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锦。别人眼里是一个嚣张跋扈的怪女孩。我的向往往往和这个世界背道而驰。我喜欢这中逃离的感觉。刺激中带着那说不尽的感伤。
世界。如果答应我一个贪婪的条件。我就义无返顾的通往那个或许更加黑暗的领域。
……
十七岁那年。我就离开了学校。叛逆的心理促使我不想再踏进校门一步 。我觉得那里是个地狱。每一老师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讨债的阎王。看着成堆的作业本我有一种想要烧了它的冲动。如果不是它的背后有老师在撑腰。我敢保证它早都已经粉身碎骨了。
对于我这个坏学生来说。做作业实质上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乏味的生活里我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出路。为这件事情我感到异常骄傲。但在许多平凡人的眼里。却觉得我是一个感染上超级病菌的病人。就好像我独自一人掉入了异类世界。我是那里唯一的一个特殊者一样。
所有的老师都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靠的是知识的力量。可是年少无知。生性高傲的我就偏偏不相信这个伴有科学依据的传说。我想要推翻它。反抗它。甚至藐视它。这个可笑的哲理。
从上了高中后我不再按时交作业。开始为了应付老师。拿着别人的照样一抄敷衍了事。可老师不是傻子。对于我们全班百分之八十这样的烂学生她有的是办法治我们。但是我们这个团体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对于老阎王的这种做法我们也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见招拆招。见着老鼠就学猫。
久而久之。我们累了。老师也累了。我们开始不写作业。老师也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的不过分她也就不管不问。顶多在课堂上点一下名让我们注意一点。
我的同桌也是属于烂学生协会里面头号人物。我们是好朋友。或许我和他之间有共同语言。才能相处的融洽吧！在课堂上捣乱。开小差像是我们的工作一般。每一天都会准时上岗。总之。在课堂上和老师唱反调是我们最开心的游戏。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历史课前十分钟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会。那一次没有胜利。但因此引发了一场残忍的游戏……
历史老师是一个眼睛男。我和同桌称他为‘熊博士’这个时尚而又有代表性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对他那熊一样的外貌是最合适不过了。
星期五轮他的课时。在课间的十分钟我和同桌正在说起他。同桌跟我说：“白锦。熊博士一会进教室的第一个动作是推他的眼睛。第二个动作是将教科书放到讲台上。第三个动作还是推他鼻梁上的眼睛。你相不相信？”
我看着漫画书。头都没抬的说：“我不相信。”
“那我们打赌吧！”他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我赢定了。”
我实在没办法在他的捣乱下将漫画看在心里去。将它扔到了一边。饶有兴趣的问他：“你想赌什么。赌注小了我可是没工夫奉陪。”
我和他的谈话引起了全班不少人的关注。所有人都在为这个赌注抱着大大的好奇心。甚至那个最多嘴的李铭在教室喊：“如果白锦输了就做他女朋友两个星期好了。”
那时候的高中生将爱情观看的很简单。一句玩笑话就能概括出这个时代里学生都是那样的索然无趣。在这样的卑微的爱情下。真正走下去的人能有多少？
“那如果李成辉输了怎么办？”
“帮白锦买一个月的早餐怎么样！”另外几个人也在凑热闹。“切！白锦家里那么有钱她会稀罕吗？”
我同桌李成辉满怀笑意的看着我说：“怎么样？这几个臭小子的办法不错吧。我正好现在缺一个女朋友呢。你虽然不是理想中的人选。但也可以凑合。”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转了转发酸的手腕。盯着他变形的脸说：“选你个头。姑奶奶觉得这个赌注小的不得了。能不能说个有挑战的啊！”我这个人很喜欢把自己放到很高的位置上被所有人仰望着。看着别人害怕我的每一个眼神都让我觉得有很强烈的成就感。没有人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或许是我没有听到过。因为如果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一定会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我家很有钱。就算我捅多大的篓子。我那有本事的老爸总会想办法帮我摆平。所以我更加变本加厉。狂傲的横行在这所不算是很出名的学校里。对于刚刚他们所下的赌注我根本就不屑一顾。一个星期的早餐对别人来说。好像是很沾光的一件事情。可是对我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那一点钱还不够我走到超市门口就不够用了。我鄙视的看了看刚刚说这句话的同学。他是坐在前三排的尖子生赵晓东。我看见他不停的回避着我的眼神。我偏偏要在这时候让他知道。在我白锦的面前他必须学会卑微的活着。
李铭在旁扇风说：“李成辉你这压寨夫人还没娶进门就已经骑在你的头上了。娶回家了这还得了！”
“哈哈哈哈……”教室一阵哄然大笑。
“老子娶谁关你小子屁事。小小年纪懂得不少。”李成辉说话的的语气一直以来都是透露着些许的霸气。没有人敢惹着他。就连那个还在嘲笑他的李铭也是畏他三分。被李成辉的一句臭骂。就乖乖低下头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也不再多嘴的唧唧歪歪。
这就是我和他做朋友的缘由所在。他虽然没钱。但是他从不抬头看人。如果抛却了金钱以外的东西。在性格上我和他是一道上的人。
“你就直说赌什么吧？”
我想了一会说：“倘若你输了。就去班主任办公室。当着所有老师的面对班主任说三个字怎么样？”
“什么字？”
“‘我爱你’敢不敢赌！”
教室里突然间安静的像没有一个人一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问题。那如果是你输了。怎么办？”他歪着头。很轻松的答应了我的条件。因为他坚信自己一定不会输。
我当然也不能被他看扁了。翻开漫画书随意的说：“条件由你定。输了我认。”
“好。果然是女中豪杰。我欣赏你。”他在说话间拍着我的肩膀。事实上我很讨厌他这个狂妄的举动。可是碍于他是我朋友的面子上就没有太在意。如果换了别人我或许会扇他两耳光。并且警告他不准对我放肆。不然下一次我卸了你的胳膊。
“如果你输了。条件很简单。我要那天跟你一起逛街的那个女孩和我上床。并且事后我不负一点责任。”他明目张胆的在教室中说着别人感到羞耻的事情。他是一个胆大。放肆。同时也是也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
“好！我同意。”我爽朗的答应了。
那个女生她叫邬倩倩。我初中时的同学。原来是我么初三六班的班花。不少男生都追她。可是她都对那些男生视若无睹。那一天她和李成辉发生了一点嘴角。我看得出来李成辉注意到了这个胆大漂亮女孩。他想占有她。不过我绝对不会做牵线者。这场赌局本来就是一个游戏。就算输了我也完全可以赖账。
“铃铃铃……”铃声应时响起。这一个铃声揪着我们高一三班集体同学的心。当然不是为了进入紧张的学习状态。我想我们班想要看戏的人占有大多数。
历史老师在铃声过后的的两分钟后走进教室。班级中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第一个动作李成辉赢了。紧接着第二个动作还是他赢。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急着宣告他的胜利。却忘记了赌局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一个举动我却笑了。熊博士很给我长脸。他今天那个习惯性的动作慢了半拍。他第三个动作是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课程后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伴随着熊博士茫然的表情。集体同学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不过很快就在熊博士的威严下安静了下来。
我仍然是偷偷的拿出动漫书。压在了历史书下津津有味的读那些毫无营养的动漫全集。写了张纸条推向同桌。“闹剧的开始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结束。你觉得呢？”
他过了很久才回过来说：“这局我愿赌服输。不过我还要赌。我不信我赢不了你。”
我看了后。笑了笑将纸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堆。或许他并没有读懂我字中之意。他回过来的话让我嘲笑人类这个大脑的构造。人往往都不敢承认自己没有幸运的时候。就跟买六合彩的人一样。抱着一个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未来一样。
他也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他却领悟到了些什么。这一天课堂上第一次举手的他令我觉得无尽的诧异。他问老师学历史有什么用处？老师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不过作为教师的他不能不回答。
“古人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让我们必须去学习。”
“凭什么？”
“这就是知识。你没有拒绝学习它的理由。”
“那些都是过去几百年的故事了。如果过了几百年后之后那些人在学习我们留下的故事是不是有一点可笑了。那些过去式的东西能看到未来吗？都是一些言语上的扯淡。”
之所以我不否定他在课堂上说的那些无用的辩词。因为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长久以来折磨着他还年轻的身心。在他的人生中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已经超过了他心里可以承受的负荷。今天这个赌局恰巧是一个巨石。让他的心又一次彻底的坠入了深渊。
他告诉过我。关于他的事情全班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其实。那段腥红故事也在我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自始自终那一件我对自己都不敢提及的事情也是他心中最大的创伤！
他趴到桌子上一节课一言不发。熊博士也没有了讲课的激情。让我们这节课自习。草草布置完课堂作业。就离开了教室。
下课后。那个叫李铭的人凑到我俩跟前。嬉皮笑脸的拍着李成辉的肩膀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咱班那个孙二娘告白啊？”
“给老子滚！”李成辉抬起头吊吊的说着。
“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既然赌得起就要输得起。如果输不起龟缩在那里不就跟个龟孙子没什么区别吗？”李铭在全班大声且张狂的讽刺着我同桌。还不时向我挤眉弄眼让我配合他的闹剧。
可惜他错了。我是个很重义气的人。讨厌任何人威胁到我的朋友。在这个学校里配和我做朋友的只有我同桌李成辉。我允许自己对他不敬。但我不允许别人对他放肆。我和起手里的漫画。慢腾腾的站起身。将漫画书用力的砸在李铭的脸上说：“他让你滚你没有听见吗？”
李成辉被我一书砸的鼻梁和眼睛立即红肿了起来。让他在全班人的面前丢人不是我的本意。谁叫他那么贱。那么喜欢撞枪口。
他现在心里应该很憋得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如果隐忍了就会被所有人嘲笑他懦弱。一辈子估计也难抬起头。可他也没有资本和我对着干。他挺着那张破脸说：“我没听见。”说这句话不知道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声音里带有重重的哭腔。
我同桌突然拍桌而起。飞起一腿就踹向李铭的小腹。“叫你不识相。”
我看到他双管出血。鼻青脸肿。整个眼睛凸出来的样子就像是死鱼眼一样的瞪着我们。全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架的。他们应该知道。谁敢管我们的闲事。下场比李铭还惨！正因为社会上有了我们这种人。所以才走出了一群一群的‘旁观者’。
同学们都被吓的惊叫着乱哄哄的挤出教室。教务处的所有老师。还有校长。楼下的那些高年级学生全部都挤在了我们班的教室门口。学校的保安花了二十分钟才控制好现场的秩序。让老师才能走进教室一看究竟。
此时我和同桌已经打累了。我们回到座位上。他爬到桌上睡觉。我仍然看着我的漫画。完全不记得刚刚我和他做了一件多伟大。而又可耻的事情。
现在李铭光着上半身。蜷缩在教室后面的角落。抽搐着。像得了羊癫疯的患者。不同的是他嘴里吐的是鲜血而不是白沫。他之所以光着上半身。是因为同桌在打完他后手上沾了点血。所以他扒了李铭的衣服当做抹布使了。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时间顾及我们的时候。教室里就剩下我和李成辉两个人。还有那没有学生敢清理的血迹中散发着那腥臭的味道。我问他说：“今天我们做的对吗？”
沉默了许久他才回答我说：“或许这个世界的规则根本不适合我们这种人生存。”
接下来便是无穷尽的寂静。永远将我和他的思想掩埋在这个世界的角落。让它腐臭。溃烂。一直到消失。
这一夜我很久没有睡。不是因为白天的打架。那件事已经让我那有本事的父亲去摆平。我根本不用操心。对付那些什么在官场上什么都没有的人。他有一套虚伪而又自私的权力。至于是什么。我不想多说。他做的事情在这个世界算是一个主流型的‘高尚’罢！
我是想起了李成辉告诉我的故事。如果不是那个故事。他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因为那个故事。他或许也不配做我的朋友。不是那个故事。他或许还在相信‘命运’这个在人世间骗人的东西。
李成辉是一个失去双亲的孩子。他的思想就是在他爸妈死的那一天开始变得扭曲。他告诉我他的爸妈从相亲相爱直至相互残杀的所有细节。
他之前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生活在襁褓里的他永远都传满了欢声笑语。那时候他立志要做一名让爸妈荣耀的明日之星。每当这时。他就看到爸爸将妈妈揽在怀里。二人的脸上露出那幸福的微笑。就觉得他那小小的心里装满了满足。
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就像烟花转瞬即逝在黑夜的星空之上炸得自己体无完肤。慢慢的在星光下黯然消逝。演绎着华丽且残忍的人生。
再过了一年以后。他突然觉得这个家庭变了。变得很冷很冷。他无数次都在自己那小小的房间里听见客厅内爸妈吵架的声音。吵架的内容无非是离不了家长里短。油盐酱醋。任何一件小小的事情都会成为让整个家不得安宁的导火索。不停地在火药的燃烧中。窜入那已经堆放在不远处的炸药……
他的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一向温文尔雅。老实巴交的爸爸变得暴躁。凶狠。他不止一两次的看到爸爸向妈妈伸手要钱。如果妈妈不给就狠狠的扇妈妈耳光。一巴掌一巴掌的落下。完全没有了当初对妈妈的说：“我会在未来守护你。”时的疼惜之情！
他妈妈的柜子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多出来很多很多化妆品。名牌服饰。还有那些李成辉叫不起名字的东西。但他知道。这些在这个普通的职工家庭根本就买不起。他不知道妈妈用什么方式得到了这些。直到有一天他在放学的路上。看到打扮妖艳的妈妈。半裸着上身。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她在一个隐蔽的胡同深处和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大叔接吻。这另已经上了初中的李成辉第一次感到什么是羞耻。
他在学校已经变得不再努力学习。经常打架斗殴。原因是他听到那些人在背后讨论他是妓女生下的野种。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就快被爸妈完全丢弃到了焚烧着烈火的垃圾堆中。他想被烈火焚烧的体无完肤。可是他身上却沾满了恶心的臭水。燃不着。也不能变成灰尘随风而逝。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经常见到妈妈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除了接吻外。还会干一些更出格的事。比如说在酒啊为了讨好她身边的男人。总是献媚的扑在那人怀中让男人的手伸入她的胸脯。这时候他的爸爸就坐在角落看着一切。等到完事后伸出手问妈妈要走所有的钱去买毒品。
我问他怎么知道这些。他告诉我。他想要杀掉那些和妈妈走的近的所有男人。所以每一次都会跟踪。但每一次他都被锁在包房的门外。导致行动落空。
他告诉过我。他曾经有一度想要杀了他的一家然后自杀。这个没人性的思想纠缠了他很长很长时间。但他还没有计划怎么去做时。他的爸妈就双双离去了。
腥红的鲜血。染红了太阳初升时的残忍。明媚的阳光不再温暖。他的世界突然躲避到黑暗的臭水渠中任苍蝇在那里拉屎。因为只有那里肯让他背着肮脏的东西生存。
在初夏的清晨。阳光异常的明媚。射进窗内即将要刺瞎他的眼睛。他已经连续三天被锁在房间。闻到那腐尸的味道。他已经没有了一点耐性。他爬出窗户。站在住在十八楼的窗台上。只要身体略微一倾斜就会摔的胳膊腿完全飞出身体。鲜血或许还会溅到在路上奔驰的名车轮下被带出几十米远的鲜红。
他的妈妈永远是别人嘴里的荡妇。妓女。而他的爸爸在死后的尸检报告中才检验出是一个吸毒者。他虽是无辜的。但世界却不肯给他一个清白的明天！
在回忆中颤抖的我。瞪着看世界的眼睛。那一汪清泉中含着无限的恐惧。这是一个人类统治的星球。仰或者是被人类拉向灭亡的领域。地球在哭泣的那一天。会不会后悔创造出这样一群愚蠢至极的废物？它或许在走向死亡的时候。会留下憎恨与绝望的灰尘埋在在宇宙的坟墓里。永久的葬封。
既然你看不见自己的未来。那又何必勉强去猜世界的明天？
地球在这个宇宙中充其量不过是一颗小星星而已。说不准哪一天就会爆炸。毁灭。消失在那浩瀚的宇宙边缘。这个可怕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现实。只是我们这一代还在做一个幸运的生存者。不知道有什么用呢？
我跟人性的善良打赌。往往都是输者。我不明白这里面含有多大的力量。将一向藐视一切的高傲吞下肚中。随着秽物一起拉了出去。
……
我问过李成辉为什么在那天没有被摔死。他的回答像是一个走失在森林中的幽灵。阴森的笑容中含着食血时的冷漠。他说：“我已经是一个死过的人了。只是这一次的重生剥夺了我的未来。”
我不敢想象他是用什么样的思想和我对话。一个没有没未来的人。等于没有奋斗的魂。丢了魂的人早死了。可笑的是。他还活着。活的骄傲且又自负。活的霸道且又卑贱。活的自由而又束缚。不过他始终无法摆脱人性的贪婪。就譬如他偏偏要在那个可笑而又幼稚的赌局中赢了我是一个道理。让他赢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就算遵守承诺将邬倩倩的是和他办成了。或许接下来的未来中将有一把匕首穿过他和我的胸膛。他真正成了一个死人。而我也难逃此劫。那个拿着匕首的邬倩倩又成了这个世界中很快就被掩埋的悲剧。
都死了。活着的人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对于死者。被遗忘的时间总是比被悼念的时间要多得多。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未来的征程。我想笑。想笑。想笑……
烈日已经照耀到宿舍的每个角落。安静的时候让我觉得不在真实。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走在十一点整。这时候是同学们该放学的时候了。经过了一个早晨的精神洗礼的同学会不会在背后骂我和李成辉呢？我笑着看待这一切我觉得很荒谬的问题。但是我不想多想。想得越多越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中行走是一件很可笑的一件事情。我拨通了李成辉的电话说：“今天上课了没有？”
“没有。我在新世纪网吧！”
“哦！”我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我们去看看李铭同学怎么样？”
“你有病吧？”电话匆匆的挂了。
阳光毫不留情的热烤着大地。虽然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中闯了大祸。但是站在李铭的病床前时。我依然然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他恐惧的看着我。不过我可以看的出他已经被我们践踏在脚下的自尊心又一次在心里发芽。这一次的发芽是伴随着愤恨成长。
不祥的预感直窜我的后脑勺。冰封住了我的整个思维。我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心中重复的只有李铭咬牙切齿说的一句话。他说：“你完了。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的完蛋。”
我疯狂地跑回家。见到父亲就问道：“你将事情摆平了吗？”
“摆平了。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祸。”我很嘲笑爸爸的无奈。既然觉得我是一个祸害为什么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既然带来了你就得忍着我的所作所为。自己都不是一个好人又怎么能教育出听话的女儿呢。先自省吧！
我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带着那份不安。拿出了藏在衣柜下的匕首。摔门向外狂奔而去…
我觉得这个世界是肮脏的。同时我也是这个世界的肮脏者。在这里我没有任何权利。只能等待给我死亡的裁决。就因为我要的太多。世界才会厌恶我将我逐处领地。死了后的我爱上哪就去哪。不用听我心中那个贪婪的条件。在我这种人的眼中永远只会看到的是丑陋的一面。
行刑那天。我穿着像天一样蓝的衣服。这是多么美好的一面。可惜我看到的有些太晚了。如果我早一点看到这样的景色。或许就不会将匕首插进李铭的胸口。让他的威胁伴着鲜血腐臭。
枪声响了。我温热的鲜血流遍了我的全身。麻酥酥的。我看到李成辉在场外歇斯底里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倒下的一刹那。他也同时瘫倒在地。伸手抓着什么。是我残余的影子？还是他的灵魂？
要不是他在哭泣。我可能在最后一秒还在等待中埋怨世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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