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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汽车客运站


更新日期:2018-09-29 11:37:58来源:网络点击:200329

看来忠哥是个唱歌发烧友。从我来这的两个晚上。他都撇下老婆。独自在台上把弄那些音响设备。然后没完没了的点一些可以被称为经典的歌曲。但歌曲的原唱很多都让你记不起。忠哥的声线很有味道。沧桑、雄浑。富有磁性。而且我发现他基本只唱雄浑的歌曲。绝不唱过火之类的歌曲。

忠哥是老板。每次从门口进来。见我和小熊坐在高脚凳上并不斜视。而是悠悠的戴着他的白眼眶眼镜过去。然后他站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我和小熊就在下面一边听一边无聊的聊些话题。其实看似一切都很惬意。但我却很煎熬。不知道怎样解脱。这是我在这的第二个晚上。我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此。唯一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钱。我一遍遍的问自己离去还是留下。想想房租。又强迫自己留下。这时阿虎的电话救了我。

“你在哪儿?”看到电话上闪烁阿虎的名字时。我本能的判断他就在这座城市。因为自从这些昔日的朋友离开这座城市后。基本上就失去了联系。唯一会想起我时。便是他们偶尔回来逛逛。显示一些优越才联系我的。

我没有避讳的告诉阿虎。我在酒吧打工。我不确定这样告诉他。是不是会成为老秦的又一谈资。因为我前面有一份移动公司的工作。就背他作为谈资。谈了好多次。

“我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去接电话。无法理解。没有意思。”这是他对我那份工作的评价。我那时只是敷衍的回答说。为生活所累吧。其实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想揍他一顿。然后把他的引擎盖子给敲出大窟窿。并愤愤骂到。除了靠女人。你还会有什么。但我终于忍住。我已经31了。不想再被人评价为愤青和善于嫉妒别人的人。但这并不表明我会忘记这些事实。

再回到阿虎的话题上。每次听到他。我都会想起过往的岁月。那些不断被提起。后来就懒的再提的往事。那时。我们最多就是没有钱的时候。会凑几元钱买包红河。然后躺在地板上唱《我的未来不是梦》。另外我还唱齐秦的歌。当然。我的嗓子总是特别高。所以。他总是被比下去。然后就成了我的个人演唱会。他便默默的抽着烟。偶尔和我附上一句。我们分别的第一年。第二年。相互提到过去。都会提起这段日子。以前我们都没有说我们是兄弟。但自从有了半夜彪歌。抽五元的烟。像死尸一样挺在地板上。凑一元钱买个馒头吃一夜后。我们就老是感叹生活不易。相互辅助是一种兄弟情义。那时我们还认为这种情分会像冰箱里的东西一样。永远保鲜。事实是。冰箱里的东西自放进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保鲜。至少。我们的友情新鲜度还是要保持的长点。

后来我们联系很少。一年几次。一年一次。零次。直到在彼此的**里消失。不知道是谁删的谁。

阿虎说带了两个兄弟过来。问是不是与老何在一起。因为打他的两个电话。都是空号。我说那我把老何的电话给你吧。另外补上一句。若不是找老何的电话。恐怕你想不起我吧。他慌忙的解释。因为你得姓氏排在后面。他的在前面。我翻电话的时候。自然先打他的。所以------我心里想。都是姓氏惹的祸吧。

临到要挂了。我说酒吧很忙。我走不开。不过他又补一句说你早点下班啊。我们在歌城。早点过来啊。大概是这句话让我有了离开的冲动。我凑到良哥耳旁说女儿发烧。要回去。当我走出酒吧的时候。我便后悔了。只因为觉得这个借口对不起女儿。

我走到岔路口。要做一个决定往哪儿走。最后却凭着感觉走到了与歌城相反的地方。

老何已经被阿虎召唤。雀跃的订了车往这里奔。还一个劲劝我一起。我只抛了一句。没意思后。便躺在了老罗的床上。我和老罗哽咽的聊着最近空虚的心情。虽然寥寥几句。却比得上歌城的一夜歌声。

不知道是为什么。老何车到的时候。却在电话里说不去唱歌了。而是直接在老罗的楼下下车。然后我离开老罗那。与老何去吃了两笼福建人的饺子。我吃饺子。他喝排骨汤。吃完夜宵。我们并排走上天桥。坐在尚有余温的天桥上。抽着软云。聊着过去和现在的话题。那些唱张雨生和齐秦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从这个夜晚。慢慢消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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