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母亲要去过中秋节。她十分高兴。母亲知道我喜欢吃血浆鸭。非要买只鸭子来过节。我拗不过她。同意了。
“毛茂。鸭子我买回来了。怕做得不合你口味。还是等你自己来做吧。”我驾车在路上。母亲打来电话。
“好的。妈。我也快到了。”
“以往。母亲总嫌我血浆鸭做得不好吃。都是她亲自下厨做。今天怎么提出要我下厨了呢？”挂断电话后。我犯了狐疑。“是不是老娘的痛风又发作了？”
母亲痛风已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为了能够较好地照顾母亲。曾多次要接她到城里住。都被她以城市太吵太闹拒绝了。
“嗨。一晃又18年了。”
“妈。又在想老爸了吧？”
不久。我回到家里。只见母亲端坐在堂屋沙发上。面对着神龛上父亲的生前照片自言自语。我打断了她的思绪。
“毛茂。这样快就到了？”母亲突然转过脸。吃力地站起来。“今天过中秋节。记得多给你爸爸烧些香纸喔。”
“嗯。知道了。”我说。“妈。你的痛风又发作了？”
“没事！没事！”母亲皱着眉头说。“快去捉鸭来杀了。”
“妈。有我在。你莫着急。好好休息就是了！”
看时间已不早。我出到院子。准备捉关在圈里的鸭子来杀。迎面遇到了手里拿着一把草药的幺叔。
“幺叔。去帮人看病呀？”
“毛茂。这是你妈要的草药。你妈呢？”
“在堂屋。”我疑惑地问。“幺叔。我妈怎么了？”
“那挨刀的鸭子跑脱了。你妈跑去追。跌倒一跤。伤得不轻啊！”
“她怎么一声不吭呢？”我赶紧折回堂屋。焦急地问道：“妈。你伤得厉害吗？”
“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我赶紧蹲下身子。急忙将母亲的两支裤管卷起。发现两腿膝盖以下均有不少的青、紫伤痕。一些渗血的地方还贴着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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