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常常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想着这是什么。后来听别人说这是大山。山上居住着许多仙人。
稍长大点。上学。有个学生在课堂里用稚嫩的手指指着窗外的大山问老师这是什么。老师面带微笑地对全班的小朋友们说。这是大山。我们以后长大了要像大山一样拥有坚硬的臂膀。他发誓长大后一定要跟大山一样。男孩脸带着快乐。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转移。走出了大山。走进新的学习环境。每当翻阅着书本的时候。字里行间总会发现有大山的影子。老师脸带着严肃的表情说。这是责任。
越来越迷糊了。山是什么？带着这个问题。年年月月。月月日日……
时光如梭。悄然在指缝流过。毕业了。带着满心的幻想和激情开始自己的人生。渐渐发现。生活。工作问题犹如潮水般涌来。而我们明知道是挡不住的。却抱着一丝丝无奈和希冀抬起双手。每次上班。途经山洞。抬头望着这山。山是翻不过的墙。是走不完的路。是没有尽头的阶梯。
岁月还是这么年轻淘气。把我们黑发换成了白发。原先总是转过头看着领导说话。现在坐在那把新椅子上。别人得转过头看着你说话。
一晃眼。临到退休了。用手拍了拍那时候来的用的手提包。装起这为数不多的行李。开着车。待在那山前。特地看了一下。那山还是山。它不是肩膀。不是责任。它那么的无情。总是站在那里。好似仰望着天。从不看地上的人。
打扫了一下房子居住了下来。总是闲着。等待着某一时刻的来临。多数是在跟一帮同龄人下下棋。听听曲。喝喝茶。实在无聊了。去旁边的小学里教教书。课堂上有个小朋友用稚嫩的手指指着窗外的那山问。山是什么。
我面带微笑的说。这是大山。我们长大后要有像山一样的臂膀。看着孩子获得答案的满心欢喜和从眼中看到的闪闪亮光。我转过头。脸部皮肉瞬间挤在一块。泪水还是止不住的留。
棋如人生。曲如旋律。茶如意境。山里头的日子过得真快。渐渐地差不多每年都要做的事。送别老朋友。一个一个。天空下着小雨。雨水里尽是刺骨的凉意。打在脸上。却留不住。
老爷爷。老爷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一个小孩子慢着小碎步。轻快却别扭。那是什么。我想过很久很久很久。摸着他的头说。那是大山。山上有仙人。有很多我的老朋友。我抬着头带着浑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山。久久久久安宁。安静。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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