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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报纸的老人
蔡昌旭
马力每天上下班都走这条街。中午的日头毒辣辣地灸烤着街上是行人。人都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匆匆忙忙地往家赶。早上清爽的小风。吹醒了一夜的睡眠。人们又匆匆地向上班的单位赶。只有晚上。才慢慢悠悠的在街上走。顺便买点东西拎回家。
马力正走着。突然看见一个年近花甲老人。蹲在没有任何遮阴的路边上。一只干瘦的老手徒劳地举着一张报纸。无力地向路人摇晃着兜售。白晃晃的日光照在她满头的白发上。使她的白发白得有些刺眼。路人都匆匆地往家中急奔。谁也没有看她一眼的时间。更没有人肯停下来买报纸。她孤怜怜地蹲在路边的报摊前路边的报摊前显得那么无助和可怜。马力的心在一瞬间剧烈地抖一下来。买了她一张报纸。然后。他将报纸夹在自行车后货架子上。匆匆回家了。
马力买的是一张《新晚报》他们单位订了好几份。马力一进小区的大门。就顺手将它送给看大门的老张了。
每天马力都要买一张报纸。有时送给看大门的老张。有时他拿回家躺在床临午睡前看一会儿。有时他翻翻里面的内容就放到一边了。想起来又都给看门的老张送去。说；没事儿看看。挺有意思的。
老张点头哈腰地接过来说；谢谢你了。天天让你给报纸。真不好意思。
马力说没什么。你在这儿整天看门。也挺寂寞的看看报纸解闷了。
那天下班马力看见老张在卖报纸。他很吃惊地看了一会儿。说；你怎么？
老张告诉马力。老伴已经不能卖报纸了。她得了胃病。已经到了晚期。现在住在医院里。
马力仍然呆呆地望着老张。不知说什么好。他站了一会儿。
老张又说；其实。她早就不必要卖报纸了。身体不好是一方面。孩子们都上班了。不需要她再挣这几个钱了。可她说就有个好心人。每天都买她的报纸。为了他。她也要来。孩子们劝不住。就不让她去报刊批发点。她就每天买一张。让她再来卖给那位好心人。她这样坚持了三个月……老人终于说不下去。两行老泪蜿蜒而下。
马力二话没说。拽着老张说；走。我去看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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