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幕话剧：《婚姻的礼赞》
（原创作者：三百六°）
时间：10月的秋天。
地点：一个普通家庭。
人物：男——陈木然。
少妇——肖风灵。
男孩——10岁。
男——张一生。
【幕启。平房。里外屋。院外。一条街道。陈木然怀抱花束、手持纸条上。】
陈木然：“啊。金秋的十月。金色的大连。这是闪耀在中国北方一颗渤海明珠。改革的春风吹遍了大江南北。也给这里的生机带来了一片全新景象。空气新鲜了。道路宽敞了。树也长了。楼也高了。草也绿了。花也美了。街道也干净了。车也多了。人也笑了。倘若把大连比喻一个人物：她依山傍海、耳听波涛。就像出水的芙蓉。带着一个初春绚丽的少女。阿娜多姿。在大海的海岸上婷婷玉立。享受着灿烂的阳光沐浴、感受着大自然的海浪花洗礼。她带着青春的活力。伸开双手、展开双臂拥抱来自天南海北到这里的不同民族和不同国家的各种肤色的人们。她充满着无限的魅力和热情的关怀。这里的景色优美。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城市。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发生太大的变化了。我曾经来过这个城市。也路过许多次。她使我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惊奇。因为我发现这个城市是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让我羡慕。越来越让我喜欢。这里的气候怡人。环境优美。一片片绿地。一排排绿树。一道道蜿蜒盘旋伸展的立交桥。如同仙女的玉带飘落空中搭落在地坪上。在这座城市里。很少看见浓烟滚滚的烟囱。街道规划井然有序。一幢幢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笔直的竖向天空…啊。这真是一座令人向往的城市。在这里。更令我向往的却是这座城市里的一个落落大方、温柔带贤、既漂亮又美丽的姑娘——肖风灵。她就是我心中的玫瑰。现在我的心就像在踏着火箭上一样。急速地奔驰。被爱所牵制。赶往爱情的旅程。因此我飞速赶到这里来。这是一条通往给我激情的我爱的人的街道。虽然不曾熟悉的路巷。但是却叫我激动不已。让我心动如火、心旷神怡的地方。更有着我心中所爱的。日思梦想的亲密爱人。（抬头望天。）瞧。天空中飘着一团团的滚动的乌云北去。东南风微微吹起。拂面而来。习习如声。空气中带着舒适湿润的气息。同时夹杂着海风味道。听。远处响了几声闷雷。看来预示着暴风雨要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哇。（继续往前走。）这条街一边是十几层楼的新建的小区。一边是三层五层的矮楼。啊。对！就是这条街。这字条上写着呢。我要顺着这条街。按着牌号继续找。我得赶快找下去。不然的话这条街哪里去了都不知道了。还好。这是一处还没有改造开发的地方。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恩赐啊。看来我今天一定能找到她。我的幸福一定会来到。”
【幕内孩子们一片喧闹声。一男孩穿一白衬衣外套小马甲。身背一书包。手持铁钩与一滚圈从另一边上。】
男 孩：（边走边唱）：“风儿来了。云儿飘飘。树儿摇摇。眼看着风雨就要来到…”（与陈木然对撞。陈木然生气地推开男孩。）
陈木然：“滚开！你这没长眼睛的东西。”
男 孩：“对不起…”
陈木然：“什么对不起。老子的衣服都叫你给弄脏了。你这杂种！”
男 孩：“我不是杂种。你…你混蛋！”
陈木然：“你有娘生。无娘教养的东西。你骂我混蛋？”（举手要打。）
男 孩：“是的。你是个什么老子。你是一个混蛋的老子！我恨你。”（跑下去。）
陈木然：“‘我混蛋？！’我混蛋吗？咦——我从这孩子眼睛里看出一种奇特的光芒。这种奇特的光芒让我忘不掉。（用手指指着鼻子问自己）：‘我是个混蛋的老子？’嗯？嘶——不过。这孩子的话让我心里添堵。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着、跟针扎着似地。很郁闷、有些难受 。”（下。）
【一个普通的家庭。风灵从内屋上。在地上走来走去。】
肖风灵：“啊。今天是个休息日。往日平静的心。今天就像个卜楞卜楞小鼓一样咚咚敲个不停。感觉怪怪的。脸上热呼呼的。这让我坐立不安。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将要发生。啊？几点了。（看表。）现在都是中午时分了。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吃午饭。”
【看窗外。男孩从幕内走上。回头看。没有人。推门进屋。】
男 孩：“妈。我回来了。”
肖风灵：“啊。我的孩子。跑到哪里去了。你让我的心里忐忑不安的。咦——你看你。这是怎么弄的。浑身脏兮兮的。早上换的衣服。怎么这么快就弄脏了。看看你这孩子。这么不省心。今天。我对你就是放不下心。怎么？在外面惹祸了？”
男 孩：“不是的。妈。”
肖风灵：“不是的。那是什么呀？快说在哪里把衣服弄得这么脏。”
男 孩：“上午我到同学家里去了。在回家的路上撞上了一个人。”
肖风灵：“撞上了一个人？！什么人？”
男 孩：“一个叔叔。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我为了绕过那个水湾。推着铁圈来不及收住。就撞着他了。所以溅了一身泥水。”
肖风灵：“一个叔叔。手拿一束鲜花。溅了一身泥水。嘿！我说呢。儿子呀。（抚摸头。）你现在应该是大孩子了。还玩铁圈那玩艺？以后收起来。不要玩了。走路时要好好走。用功学习 。孩子。是你撞着人家了吧？”（男孩点点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男 孩：“妈。我不是特意的。我是无心的。我撞见的那个人。还骂我来着。我都说对不起了。可他还说：‘给老子的衣服弄脏了’。他骂我是个杂种。有娘生。无娘教养的东西。我讨厌他。”
肖风灵：“他骂人。他骂你是个杂种！他还说。他是个老子？这个混蛋！”
男 孩：“是的。我回敬他是个混蛋！是一个混蛋的老子！他还要举手打我。我跑了。”
肖风灵：“他要举手打你？”
男 孩：“嗯。他就是个混蛋。 我恨他！”
肖风灵：“他打着你了吗？”
男 孩：“没有。”
肖风灵：“那好。你把衣服换了。下午还有课吗？”
男 孩：“嗯。”
肖风灵：“快去吃吧。饭在桌子上。别耽误上课学习。去。去。”
【男孩进内屋。】
肖风灵：“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吵架。孩子不懂事。大人更不懂事。以大欺小。骂小孩。口无遮拦。还要打人。真是的。一个大人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荒唐。什么老子。狗屁一个。杂种。这个字眼是对一个天真的孩子一种侮辱。这种人就不配有儿子！更不配当老子。这种人最可恶。有娘生。无娘教养。哼。如果我见了这种人。坚决不饶他。” （去关窗。）“这风儿一阵阵袭来。也带来了秋天的一丝凉意。今天要有雨。看来这场雨不长时间就会下了。”
【男孩穿运动校服自内屋上。】
男 孩：“妈。我上课去了。”
肖风灵：“你吃饭了吗？”
男 孩：“嗯。吃完了。”
肖风灵：“带着雨伞。天要下雨了。走路时要看道。不要贪玩。过马路时要看好红绿灯。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安慰。”
男 孩：“嗯。知道了。妈妈。你放心。我…”
肖风灵：“等等。儿子呀。我的心头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啦。今天是你十周岁的生日。晚上。待你爸爸下班后买生日蛋糕。咱们全家就好好给你过个生日。庆祝庆祝。记住：好好学习。放学后一定要早点回家来。”
男 孩：“好的。妈妈。放完学我就回来。哦！过生日喽。”（出门。）
【肖风灵目送儿子出门后进内屋。男孩从幕帘一侧下。陈木然从幕帘另一侧上。】
陈木然：“啊。找到了。对。就是这个牌号。就是这户人家。我终于找到了。这喜悦就像中了大奖一样高兴无比。哈-哈。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那。”（敲门。高喊）：“屋里有人吗？”
【肖风灵从内屋上。】
肖风灵：“我怎么感觉有人在重重的敲门。这是谁呢？
陈木然：“屋里有人吗？开开门。”
肖风灵：“听声音有点熟但是不能确切。声音听起来轻轻地。但是在我的心上却是重重的。哎。来了——！”（开门。）“你是——？（意外地。）陈-木-然！”
陈木然：“肖风灵。灵儿！”（递送鲜花。上前拥抱。灵儿推开。）
肖风灵：“你干什么。请自重些。”
陈木然：“啊。可找到你了。我心中的灵儿。梦中的灵魂。灵儿。这些年可好哇。”
肖风灵：“好？好。”（旁白）：这就是那个我恨之入骨的死鬼对头。“你怎么能找到这儿？给我花儿干什么？”
陈木然：“找你。再难我也要找。这鲜花代表着我对你的思念。”
肖风灵：“思念。你想我吗？”
陈木然：“想。非常想。夜思梦想。风灵。你是我的女神。你就像阿拉斯加高举着明灯的尊贵女神。那神明的灯光。照亮了我的眼睛。温暖了我的心房。我循着光明的路程。在鲜花的簇拥指引下。伴随着风神的神力吹拂下。怀揣揣着喜悦的心情来到了这里。”
肖风灵：“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陈木然：“啊。是这样。在沈阳的那次同学聚会。你没有去。我通过张小燕得到了你的地址。了解了你的大概情况。这使我如获珍宝。兴奋不已。大喜过望。我的心非常激动。当同学们都沉浸欢颜笑语中。我也回想起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一起欢笑。一起唱歌。一块生活。啊。在那段日子里。那段时光是多么地美好、多么地快活、多么地舒畅、多么地惬意呀。幸福、欢乐、爱情。生活。”
肖风灵：“拉倒吧。别来那些颂歌。我不稀罕。你是路过这里。还是有什么事情。快说！”
陈木然：“我是专程来看你的。我的爱。”
肖风灵：“专程来看我？”
陈木然：“嗯。是的。”
肖风灵：“我有什么好看的。”
陈木然：“真的。来。灵儿。你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嗯。还是那么楚楚动人、风姿卓越、随风飘影的美人。你是我心上最美丽的、永不褪色的一朵玫瑰。也是让我永远欣赏的一幅最靓丽的图画。”
肖风灵：“得了吧！一幅旧画。一幅没有人要的旧画。”
陈木然：“不。不。你还是那么地让人羡慕、趋之动情。令我心情欣慰的灵儿。在我的心里。你是唯一镶嵌在我心上最闪亮的、最珍贵的彩图。你是我心中始终最最深爱的爱人。”
肖风灵：“去。去。一边待着去。别在这里跟我耍贫嘴了。我不爱听。”
陈木然：“你还是那样伶牙俐齿、口舌锋芒、快嘴不饶人的那个灵儿。亲爱的。想死我了。”
肖风灵：“想死你了？哼。为什么？”
陈木然：“啊。是的！在我青春的旅途中。是你给我留下了最美丽的一道风情。最绚丽的一道彩虹。最精彩的一段春天的时光。漂亮、美丽、贤惠、善良。这些词语在你身上体现的闪闪发光……是你在我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给我的人生和情感上的画面。涂添了一笔浓浓的、重重的色彩。你就是我心中的爱神——维纳斯。每每回忆我们俩那段时光、那些情景时。我都黯然泪下。我失去了世界上最宝贵的珍爱、失去了最绚丽的爱情色彩、最灿烂的一颗明珠。我对不起你。是你给了我真正的爱情、无限的欢乐和感慨。每当想起幸福。我就会想起你。那么甜蜜。我内心的惭愧就后悔不已、追悔莫及。”
肖风灵：“说。你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陈木然：（转身。双手合十。）独白：谢天谢地！让我的灵魂在这里忏悔吧、让我的罪孽在这里涤荡、让我的错误在这里埋葬！让我的新生从这里开始吧。“十年前。自从我离开你之后。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或许因为我的小聪明。没有把这段爱情视为真情。也没有把老天赐给我的这段机会当做情缘。反而把这水到渠成的珍爱。当做儿戏一般在我手中丢掉给放弃了。我没有珍惜已经扎根的感情。但我却荒谬愚蠢、头脑昏胀、单纯幼稚的认为：我所有的一切。都应以事业为主。其它什么都可以再来。其实。我不曾想过。在与你恋爱的过程中。爱情的根须已经深入泥土。藤蔓已经盘缠环绕在爱情的桂枝树上。那种潜移默化的情感。已经日积月累扎根在我的心怀。我的眼睛和大脑。已经把你定格认可。而且在你身上所体现的那些优点特长和优秀在品质。已经嵌入在我的心灵上。你的话语朗朗、你的笑声如铃、你的动态娇美、你的身影如燕、你的容貌灿烂、你的眉毛如剑、你的睫毛忽闪、你的眼睛明亮、你的嘴唇温柔、你的心地善良。啊。这十全十美优秀品德在我的心窝里。也已经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融化在血液里。并且转化成一个晶莹剔透的芯片。固定在脑海里。永远删除不掉的记忆…”
肖风灵：“够了。你今天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来说几句好听的话。哄我？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陈木然：“不。不。不。我知道你现在最恨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一时的糊涂。把你放手。这就是我的错。其实。我的本意是善良的。”
肖风灵：“善良？你。还有良心？”
陈木然：“是的。良心发现。”
肖风灵：“良心发现？哈哈哈。好一个辩口的微词。真是一个能吃能装、不肖一顾的伪君子。我不是你的一个什么东西。喜欢就拿过来。不喜欢就可以扔掉。后悔了就回来捡那。好啦。我不想听。我烦着呢。你——快走吧。”
陈木然：“不。不。不…风灵。你听我说：先不要撵我走。我有一肚子话要对你说。”
肖风灵：“我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无需柴火点燃。暗火正旺；你使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以直立。恼怒已经吹响起了对你仇恨的号角。”
陈木然：“是。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你有了我们的爱情结晶的时候。把你放弃。与你分开。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一个有罪的人。我欠你的太多、太重…”
肖风灵：“你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一个不可以饶恕的人。一个罪恶不赦的人。你天资聪明、刚愎自用、性情孤傲、自私自利、利欲熏心、自作聪明、背信弃义、自毁情意。完全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我看到你就两眼冒火。”
陈木然：“是。是。是…你骂我打我都行。我都接受。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接受。”
肖风灵：“我骂你打你？你。你给我走。滚开——！见着你。我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木然：“不不不。是我造成的错误。我罪孽深重。我不应那样对待你。使你这样伤心。”
肖风灵：“伤-心？你让我伤透了心！”
陈木然：“啊。罪过。”
肖风灵：“你不但罪过。而且可气又可恨。我恨你入骨。好吧。今天我把你给我的悲痛告诉你。让苍天天平的砝码衡量你的错误罪恶有多么地深重：你是在我怀孕的时候。把我抛弃的。而你对我的借口是。条件不成熟。不利于结婚。让我把孩子打掉。等你干了大事业再结婚。孩子以后再要。从那时以后。你把我当成另外人看待。而我们的恩爱情感就消退了；沟通心底、推心置腹的话语减少了；体贴关怀、情暖宽慰的语言降温了；心浮气躁、怨气不和的语调却升高了。你的脾气开始表现暴躁了。整天里唉声叹气。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时常与我吵架。跟我瞪大眼睛。大声吼叫。有时大发雷霆。我成了你的撒气包、出气筒。你背叛了恋爱纯情盟约的誓言。你摈弃了一个姑娘对你情深意长、忠心耿耿的信念。你打碎了与她亲手铺砌起来的挚爱情殿的幻梦。你撕毁了最起码朋友真心友谊的信约。你践踏搅浑了舒以饮用滋润心田的清泉。你糟践玷污了神圣爱情的道德法典。你涂黑背弃了伦理纲常的世俗观念。（哭）眼泪呀。为什么那么脆弱。悲伤呀。为什么那么痛疼。呜。呜——！”
陈木然：“啊。我听到了来自天使对我的罪恶的评判。虽然语言中带着凌厉的锋芒。使我震耳欲聋。但我听起来却是酣畅淋淋。就像是一个重病缠身、不能自救的病人。等待主治医生用手术刀片切病毒。那些病毒就是我的缺点。也是我的罪过。灵儿。不要哭！”
肖风灵：“我不要哭。我不哭能行吗？是你。是你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呀！你知道吗？十年那。十年我没有哭过。我委屈的泪水就像一个大大的储满了水的蓄水池。深深的埋藏在心里面。巨大的伤痛、无语的哀愁压抑在我的心底封存、冰冻了十年那。可你今天的出现。却闯入了我心怀。直达心底。撞开了我尘封已久的冰川、碰伤了埋在我心底的暗渠、打碎了我心里河面上寒冬的冰盖。冰雪松动了、河水流淌了、闸门崩开了、泪水澎湃了、喉喽咆哮了、悲情狂怒了、心声迸发了。你却叫我不要哭。你拉响了埋藏在我心底遭受委屈、顿然悲伤、不堪扬起哀痛心曲的音笛。你就是给我打开了蓄水池闸门缺口的那个放水的肇事者。呜-呜-呜——！”
陈木然：“啊。我给你造成的伤害是太大了。我有罪。对不起。我有责任。我给你补偿。我…”
肖风灵：“你补偿？你能补偿得了吗？一个被你抛弃、遭遇不幸的女人。失去了青春和爱情你能补偿得了吗？一朵娇艳的鲜花被你凌辱了。你能恢复她的原貌？一个清纯少女。失去宝贵的贞操。你能补偿得了吗？一个痴情的姑娘与其相亲相爱的人。在大学毕业后一起与他同居生活。把一切的爱都付出给了他。未结婚就怀了孩子。你就狠心把我给抛弃掉？而那个负心的人——你却背信弃义的离走。独自去了南方。从此杳无音讯。美梦破碎了。悲伤留给我的却是无尽的烦恼。这些你又能补偿的了吗？唉！那时的我呀。昏天地暗、天崩地裂。眼前一片昏暗。未来的梦想破灭了。爱情没有了。太阳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美梦就像美丽的泡影在空中爆裂崩溃了。花儿凋谢了。星辰陨落了。爱情鸟飞走了。爱情的大树枯萎干死了。命运凄惨那。时间却给这个姑娘留下了无尽的痛苦。这些痛苦。你能补偿得了吗？”
陈木然：“是的。任何言语的理由都无法遮掩我的过错。多少金钱也无法弥补因过错造成的损失和后果。”
肖风灵：“多少次。我两眼流着泪水。期盼着你的出现。期盼着你拉着我的手。期盼着你对我的问候。期盼着你对我的爱…夜晚。月亮显得苍白无语。她偷偷带着憔悴的苍容也躲藏在深夜的黑云里头。在梦里。我偎依在你的身旁伤心地哭泣。泪水浸透了床头的枕巾。湿淌了哀伤的心。难受呀。那段时光的日子呀。是多么地煎熬啊。一个怀着孕的姑娘。怎样寄托她的人生呢？迷茫、惆怅、无奈、沮丧。我的心里一片荒凉。恨呀。想一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历历在目的情景。都是那么傻乎乎地幼稚可笑。想起你对我说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语。我就恨你！也恨我自己——太傻。为什么我遇到了是一个外表冠冕堂皇、口舌不一、甜言蜜语、口蜜腹剑。内心却揣着离心诡计的负心郎。唉！糟心那。郁闷、烦躁、悲哀、忧伤。那些清楚在目的往事都不堪回首。抹不掉过去的事情啊。过去的一切就像一根根带刺的玫瑰直扎我的心底。我的心里却象淅沥下着的小雨。不断的流淌着苦泪和血。心儿碎了。主宰爱情的心已经枯萎了。往日的那些欢乐都烟硝云散。失去了幸福的回味。那时我的心情糟糕透顶。心里有话跟谁说呢——真憋屈。整日里无精打采。食不思、饭无味、夜不能寐。精神萎靡不振、脑袋昏昏欲睡、身心烦躁憔悴、两眼欲哭无泪。家里人数落我对自己不负责任。瞎了眼、糟践自己。爱情呀。请你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怎样考察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你所爱的人呢？怎样考证一个你为他付出一切的那个人的道德品质和真爱情操呢？一个大学的同学。同窗同桌四年那。这难道还不够吗？一个人的纯情心扉。怎样才能甄别他对爱情骗局的虚伪？一个人的踪影行动。怎样才能知晓他对你的钟情是虚若妄为？一个人的心声言语。怎样才能辨别这浑浊的谎言是非？一个人的恒心恋情。怎样才能揭制他对你的爱情忠贞不毁？问世间：还有什么比人间的初爱无猜的感觉更纯真？还有什么比同学间的纯洁情感了解更深？还有什么比同窗好友朝夕相处的情谊更珍贵？还有什么比同桌你我的距离更近？还有什么比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还有什么比我们的爱情更加重要？还有什么比你有了孩子的责任更重大呀？！啊？为什么你要把我欺骗。为什么要把我们丢弃？你良知何在？在爱情的生活里。有了孩子是喜悦的事。而你却把我们当作了累赘。你狼心狗肺。当初的你。为了追求你的事业。你的梦想。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和存在。你要干大事。要有成就。把我看成是拖累你走向辉煌道路上拖脚的累赘。你把我就象卸掉包袱一样给甩掉了。而我呢。被你推向了悬崖边。你用那无情的手。扯断了牵挂的绳线。我的命运。就象那飘移的风筝被抛弃。摔得很重、很惨。唉！艰难那。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真是难心那。为了孩子。我举无所措。经人介绍就草草地和比我大了七、八岁。一个其貌不扬、相貌平平的男人。屈尊就嫁——结婚了。他是一名维修工。一个勤俭朴实的工人。他知道了我的情况和遭遇。没有嫌弃。并答应和我一块过日子。不欺负我。不打我和孩子。婚后的三个月。孩子降生了。我有了儿子。是他给了我一片天地。是他支撑了我内心的整个世界。尽管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一个心碎的姑娘。历经十年、饱经风霜、日夜操劳、含辛茹苦、不离不弃。把一个小孩从咿咿呀呀的娇娃。拉扯养大。养育了十年。十年那。这些心血你能补偿得了吗？哇——！（大哭。）”
陈木然：“啊。她真是一个行贤修德的贤妻良母。一个品德高尚、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她也是一个快乐无限、幸福美满的生活伴侣。天地良心：她的陈述就是她不幸的遭遇。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我愿意接受她怒语声涛对我剜心剔骨的评判、我洗耳恭听她对我的叱诧怒责的怨叹。我没有理由来辩解这些错误。因为这些错误已经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不幸和伤害。我愿意用一切的代价为你做点滴的补偿来买单。亲爱的人哪：丢掉你。是我的最大的过错。没有你。是我最大的不幸。万物的主啊。我在不幸当中却有万幸。我们还有儿子！老天真是爱戴我。这是天大的喜讯。是你带给我的福音。我们的儿子。感谢你。感谢你当初没有给做掉。”
肖风灵：“你这个丧良心的。那是一个人间的生命啊。我不能像你一样把我抛弃而把他丢掉。若是当初你的父母。如果选择把你处于萌芽的蒂核之中给做掉。还有今天的你吗？”
陈木然：“啊？”（旁白）：她的这句话就像一个打猎的射手一样。对着我弯弓搭箭、一剑封喉。使我说不出话来。“这…。我。我不知道。”
肖风灵：“你不知道。你是一个混蛋！你还是人吗？你毁了我一生、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一切。滚！我今生今世不要再看见你这个混蛋！（哭。转身掩面进内屋。）”
陈木然：“是。我是一个混蛋！‘我是一个混蛋。’今天。我这两个耳朵里灌得都是这句话。震得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悔恨那。悔恨当初我不该执迷不悟、鬼迷心窍。把握在手的圣爱珍果该给丢掉了。确实。这十年的辛苦、孩子养育的心血。无论用多大的本钱也无法弥补我的过错；无法追回十年的时光。回不到原来的起跑线；无法补偿给她的身心造成巨大的伤害。这是我一生当中最不该做的错事。我很惭愧。非常后悔。我羞愧于她。唉——！（长出气。）想要说的话。得等她安静下来再说吧。”
【天空上的黑云渐渐地黯淡下来。雷声滚动。突然间一道电光划破了天空。一个炸雷突响。大雨瞬间下了起来。】
陈木然：“一个被爱情俘虏的人是无法从感情当中解脱出来。特别是在情感被划伤后。梦想就随之被破灭。她的心情就会因为情感的波动而被伤痛搞得跌宕起伏。她的伤很重、心很痛。就连老天爷也随着她的哇哇哭诉声音而响起了雷声。顺着她的泪水。浇起了倾盆大雨。她委屈伤痛的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河流一样奔泻不止。”
【雷声、闪电再次响起。雨继续下。】
陈木然：（独自忏悔）：
“啊。闪电的雷鸣、雷鸣的闪电啊！请你打开上天之门。天窗之巅。苍穹之顶猛烈的抨击我吧：
请你用强劲有力的宽手。撕下我这在尊严的表面下。还戴着自私自利假面具伪装的脸皮；
请你用尖利沉重的撬杠。敲开我这昏昏欲睡、满脑子肥肠、净是鬼点子、馊主意的头颅；
请你用引爆炸药的雷管。轰开我这愚昧无知、忠爱不贞、愚钝生锈、冥顽不灵的大脑；
请你用剔透晶莹的手术刀片。割亮我这两眼昏花、不识真爱情感。生长着势利眼的眼球；
请你展开丰厚无比的巨掌。扇抽我这闪烁其辞、狡黠谎言、妄为自大、可憎可恶的嘴巴；
请你用开刃锋利的尖刀。割舍我这百般刁赞、穷舌狡辩、孤傲不驯、恶语伤人的唇舌；
请你用圆滚的水牛皮编制的长鞭。鞭笞抽打我这愚蠢叛逆、卑劣行径、不负责任的行为；
请你用粗犷冰冷的锚链链条。抽打我这浑身包裹毒瘤、皮肤粗糙顽劣、丧失道德的卑劣身躯；
请你用千锤百炼的利刃快斧。劈开我那些里面包藏着私心杂念、自我膨胀、好高骛远、心胸狭窄的胸膛；
请你用锋芒犀利的利剑。刺杀我那些为爱不尽忠贞、心怀鬼胎、利欲熏心、腐朽糜烂的肮脏心脏死去。
让我的灵魂。在这雷声隆隆的轰鸣下解脱吧；让罪恶摈弃在街道的路面上、让路人脚踏、永不翻身之地；
让这无休止的硕大的雨点。来的更猛烈些。尽情的淋漓、反复击打着我这颗孤傲的心吧；
让高山流水冰心彻骨、寒心澈髓的清泉。彻底洗刷我心灵里的愚昧自私、罪恶的污垢；
让奔腾咆哮的河流。喧嚣迅疾、腾浪激流、迅猛地冲击我龌龊不堪、心里扭曲的灵魂；
让汹涌澎湃的波涛。劈头盖脸、无情地涤荡我那神志不清、昏昏愚智、丧失理性的头脑；
让鲜艳嫩红、千回百转的琼浆玉液。注入到我的血管里循环贯通。置换回我新生的生命；
让雷声唤醒我那曾经泯灭的良心。用理智焘回心灵所有的一切、接受惩罚。召唤回我的真爱。
我曾经迷失了方向。走错了弯路。错失了良缘。希望爱的源泉重新流淌弥漫我的心间。
今天。我要痛改前非、鼓足勇气、负荆请罪。求她谅解、破镜重原、坦率诚恳地跟她谈谈。如果她过得好。那我就走开；
如果她过得不好。我还是要期待。因为她是我原来的初爱。我要带她离开。重新再来。我要走向更好的未来…”
【肖风灵从内屋出来。】
肖风灵：“好吧。陈木然。我们谈谈。说说你为什么而来。你来的目的。”
陈木然：“风灵。你真是一个精灵。我喜欢你这样的爽快。我就是为你而来的。目的就是要把你带走离开。”
肖风灵：“带我走？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你痴心妄想。”
陈木然：“亲爱的。我亲爱的…”
肖风灵：“你别一口一个什么亲爱的。我听这话——恶心。我不是你亲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是有夫之妇。我有名字。请你叫我的名字。”
陈木然：“噢。对。对。对。好吧。我喊你的名字：灵儿。你现在过得好吗？”
肖风灵：“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到这打听我的事情。或许想要嘲笑我吧。你这样来关心我。有什么企图吗？”
陈木然：“不。不。不。企图没有。我倒是探寻你过得怎么样？”
肖风灵：“过的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连？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陈木然：“灵儿。我知道因为我的出现。触伤了你心里伤痛。看得出来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我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是否愉快。”（旁白）：我要是这么问她。一定讨不着好结果。我得跟她抛开我内心的想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开渠引水。“灵儿。是忧伤带着我来的。”
肖风灵：“忧伤？呵。你结婚了吧。”
陈木然；“是。结婚了。”
肖风灵：“结婚了你还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陈木然：“又离了。”
肖风灵：“离了？”
陈木然：“对。离了。”
肖风灵：“我说陈木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女人不好。两个女人不好。女人都不好是不是。就是你好！啊？”
陈木然：“不。不。不。灵儿。你好。她不好。”
肖风灵：“不好？不好你和她结婚？”
陈木然：“是的。在和你分手之后。我到了南方。开始打工。后来攒了点小钱做起小买卖。南方的天气很热。我因为水土不服。干了二、三年。我就回到了沈阳做服装买卖。在这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叫小丽的姑娘。她衣帽穿戴得体、打扮时髦。性格快活。中等个、瓜子脸、双眼皮。眼睛没你大。在平时打趣逗乐的过程中。我们渐渐的产生了好感。也建立了感情。两年后。我们俩结婚成家了。”
肖风灵：“看来。你们俩的热恋的程度够快的。感情的温度够高了。那你们的婚礼一定是豪华隆重的。让人们羡慕的。”
陈木然：“是让人们喜悦的。结婚的那天。新车挂彩、排列成行、喜气洋洋、鞭炮齐鸣。礼仪公司的摄像师也忙个不停。我们俩在伴郎和伴娘的陪伴下、簇拥着鲜花。喜笑颜开地。来到了早已预定酒店的宴席上。被邀请的领导、同事、嘉宾、亲朋好友都来了。他们围坐在摆设着烟酒糖和各种美味菜肴的喜桌边。在优美的音乐声中。我们各自穿上了为结婚定做的新婚礼服。婚庆中。在婚礼主持人极度张扬喜颂词的引导下。我们俩满怀笑脸进行了互换戒指、服拜天地、跪拜爹娘、夫妻对拜的过程。喜宴上。我们俩给所有参加婚礼的人们。都倒满了他们手中带着祝福。高举满杯的酒水；给每一个人都送上了表达我们内心对他们感激的、甜美的糖果；给那些会吸烟的人递上了带着喜庆的香烟。然后与他们举杯共饮、共同欢庆我们的婚礼。晚上。我俩在他们的欢声笑语、声声祝福中。进入了洞房。享受人生最美好的时刻。结婚。是男女之爱的梦想；结婚。是爱情婚姻的礼堂；结婚。是生命快乐的乐章；结婚。是辛勤耕耘的工场；结婚。是欢歌笑语的篇章；结婚也是甜酸苦辣的惆怅。按理说。在这样的一个醇香蜜饯时光中。打造一对恋人的婚姻家庭是美满幸福的。可这趟装满幸福的列车。在开始的轨道上因为一个事故就已经顿发了。在新婚之夜的那个夜晚。我没有摘到处女的闭月羞花的花蕾。没有得到鲜花第一次开放的娇艳之美。”
肖风灵：“那么。你是处男吗？”
陈木然：“不。不是。我的处男给了一个处女。那…”
肖风灵：“那个处女是个傻子。”
陈木然：“不。不。也不是。那个处女就是你。”
肖风灵：“是啊。我就是那个傻子。”
陈木然：“哈。可有个傻子比你还傻。而我就是那个傻瓜。你先别打断我的话语。一会儿。我会讲到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卷。点火吸烟。）
肖风灵：“你也会吸烟？”
陈木然：“嗯。在那个晚上。我学会了抽烟。那时。我的睡意已被惊诧吓得没有影了。但是我的心却被蒙上了阴影。整个夜里没有睡觉。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竖耳倾听她诉说每一句话。生怕漏掉她所说的每一片言语。听着她的话语。我的心就像被浇了一瓢凉水。激情瘫痪了；我的脑袋里就像扣了一盆浆糊给糊上了。两眼发呆。舌头也停摆了；身体就像泄了气的轮胎松软了。肢体也麻木了。我哭了。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流淌。从她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就像利剑穿透了我的心。悲痛使我怒火中烧。我歇斯底里对她咆哮着：‘滚！’她害怕得像个小猫似的说：‘这不单单是我的错。我们恋爱。偷吃了禁果。没有结婚。这都是我的错妈？恋爱是单纯的。你在与我之前和别人不是也有过恋爱吗。我承认对不起你。请你能够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你就原谅我吧。行吗？好吗？’我被她的话语梗塞噎住了。是的。我也有过恋爱。我也做过那样的事。我也伤害了对方。爱。是生活快乐的阳光；爱。是奔求生命的方向；爱。是追向幸福的梦想；爱。是灌溉土壤的力量；爱。是包涵理性的修养；爱。是善和美结合的徽章。我曾经伤害了别人。可她也受过别人的伤害。以前我没做到。但现在我不想失掉。我没有力量去打破笼罩着富丽堂皇婚姻的尊严、不敢举手撕毁这美妙神圣的婚纱、不能扯断这牵手缔结婚姻的纽带、不能把美梦变成噩梦。因此。在这个事故中。我谅解了她。用理性包容了她的过失。可是。过了二年多的时间。在我精心打造的良田里和我辛勤灌溉的土壤上。却怎么也看不到育苗成长的景象。年复一年。伴随着我的辛苦却总是颗粒无收。我们的爱情就是毫无结果。结婚两年多了。我没有在家里吃到她亲手做的可口饭菜。时间长了。渐渐地她的一些秉性也浮出了水面。有些不和谐的因素在两年期间也逐渐成长起来了。她奢衣如命、花钱如流水。不持家务、玩乐为先、个性张扬、逞能好强、性情乖张、犟认死理。有时就是她的不对。我也得让着她。后来。我们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表明：是女方在做人流时留下的后遗症。造成女方不能怀孕生子。蒙蔽。天大的蒙蔽。她在结婚时。没有告诉我她不能怀孕。到现在我还蒙蔽在鼓里。耻辱。奇耻的大辱。我得到的却是空空的欢喜一场梦。以至于这辈子不能得到孩子。我需要孩子。而我却得不到得孩子。孩子是什么？孩子是爱的结晶、孩子是我的命根子、孩子是我的缩影、孩子是我的期待、孩子是我的心血、孩子是我的未来、孩子就是我的骄傲、孩子是系牵着两个人情感的心肝宝贝、孩子就是我眼睛里跳跃的火花、孩子就是我心中的爱戴。哈哈。老天爷真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一辈子没有孩子了。蒙蔽屈辱了我的性情。这是坚决不能容忍的事情。忍让也彻底崩溃了理性。愤慨伸张了我的行径。婚姻的内容就是不幸。”
肖风灵：“捡到篮子里都是菜。情温情暖多关怀。是恩是爱都精彩。不能随便就分开。”
陈木然：“你说的不错。我也那么想过。不幸的努力还是在那以后我们俩就分手了。”
肖风灵：“你就因为她没有给生孩子。和她离婚？你也太缺德了。”
陈木然：“不。这日子没法过了。爱已逝去味道。爱已不再精彩。我心中的天空就要塌陷下来。我的世界没有期待。天地一片浑浊。眼前一片昏暗。蒙骗心中作梗。婚姻不幸的代价就是离开。”
肖风灵：“你离婚了。就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陈木然：“一个人的日子很轻松。轻松的有些简单；一个人的时候很自由。自由的有些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天空很蓝很蓝。蓝得有些忧郁不安；一个人的生活很快乐。快乐的时候却没有甜美的港湾；想念爱情的时候很幸福。幸福的有些难过心酸；我需要阳光灿烂。我也需要有人相依为伴。”
肖风灵：“你离婚多长时间了？”
陈木然：“五年了。”
肖风灵：“五年了。你没再找？”
陈木然：“找了。没找着。就是找不着合适的。”
肖风灵：“你挑选的标准太高。”
陈木然：“不。不。不。风灵。不是我要求的标准太高。而是你给我定格的标准太高。”
肖风灵：“呵呵。我给你定格的？我没有给你定格什么标准。”
陈木然：“是啊。那是你在我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也是你的双眼在看着我。使我无法选择。”
肖风灵：“呵。你没找着对象还赖着我。这与我根本没有关系。”
陈木然：“有很大的关系。在离婚之后。一段时间我考虑过对象。不知不觉的就没有兴趣。我也曾去过婚姻介绍所。看了几个还是不大如意。结婚的、未婚的就是不入我的眼帘。所以我一直在家庭外徘徊漂荡。我在问自己：‘为什么我离不开曾经和你一起规划的跑道边线。为什么我跨越不了你虚影界限的栏板。为什么在我的心里湖面上总是荡漾出你的影像涟涟。为什么在梦里总是看见你的身影出现。为什么空气中总是存在着你熟悉的气息在弥漫、为什么总是荡漾起你的笑声在耳边回畔、为什么眼前总是显现出你的笑脸让我看见。仿佛一切都在身边。就像你跟我打招呼叫我来到你对面。’我在寻找原因、品味这滋味是涩还是咸。看来看去。思来想去：啊。原来你是我的原配。你才是我的真正的爱；虽然我们没有婚礼。但依然扎根在我的心海；虽然我与你多年分开。但你依然让我的心潮澎湃；无论我在那里。你的笑容悄然存在。唉！离开了爱是痛苦的。失去了爱情感是悲伤的。是痛苦的忧伤和恼人的哀愁让我来到你的面前。走到你身边。”
肖风灵：“这就是你来的原因。目的呢？”
陈木然：“爱是不是可以重新再来。爱是不是可以没有期待；我心中的汪洋大海。依然感慨着你的帆船归来；现实中我需要你微笑的光彩。生活中我需要你挚爱的关怀；迷茫中我需要你把乌云拨开。旅途中我需要你把指南针拿来；有了你我才会知错必改。有了你我才会进步更快；有了你我快乐无限。有了你我的生命会更加精彩。慈悲的女神呀。请饶恕我对你的错误的对待；请你网开一面。让我这孤单的鱼儿重新游回到你的池塘里来。分离是痛苦。痛苦就是重压在身的负载。只有你才能解除我的内心痛苦、慰安怜抚我身心的悲哀。”
肖风灵：“我已不再需要你的爱。你也用不着在等待。我们的缘分已尽。机不可失。失去的不会再来。我现在已是结婚之人。不能和你胡来。你不要异想天开。这里不是你路途歇脚的驿站。也不是你企盼等待的站台。更不是你寄身住宿的旅馆。知趣的你就走开。你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今天你又加重了罪恶。你的罪责难逃。”
陈木然：（不解地。）“咦。今天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就会有过错？”
肖风灵：“爱上你是我的错。可是你今天就是来搅和。你的罪恶加上你的过错。就是老天对你今天也不会放过。恨铁不成钢。恨你真是没有商量。”
陈木然：“哎。我说。风灵。你不能有影的说、没影的也说。我今天规规矩矩什么也没做。”
肖风灵：“你做了也不认账？”
陈木然：“我没有做。”
肖风灵：“你今天犯了一个特大的错误。”
陈木然：“奇了怪了。我犯了一个特大的错误？”
肖风灵：“是的。”
陈木然：“不能弥补。也不可饶恕的大错？”
肖风灵：“是的。板上钉钉的大错。”
陈木然：“冤枉。”
肖风灵：“不冤。”
陈木然：“不冤？”
肖风灵：“对。是你亲手造成的。”
陈木然：“我今天可是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
肖风灵：“就是你在睁大眼睛所干的事。”
陈木然：“我叫你说的一头雾水。我真不明白错在哪里。请你明说。”
肖风灵：“你看你这衣服脏兮兮的。这就是证据。”
陈木然：“我这衣服脏了有什么过错？”
肖风灵：“那我问你。在你来的路上。你是否遇到一个玩铁圈的男孩？”
陈木然：“是呀。你怎么知道？”
肖风灵：“你手捧鲜花。张三望四的走路。一个男孩在你对面为躲闪一个水湾。不巧与你相撞。你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吗？”
陈木然：“谁。啊？难道是——我们的儿子？！”
肖风灵：“是。你看那是什么。”（指铁圈。）
陈木然：“老天哪！这真是误打误撞。我糟了秧。”
肖风灵：“误打误撞？陈木然。那你对孩子说了什么话？做了怎样的举动？你还有脸？这都是我在冤枉你？”
陈木然：“啊。这是刚才在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我。我怎么血压有点上升。脑袋有点迷糊。心脏突突加快了。你这几句话。比煽抽我耳光还厉害。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我怎么了？我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有的举动。不用说了。罪过呀。我无言以对。”（低头叹气。）
肖风灵：“你中了头彩。老天送你彩礼。直冲你满怀。你没有感激老天对你的安排。没有诚心接待。然而你却是满脸愤慨。用双手推开。你这一推。推开了父与子的情怀；这一推。推开了骨与肉的真爱；这一推。推开了血与肉的情海；这一推。推开了儿子对爸爸的崇拜。尔后。你却满嘴污言秽语：‘什么杂种’。‘什么老子’。‘什么有娘生无娘教养’。你还要动手打人？陈木然那。陈木然。你看看你那德行。莫非你今天就是冲着我来的是吧？我给你养了个杂种？他是杂种。那你是什么！孩子都说：‘对不起了。’你还不依不饶地骂他。你的嘴是怎么长的？你还不如一个小孩子跟你说‘对不起’呢。你和孩子一般见识。我没教养他。难道你教养他了吗？你还是老子？你就是一个混蛋！你骂人。跑到这里来骂我的是吧？你打人。却跑到家门口来打的是吧？啊？陈木然。你真是长能耐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能看上你这个‘这么修养’的人。没想到你做人的素质这么差劲。”
陈木然：“哎呀。老天真是捉弄人那。本身生米已经做熟饭了。却叫我给烧糊了。我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百口难辨那。是的。我说了。我做了。我呆了。我傻了。你说。在外面。我是个有头要脸的人。可是在这里我却偏偏做了错事。打了自己的脸。两句话就给好事搞砸了。我怎么就像一个坏人似的。做了一件阴差阳错的错事。我今天就像一个冬天的茄子。叫霜打了——蔫扁了。自己闯的祸。自己吞了这苦果。我说么。今天我的两个耳朵都灌得都是：‘你是一个混蛋！’我真是一个糊涂人做了混蛋的事。唉！这辈子。我欠她的。对不起她。”
【男孩身背书包。手拿雨伞。自幕内一侧上。】
男 孩：“上课的时候。雷电一个劲的响。大雨一个劲的下。放学了。雷声没了。雨也停了。真好。噢。到家了。今天晚上我过生日。我可以吃好多好多的好东西。还有甜甜的奶油生日蛋糕。嘿。我真高兴。”（敲门。）：“妈妈开门。我回来了。”
肖风灵：“哎。来啦。来啦。儿子回来了。淋着没？”（开门。）
男 孩：“妈妈。没有。外面雨停了。”（放下雨伞。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回头看。）
陈木然：“儿子呀。我的大儿子。来。让我好好看看。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天大的惊喜。”
男 孩：“不。我不是你的儿子。就是他。妈妈。就是他骂我。”
陈木然：“哎呀。晴天的霹雷。我怎么知道撞在怀里的是我儿子呀。我骂了他。还要打他。我是一个讲理的人。可现在什么理也没有了。惭愧呀。你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是你的爸爸。”
男 孩：“不。妈妈。（扑向妈妈的怀里。）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还没有下班。”
肖风灵：“孩子。他是一个给了你生命的爸爸。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爸爸。”
男 孩：“不。我不认这个爸爸。他坏。他骂我杂种。他还要打我。我恨他！我永远不要这样的爸爸。”
肖风灵：“你最初给他的印象是最差的。这要归咎于你不冷静和容易激动的举措。”
男 孩：“我不要这样的爸爸。他不是我的爸爸。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不打我。也不骂我。”
肖风灵：“陈木然。平地里你也会掀起三尺浪。我本平静的生活。叫你又翻起了旧账。你又创痛了我的旧伤。”
【张一生从幕内上。手提一生日蛋糕。】
张一生：“今天一场大雨下半天。雷声雨水旁边歇。道路宽敞又干净。小孩的生日像过节。秋天的大雨哗啦啦。我的心情想回家。今天就是特惦记。心里就是把家里挂。我告诉你吧。朋友：我有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小家伙见了我一个劲的叫爸。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这不。今天是他的生日。给他买了个生日蛋糕。让他快乐快乐。我是一个大龄青年。找了一个比我小七、八岁的漂亮媳妇。论长相、论文化。人家就是比我强多啦。她是一个大学生。我是一个平民百姓。要说过日子吧。人家是响当当的家庭主妇。操持家务、里里外外她也是一把好手。每天晚上。她就做几个小菜。我呢。喝点小酒。小日子也是过得稳稳当当、蛮舒服的。哈哈哈。我和她的结合。算我烧了高香。捡了个大便宜。小媳妇真漂亮。盘凤附龙——没事就偷着乐吧。不过。有时我这心也有点不踏实。那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心里有没有我。到现在还是个问号呢。哎。到家了。”（敲门。）“孩他妈。灵灵。我回来了。”
肖风灵；“哎。知道啦。”（开门。）
张一生：“儿子回来了。来。好孩子。爸爸给你买的生日蛋糕。”
男 孩：“谢谢爸爸！爸爸真好。”
肖风灵：“儿子呀。你把生日蛋糕先拿到里屋去。你在屋内写作业。大人有点事。去吧。”
男 孩：“好的。”（拿蛋糕。进内屋。）
张一生：“风灵。这是谁？”
肖风灵：“这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使我怀孕的、把我扔掉的那个没有良心的人。他叫陈木然。”
张一生：“你确实是没有良心的人。当她怀孕的时候。你却把她抛弃。亏得你还是读过书有文化的人？”
陈木然：“大哥。那是我的错。我到现在还在忏悔呢。”
张一生：“你就这样狠心？你就这样对待她？你就这样处事做人？你就这样的人品德性？我虽然没有读过大书。没有多少文化水。但我知道一点做人的原则。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我看你这书是瞎读了、白念了。”
陈木然：“大哥。”
张一生：“你还有什么事吗？你来这里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呵。这还送花来了。旧情叙谈？想到这里抢人那。我真是奇怪：怎么和你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看你。我就想摩拳擦掌和你干一仗。因为你使我血脉喷张。就像冒火一样。”
陈木然：“大哥。我来这里是了却一个心愿。不然的话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敞亮。对于风灵不幸。就是我的错。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罪过。所以我必须到这里来承认我的过错。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我到这里来才知道还有一个孩子。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虽然我是他的生身父亲。但是我不曾尽到一点责任。我内心感到十分愧疚。孩子交给你们我也放心。我感谢你们多年来对孩子的抚养。我愿意为我没有做到的一切来买单付账。这里是十万元钱。交给你们。密码是风灵的生日。这笔钱对孩子上学还是用得上。就算孩子不认我这个爹。我也没有怨言。但是这个孩子永远牵挂在我的心上。既然伤感。无论用什么都弥补不上心灵的创伤。那么这点钱只能算是点滴的补偿。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安放在天平的良心上。（把卡放在桌子上。）”
肖风灵：“这不是你的真正意图。今天我要把我的心彻底给你说个明朗。爱情和姻缘不一定就是共同最佳的拍档。当我的爱情没了。心儿碎了。我只有求得婚姻的感情稳稳当当。我不再需要轰轰烈烈的情感猛烈的激荡。我只心安一个老公给我一个家和一个平静的避风港。因为一个小孩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庭。需要爹娘的关爱和抚养。一只小船经不起太大的风浪。我只需求一个清澈的湖面微微荡起波浪。就可以满足我的愿望。一个人被爱的和一个你去爱的一个人感觉是不一样。现在我就是被这个老公所崇爱、所欣赏。他给我关心、给我体贴、给我温暖、给我一切。更多的是给我无限的爱和关怀。让我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最初的结婚时。我为了儿子出生与他结婚。他没有嫌弃我。对我很好。按理说。我和她以前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感情可以在时间中建立。可以在生活中培养。因为信任和平等作保障。可以满足生活的基本愿望。结婚后。他基本上没有与我吵架、没有绊过嘴。更没有瞪眼要打人。甚至对小孩子也没动过手。我与他的感情都是在平平常常的潜移墨化中建立起来的。他为人诚实、憨厚、淳朴、执着。虽然没有多少言语。但是他的神情是在关注着。理解。甚至在交流。他不善于言谈。却是做的多、说得少。勤勤恳恳让人信得过。我的老公不像你擅于情调、擅表言语、擅于多情。但是他脚踏实地。为人忠厚。所以我嫁给他很安全、很踏实。我很宽心。幸福是在于热烈的拥抱吗？美满是在于亲密的热吻吗？不。不是。幸福是在于有人爱你、有人在乎你、有人把你放在心上。因为你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美满是建立在家庭的相互尊重、理解、平等、和谐、友爱、谦让、欢乐、知足。是对婚姻生活的满意赞赏和享受。所以。幸福和美满是分不开的。幸福的婚姻、美满的家庭。欢乐的歌声就是不一样。因此。这不仅是作做而已。它需要长时间的维护和不懈的努力来托起的。我曾经是被你甩掉的那节车厢。现在我们是两条道上跑的列车。我和我老公是从起始站上始发的。我们的车厢是匀速稳当的前进。不像你那趟车时而前进、时而停顿、时而高速、时而慢车。我不可能在半道上刹车下来掉头再踏上你的那趟列车。我买的是长途票、到终点站。你就死了那分心吧。而且。我们的这趟车箱也不需要你的那只脚。我不可能按照你想向的意愿。把现在的家庭拆散分离。随你心愿。致使这个家庭造成惨剧而不顾与你合欢。这不尽情理的事。是非常荒唐的。同时也会给孩子的心灵上造成不幸的阴影。所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良心昭示着我们要以徳为本。要用理性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为下一代打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请你把那钱拿走吧。（把卡塞给陈木然。）没有这钱。我们照样有责任把孩子抚养成人。虽然。我们没有在高大的楼房住过。但是平房小院也是不甘寂寞。虽说。奇异猛兽的高档饭店我们不曾去过。但山珍海味隔三差五我们也会品尝来改善生活。民以食为先。民以食为本。吃惯了粗茶淡饭。你让我吃那高档的菜肴。我还不习惯。即使吃完了那顿大餐我感觉还是饿。还不如自家的饭菜吃饱了温暖。我不是你的同路人。你也不要在这里瞎认真了。这就是我的老公。我要和他继续走完人生旅途一起生活。我和他生活了十年啦。十年要比四年强。请你退出这个舞台。我心里这扇大门不会再对你打开。她将永远关上。你不要过度的悲伤。悲伤会使人枯萎无望。时间会治疗你的心伤。你也会得到一片温暖的阳光。上路才是原则。走出那片湿地沼泽。才能走向你终点的归宿。”
陈木然：“我带着一片满腔的热忱。碰到的却是一道冰冷坚固的铁门。我渴望爱情的永驻。喝的却是苦酒。这都是我亲手酿成的。她的言语犹如箭箭在弓。万般齐发。尽管我百箭穿心。我也愿意用身体接挡不推。即使我心碎我也无憾无悔。因为这些苦涩的血和泪。能让我体现人生的真和美。她给我的情感曾经教我陶醉。至今耐人回味。虽然我遭受这般苦难。遍体鳞伤。但对着我曾经爱过的人。我的心情依旧悠扬。因为他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天堂。错误使我踏入泥潭。不幸昭示出罪恶昭彰；私心杂念如果占了上风。情感上会与美好现实失之交臂而受到创伤。唉！岁月蹉跎。情感失落。我是一个伤心的失败者。悲情使眼泪激荡。悲伤使两眼泪水汪汪；罪恶的错误变得荒唐。伤痛的苦难把我的心灼伤。眼泪流淌聚满了眼眶。无法控制这伤感的哀伤。我的身心百感绞肠吞噬着甜酸苦辣的咸涩。曾是过去的美好的时光与现在不一样难舍难放；现实生活往往刹是阴阳。如何挽留住这美好幸福的时光？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现实剧场。那些过去的往事不过是昨天的梦想。关键是如何把握人生的方向。我从她的话语中知道了她的坚定立场对我来说是铁石心肠。她把心里的那扇心门对我永久关上了。而这就是我悲哀的下场。无论怎样。我都要祝福你——肖风灵。你是我曾经爱过的心爱姑娘。爱情是神圣的。婚姻是伟大的。我爱家庭。我赞美婚姻。我爱这美丽的光环。但是如何获得幸福。我还得深思酌量。啊。苦哇。今天难续昨日的辉煌。驻扎在心中的就是难以抚平无尽的苦泪和哀伤。我要退出这不幸的剧场。（手拿卡片。放在底柜上。）这些钱还是留给孩子上学用吧。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叫我的这颗难过的心。才能安心得当。再见！大哥。请你原谅。再见！风灵。我衷心的祝愿你。但愿幸福伴随着你永远美满、健康、快乐、吉祥。是的。现在已经尘埃落地。这里不是我待得地方。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里程。人生不要把爱情当做儿戏。我现在才知道。感情这东西。你要尊重她。爱护她。你有好的作为。才能得到好的幸福和安详。这里没有我的彩色光带。正像雨后没有彩虹一样。我得赶紧走。因为泪水已经涌上了心头了。我得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出门。）“哎呀呀。这里是我的一片伤心的湿地。我被伤心难过的就要死了。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我要哭。我要唱。哭出我的眼泪。唱出我的悲伤。《男人。哭吧！》这就是我想要唱的歌。我要在悲哀中伤心地死去。长歌当哭是在痛定思痛。有人说：‘哭出的眼泪是挥发心曲的悲伤。唱出了喉喽的伤感是抒发了内心不幸的惆怅。一个人要想改头换面。有一个最好的办法：他必须换骨脱胎。面向死亡进行一次死了都要爱。这样才能卸掉那些压在身上的所有负载。才能心静如空、感觉身心轻松和满心的感慨。’哦！对了。我必须去面临死亡。让我这颗不稳定的心。面对死亡永远的死去吧。我的决心已下。我要去奔向大海。投入大海的情怀。我需要一片空白。我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朋友们：我不是去跳悬崖。我也不是去自杀。我是要去登上那举步高蹬的平台。站在悬崖边面对大海。走向高台跳板——蹦极。去亲身体验一下死亡的恐惧所带来的惊吓和惧怕。让一切攀附属在我身上的那些恶习、毒疮、肿瘤、诡计、叛逆、虚伪一切统统扔掉。彻底埋葬。让那些恶瘤见鬼去吧。就像撞击在坚硬的礁石上被击得粉碎。不留一点痕迹。我要换回一个原来的我。这样我才能把一切都放下。啊。刹那间的感觉。一切什么都没有啦。不信。你遇到摆脱不掉的烦恼时。你也去感觉一下吧。哎呀。我的眼泪就是不停。现在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就要支持不住了。我得赶紧找地方先去嚎啕地大哭一场。把泪水倾出变成汪洋。”（下。）
张一生：“啊。来来来。老婆。谢谢你！今天你让我很感动。一生中让我感动的就是今天。一生中有你。我最幸福。我想跟你说一句话：‘老婆。我爱你。’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听见你敞开心扉说那么多地话。你的这些话说得我心里暖烘烘的。热呼呼的。我就象吃了一颗清心入扉的定心丸。多少次。涌在嘴边的话。我没说。今天终于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老天把你给了我。我感觉很幸福、很快乐。现在我的心情特别舒服。。我们有一个儿子。虽然我不是他的生身父亲。但有了这孩子我很高兴。我也不想再要孩子了。我心满意足了。只要我们俩把这孩子养大。抚养成人。大学毕业有了工作。成家立业后。我们俩就可以白头到老喽。来。这些都是我买的现成的。你给装上盘。让孩子把生日蛋糕和喝的拿来。”
肖风灵：“这么丰盛呀。儿子。去给你爸拿酒去。”
男 孩：“好。”（母子进内屋。下。）
张一生：“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要多喝两盅酒。好好祝贺祝贺。今天的日子不一般。非同凡响。（打开电视。音响。手持话筒。）
【一会儿。肖风灵、男孩。出内屋。把生日蛋糕、菜、酒、饮料都摆放在桌子上。】
张一生：老婆。我不会说三道四地讲那么多好听的话。我舌拙嘴笨。只想唱歌个给你听。表达我的心愿。（音乐响起。唱：《老婆。老婆。我爱你。》）‘我的爱就是你。你知道我爱你。虽然你身体不好。怕我着急；我对你说。有我你就没问题。家是不富裕。可是我有力气。我会让你笑。让你欢喜。只要你愿意。我陪你。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又美丽。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事事都如意。我们不分离。（第二遍）我的爱就是你。你知道我爱你。虽然你身体不好。怕我着急；我对你说。有我你就没问题。家是不富裕。可是我有力气。我会让你笑。让你欢喜。只要你愿意。我陪你。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又美丽。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事事都如意。我们不分离。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又美丽。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事事都如意。我们不分离。’（音乐停。）啊。有一个好老婆。就如家里有个宝。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哈哈哈。”
肖风灵：“好了。看你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来。菜齐了。我们今天好好给大儿子过生日吧。”
男 孩：“爸爸今天唱歌真好听。”
张一生：“是吗。谢谢你的表扬。那是我对你妈最喜欢唱的歌。来。儿子。今天是你的十周岁生日。我们好好庆贺庆贺。将来。我们的大儿子一定会有出息的、有作为的。来。我们先把蜡烛点亮。”
男 孩：“好。（鼓掌。）谢谢爸爸。谢谢妈妈。今天。我好开心那。”
肖风灵：“儿子。你今天十岁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个大孩子了。祝你生日快乐！你先在心里许个愿吧。把蜡烛吹灭后。我们一起吃蛋糕。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
男 孩：“好。”（双手合十。低头许愿。一会儿。抬头吹蜡烛。全家人鼓掌。）
【音乐响起。肖风灵斟酒。一家人欢欢乐乐。三人同唱：“祝你生日快乐。”…声乐缭绕。大幕缓缓合上。剧终。】
二〇一一年八月（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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