说风湿又不是什么大病。就这样女孩的病。家人没给她治疗。更没把她当回事。女孩依然和从前—样。不停做活。遇到雨天。抽搐更加厉害了。日复一日。渐渐地女孩也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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