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大巴车。穿过一个黑黑的隧洞以后。坐在第一排的我。突然被强烈的32度的阳光刺痛了眼感觉到很不舒服。其实任何东西都是在这样。只有在穿越过黑暗的那一瞬间感觉到疼的时候。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真实。在故去的廿年里面。我好像都忘了痛苦岑寂的在我身上蔓延。
因为有些回忆带来的痛苦。总是漫长而又深远的。所以我选择消遁于天地之外。化身在你我皆不知道的边疆地带。那里是一个被感动。温情眷顾的天地。汽车驶过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我看见的是重峦叠嶂的山脉。看见的是自由自在的叆叇。那些停留在碧蓝天际线上的闲云野鹤。也能在风的招引下呼朋引伴谈天说地的欢悦着。其实那些顾城笔下的精灵们是我羡慕不来的。
故事的脚步在不知道的某天里面。改变了原来路过的方向。有些歪曲的步伐。接受不了异样的眼光。我知道无论我再怎么一意孤行。也还是缺少了一路同行的路人甲。我不能承认我已经失去。至少我收获了很多属于我的回忆。就算苦涩。也是独享的鹤顶红。
自我的束缚。也有破茧成蝶的那天。在一路山水间。我能忘掉的只有心里的最不愿看见的瑕疵。所以我选择忘记天地之间的俗事。比如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再难见的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劝酒人。或许96个小时的相聚在三万天的岁月里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当我们皆耄耋的时候。这也是一道别样的风味小吃。就像风干的牛肉干。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喝上一壶杜康。随年碎月镌刻的面容。掉牙的老者用一张蜡黄的脸述说的才是味道。想想都觉得这一辈子还是值了。
我们都在追逐。追逐的是山水之间的大气磅礴。因为在山水之间我们才能感觉到自我的渺小。所以我们用亲情。爱情或者友情来征服这些浩瀚的自然奇观。当然也有武力和无理。
在黄果树瀑布的时候。看见黄河之水扑面而来的时候才知道故事又回到了正常的区域。扭曲的步履和痕迹。被天山雪水洗刷得干干净净。那些打在人脸上的水珠。是自然大方恩赐给朝圣者的祝福。振聋发聩的声音。像极了蚩尤的怒吼。那些怒吼。驱散着我们自身的污秽。比如我以前犯过的错。说过的谎。内心的懦弱和胆怯自卑。如果也能被驱散。那么我愿意像黔灵山上面的猴子一样。被逐放天际边缘永世流浪。或者囚禁牢笼。受尽凌辱和折磨。
故事总会被人忘记。就像徐霞客的游记一样。如果不是有书记载。百年以后。那些感悟自然馈赠的人们哪里还会记得曾经的徐霞客？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某一天忘记了歪曲的故事足迹。那么你我还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谁都有过迷失。我迷失在贵阳的蓝天白云里。迷失在黄果树瀑布的震撼里。也醉倒在黔灵山的黔灵湖里。28小时以前。我看见的是三三两两散落的长长的影子。很多个小时以后。我就可能把故事走得的更弯曲了！
曾经写了一首小诗“新红花满枝。旧绿铺小池。故年糟化酒。微醺到鸡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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