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四月。星星点点的花事。在大地上妖艳地绚烂。它们顶着乍暖还寒的摧残。以坚韧的姿态。以俏丽的模样。在尚且秃无的荒芜间繁荣。
我爱这春的清丽和简约。
一如北方在春韵里的土地。梳理得整齐而光秃。种子在泥土里嘻笑。
1
四月的花朵娇滴滴地绽放。羞红了太阳。四月的风轻悠悠地飞。扯远了风筝。四月的天蓝盈盈地低垂。驱赶着云彩。四月里的人们。穿着四季里的服饰。站在柳絮下欢笑。最喜欢这四月。春暖花开。最期盼在四月的人流里。着一身俏丽轻盈的休闲装。敏捷如燕地在原野奔跑……向着梦想。
四月的心事如花。纷繁而迷蒙。
喜欢丁香簇拥着的美丽。更沉迷它芬芳的香魂。
四月的花香。是否让你想念。我牵着你的手奔跑过的身影。那让众多姐妹羡慕又嫉妒。你怎么能丢了我们清纯的友谊。我一直在这里。而你在哪？
杏花开时。我们还裹着棉衣。那时的岁月太过清贫。我们在一盏油灯下捧着一本书或嬉闹。如今我一直怀想。一段青涩的迷恋。只是一个人的约定。一个人的开心。你只是一个傻傻的男孩。
那一年的桃花格外红。就在那棵桃树下。学校安排我们制土坯。你也许早不记得。那次劳动。我们就在一个组。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梨花雪白的黄昏。我沿国道线行进。看着路边上偶尔的梨花和灿烂的晚霞。急匆匆地往家赶。在暮色里。你向我走来。递给我一张请柬。从那一刻结束了一段心底最柔美的纠结。虽然。从此天涯。我却一直记得。你丢下新娘将我送了一程。
院落的刺梅黄灿灿的一树。我就是在刺梅树的边上。与你相遇。一直记得。那次我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之后。便无踪影。
牡丹花开了。娇贵而富丽。可它太为短暂。从未忘记。你挂在眉梢的喜悦。被我摘下。撕碎。我能体会你的痛。可你却不知我一直愧悔。
……
多少事。在心间沉积。如一枚刻着留念印记的章。收藏在时光薄上。
在岁月的长河。我们也许还会擦肩。还会相视一笑。还会惊喜……只需一声默默的祝福。把曾经的温暖留住。只要彼此安康。纵使天涯。幸福便好。
但愿。走远的朋友。也记得那时的美好。幸福安康地在我不知的地方幸福地生活着。
2
小狗真是太可爱了。你喂它。它能激动地作揖；你带它出去玩耍。回来。它也会高兴地作揖。无言的感激。
无声胜有声。小狗的表达。只是一些肢体动作。却能准确地表达它的思想。
情感的坦露。真诚而可爱。
周末。想好了去看湿地芦苇。终是没能去成。
突然觉得。生活里真的有几个能在一起玩的朋友。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兴趣。在一起时能开心快乐。是多么幸福的事。
昨天。到母亲那儿。她又多养了几盆花。总是见她弄一些小的花花草草。小小的空间被花草占据。担心影响她行动。稍不小心会摔着。是啊！要是在老家。那个院落就够母亲倒腾了。院落里的花不停地开。苹果花。梨花。月季、百合、牵牛花、枣花、菊花……四季里竟相争艳。如今。那个院落的花。依旧开着。却无人欣赏；小鸟依旧鸣唱。但无人会心一笑；阳光斑驳的地面。零乱。落漠而寂寥。
其实。很想回去。看看那些花。在地里种点小菜。这本是简单的一个心愿。可也难以实现。必定。它们得有人照看。它们也是生命。要想有收获。不是任其疯长。而是要修理和呵护。
就连老宅。丢弃时间长了。显得破败。
渐行渐远。依恋更深。假如在老宅生活。我的小狗也会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真希望有一天在老家建一栋楼。过田园生活。养只小狗。养只猫。养些鸡……
也许有一天梦想成真。
3
今春的花。早早地残败了。乍暖还寒间。花儿抵御不了寒冷。萎顿。丁香花在这温暖起来的时节。悄悄地开了。静静地芬芳。那是每一个春天的期盼。一份心底的邀约。此时。梨花也在绽放。我该去哪里看那一树洁柔的素白。
假如。生活能重新选择。我将希望我能在大自然与万物为伴。
假如。有一片土地能够属于我。我最想种植一种四季常青的植物。种植春天开花秋天结满果实的树。
假如。有一个大大的庄园。我将养育各种可爱的动物。想起丹顶鹤。想起孔雀。想起羚羊。想起小狗、小猫、小猪。想起……
假如。地域也能选择。我依然选择北方。选择我并不富饶的家乡。因为它一直在变。变得令我能在四季的花海里欢喜。它将会成为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
假如。我有时间。我不会奔涌着梦想面朝大海。春暧花开。我会去家乡正在繁茂的湿地。去在芦苇的苇花里寻找那个荷塘。还有荷塘里清丽妖艳的荷花。
我喜欢白天做梦。梦会成为一个真实。曾经的海市蜃楼也会在这片土地上呈现。
从今天起。我要为了健康。风雨无阻。坚持。坚持。再坚持。我不想人到中年。就让病魔给俘获。健康地活着。快乐地活着。在这个美好的时代。象自己希望的那样活着。
4
门前的那棵梨树开花了。雪白雪白。含苞或半蕾。娇艳而妖娆。
院内的丁香花也茂密地绽放。芳香浓郁。
最喜欢的花。最艳丽的景。最温暖的天。真想时光就这样静静地停留。
花是可以以最美的姿态定格的。年年花开。年年有今天。
有一点不同。只是我不愿再站在那一树的花下留影。因为。总让我看到苍老。虽然。谁都无法永远年轻。可必定年轻的容顔美丽。
榆树上的榆钱儿鲜嫩。一树一树地翠绿着。馋涎欲滴。昨天儿子带回了蒸好的一盒。是小琴父母做的。真过隐。一年一度也就这么一次能品偿一下它的鲜美。想起曾经亲自摘下榆叶儿的情景。想起和她们一起一片一片挑选榆叶儿的画面。一切物是人非。淡淡的苦涩和忧伤滑过。明白做它很费事。主要是要一片一片地摘。内心很是感激。
好好珍惜那些花儿。多看它几眼。让心微笑。
5
刚热了两天。又是扬沙天气。一夜的风沙。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早晨起来。虽然风小了。可天空却是黄沙浮尘。今春。天气变化多端。
那一树梨花。比昨日更加绚烂。风并没有撕毁它绽放的花瓣。它依然娇媚。
每次经过。我肯定会多看你一眼。美丽芬芳的紫丁香。
“再不远行就老了”这是一位八零后的单身女孩说的。她也的确践行了自己的誓言。行走了一年。脚步遍布许多国家。我什么时候能够开始我的行走之旅？
这个梦想。今生。不想让它只是一梦。
工作。牵绊。
这些花儿是短暂的。稍不留神。它们已经远离。还一片翠绿给枝头的绿叶。不管我怎样的看着它。它都在不变中悄悄地零落。爬上脸颊的皱纹。也是不经意间增长。母亲的华发。染了没几天。就难以掩饰地露出白霜。
时光就是这么静悄悄地从我们的身边溜走。我们的青春、美丽、活力、热情。随岁月消瘦。随岁月苍老。随岁月离去。
所以。总想用一些时间去实现自己那个美丽的梦。绽放这一生的期盼。为此绚烂。
也想好好陪母亲去一些地方看看。
这世界是如此之大。可人又是如此渺小。
究竟该怎样珍惜这易失的光阴？
6
太阳在灰蒙蒙的东方。仿若月亮一样苍白。要多么厚的雾霾。方能将太阳的光芒遮蔽。
太阳再是耀眼。也有被遮住光芒的一刻。
人在这茫茫沧海。时间的长河。小的不能再小。何足挂齿。
走在自己的路上。别人炫目的光彩。照亮不了我的行程。我只跟着我的心走我的路。快乐着我的快乐。忧伤着我的忧伤。做我喜欢的事。就是今生最大的幸福。
也许。我只是一滴水。只能流向低处。就是一条水底的鱼。也能快乐地徜徉。
人生的四季没有轮回。只有一次。所以走过青春。剩下的就只是回味。不能重来。因此。留些美好的回味。慢慢品。
我去拍摄丁香。明知丁香明年还会开放。可在我的心里。它是不同的。
流经的岁月。同又不同。岁岁年年花相同。年年岁岁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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