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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人才网 莫言与张大春话汉字


更新日期:2019-03-01 17:00:22来源:网络点击:613398

台湾作家张大春日前携新书《见字如来》亮相北京郎园虞社文化空间,与他的好友、著名作家莫言展开了一场关于中国汉字“前世今生”的深度对话。在现场,两个同样对中国汉语言文字怀有深切情感的作家、小说家,以“咬文嚼字”的解字方式和幽默风趣的语言,与读者分享了他们对于中国汉字文化和字词源流的心得体会和文人雅趣。

《见字如来》是张大春新近出版的一本关于字词辨析的新书,书中的部分内容源自他在《读者文摘》杂志所撰写的《字词辨证》专栏。散文家、翻译家梁实秋曾在该刊开创了《字词辨证》专栏,由于梁先生晚年写作不多,该专栏易手,一度由作家林藜接替操刀,但持续了一段时间又中断。2001年,林藜过世后,张大春接手复活了该专栏。谈到他探究这些文字的初心,张大春坦言:“字有生命,正如人有生命。字与词,在时间的淬炼之下,已经不仅是表意、叙事、抒情、言志的工具,也不只是经史子集里的文本元素,更结构成一代人鲜活的生命经验。我想借着解字重新辨识文字,写出字词源起的故事,同时为这个时代的汉字文化尽力。”

谈到为何把好友莫言请来“论”字,张大春说:“我与莫言都是山东籍老乡,相识已有30年。如今,莫言在写小说之余,重又燃起写字、解字的热情,经常左右手开弓练习毛笔字,写些打油诗和对联,并要求自己写的诗既要幽默风趣,又要有严谨的格律。作为一个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他在开发自己写作轨迹上付出的心力和上进心竟跟一个积极争取好成绩的小学生差不多,经常与我探讨很多字词和语言问题,事实上他的每个提问又是对我问题的回答。”在张大春看来,如果每个文人都像莫言一样,对每个字词都是一种推敲、怅惘和不放心的态度,字词的奥秘就会得以凸显。

论及对字词诗文的兴趣,莫言自谦地说:“很多本该在20岁学会的知识,我到了60岁才开始学,有点惭愧。古人云:‘老而学者,如秉烛夜行。’我就像在深沉的暗夜里拿着蜡烛学习,虽然光芒微弱,但总比摸着黑好。从去年开始,我对诗词格律产生了兴趣,经常与张大春通过微信切磋。面对中国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没有人敢妄言对它的来龙去脉和古意今译完全理解。正如人都是有来路和出处一样,字词的演绎和流变折射出中华文脉的发展演变史。”

为了详解中国汉字的“前世今生”,两人在现场“咬文嚼字”,对“粥”“羊”“医”“窎”“西”“灾”“笑”等字词的演变承袭进行了详细推敲和字义辨析,并结合其繁体和简体,深入切磋了汉字文化指事、会意、假借、象形等造字规律。比如对“羊”字的解读,张大春说,《史记》形容项羽“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这种说法一反一般文本中羊无害、可爱的动物形象,其实传奇故事、神话故事中,“猪的笨”“猫头鹰博学”等释义都是文化造成的,未必是原本的科学性解释。在谈到“灾”这个字时,莫言回忆自己18岁那年在一家棉花加工厂做临时工时,曾用一根火柴给厂长、书记点烟,点完后再给自己点时,旁人及时阻拦说“三个人一根火柴就变成‘災’了”。另外,有些字词是由于不同造字原则和书写习惯在发展过程中广泛地为人所接受而保留下来的。

两位作家在一起畅谈,自然离不开对小说和文学的关注。有读者询问张大春是否渴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张大春打趣地回应说:“能得诺贝尔文学奖比中乐透还难,我没买过彩票。我一般写七律五言居多,这类的写作一般不可能进入英语的世界。”谈到诺奖,莫言一言以蔽之:“如同萝卜在生长时没想到维生素,作家在写作时通常也不会想到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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